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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問題,之后方對我和雁兒道:“他的底子不錯,若是常人受了這些傷,至少需要大半個月方能痊愈。而他卻是僅用了數日,他的底子委實不錯?!?/br> 我連忙問道:“他何時能記起以前的事來?” 宋大夫道:“我在這方面的醫術上不精,不過這種事,少則幾日,多則幾年,皆是需看他的變數。他現在身子尚虛,我再開個藥方讓他調調身子?!睂懲晁幏阶雍?,他又道:“我在南華縣里有位故友,姓溫名寒,專攻此道,蘇姑娘大可去看看?!?/br> 我瞅了瞅坐在床榻上的寧恒,他神色略微有些迷茫,面色也略顯蒼白,不過從我一進屋開始,他的眼睛就不曾離開過我。我一望他,他就更加把勁地盯著我。 我趕緊收回目光,向宋大夫道了聲謝。 宋大夫離開后,雁兒也去藥鋪買藥了,屋子里就剩下我和寧恒兩人。寧恒的目光依舊緊緊地纏著我,看得我渾身不自在。我清清嗓子,便道:“你好幾日不曾進食,我去廚房給你拿些吃的?!?/br> 說罷,不等他開口我便急急地逃出了寧恒的視線。關上門后,我立即松了口氣。我撫了撫胸口,心想寧恒記不得以前的事后目光變得難以捉摸了。這也不知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幸好雁兒在廚房里留了一鍋白粥,還是熱氣騰騰的,想來是雁兒方才煮的。我盛了一大碗便端進了寧恒的房里。 寧恒仍舊坐在床榻上,目光望著虛空,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一見我進來,目光又立即纏上了我。我干笑一聲,在木桌上放下了熱氣騰騰的白粥,對他道:“你先吃著,若是不夠我再去盛,廚房里還有一大鍋呢?!?/br> 寧恒下了床,他走得很慢,每走幾步就要抬眼看看我,仿佛生怕我不見似的。我又干笑了一聲,道:“你快些喝吧,不然就涼了?!?/br> 寧恒總算坐了下來,他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白粥后,眉頭皺了下,他又喝了第二口,眉頭皺得越來越緊。直到第三口,他方放下了勺子,目光迷茫地看著我,說道:“綰綰,這白粥的味道不對?!?/br> 我聽他叫我綰綰,心中立即一驚,脫口就道:“你想起來了?” 寧恒搖搖頭,“是雁兒告訴我的?!?/br> 我松了口氣,可是緊接著我又開始提心吊膽起來。雁兒口無遮攔的,對著寧恒她什么都肯說,萬一寧恒問多幾句,雁兒定會說得比任何人還要順溜。 我心中甚是忐忑,瞅了瞅寧恒,終是忍不住問道:“雁兒還和你說了什么?” 寧恒道:“我們被人追殺,過些日子就要離開這里了。雁兒說你姓蘇名浣,小字綰綰。平日里我都是喊你綰綰?!鳖D了下,他的眼睛亮了亮,“她還說綰綰你是我的心上人,是我未過門的娘子?!?/br> 這雁兒果真真能亂掰,應該把她扔到一品樓里讓她和說書先生一比高下。我解釋道:“后面那句是假的,我不是你的心上人,也不是你未過門的娘子,都是雁兒自個兒胡亂猜測的?!?/br> 寧恒蹙眉,“可是我醒來時你在親我?!?/br> 我的臉瞬間就紅了,我連忙道:“你那時昏迷著喝不進藥,我只能那樣喂你喝藥?!?/br> 寧恒沉默了,我一時也不知說什么好,只覺兩頰燙得驚人。不用那種方式寧恒喝不進藥是真的,但我借此輕薄寧恒也是真的。 須臾,寧恒又道:“我昏迷時,也是你喂我喝粥的?” 我咳了咳,“對?!?/br> 寧恒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我的唇,“怪不得這粥的味道變了,原是如此?!?/br> 他這話讓我的臉不禁又紅了個遍,我瞅了眼寧恒,他面色正常地繼續喝粥。我心想這世道真是變了,以前是寧恒臉紅,如今他倒是一句話就讓我輕易地臉紅了。 木頭不臉紅了,這樣的意識委實讓我有些難以適應。 寧恒喝完粥后,他忽然問了我一句:“綰綰,你當真不是我未過門的娘子?” 我先是一愣,而后肯定地點頭。 寧恒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驀地,他認真地道:“綰綰不肯承認,定是我做了什么錯事惹你生氣了。我以后不會再惹你生氣了,綰綰你不要惱我?!?/br> 寧恒如此一說,讓我一時間摸不著邊。 他不知何時摸上了我擱在木桌上的手,五指收緊握住,他盯著我,又道:“綰綰,不要生氣?!?/br> 我哭笑不得,“你哪里見我生氣了?” “你不肯承認是我未過門的娘子?!?/br> 我嘆氣:“我真的不是你未過門的娘子?!?/br> 寧恒固執地道:“你是我未過門的娘子?!?/br> 我皺眉,“我說了我不是?!?/br> 寧恒握緊了我的手,“綰綰不要生氣?!?/br> “我沒有生氣?!?/br> 他又道:“你不肯承認……” 我打斷了他的話,“別說了?!边@樣說下去也不知該說到何年何月,我不知道寧恒這么固執是為了什么,但我不愿再和寧恒糾纏下去。 現在陷得越深,等他想起以前的事后就會越痛。長痛不如短痛,我還是早日離開寧恒和雁兒為妙。思及此,我也不愿再和寧恒多說些什么,板著張臉在木椅上坐著。 寧恒見我不說話了,他也開始沉默,不過目光依然時不時溜到我身上來。我思來想去,又忽覺有些奇怪,按理來說,寧恒記不住我了,我對于現在的他而言,應該只是個有一面之緣的人。為何他卻因雁兒的一句話就認定我是他未過門的娘子,且還一副非我不可的模樣?莫不是他當真喜歡我喜歡到記不起以前的事了但心里頭還余留著這份情? 雁兒久久不回,我終是忍不住了,試探道:“你當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寧恒點頭。 我道:“那你為何又認定我是你未過門的娘子?你既是什么都不記得了,如今我對你而言也不過是個陌生的姑娘,你對我也毫無情意……” 寧恒卻是急道:“不是的?!?/br> “哦?怎么說?” 寧恒的耳尖紅了紅,“我一醒來就見到你在親我,且這種感覺甚是熟悉,我想我對你是有情意的?!?/br> 我道:“可是你記不住我。若是你睜眼見到的是雁兒在親你,那你豈不是對雁兒也有情意?” “不一樣的?!?/br> “怎么不一樣?” 寧恒想了想,方認真地道:“我想親你,但是不想親雁兒?!?/br> 這木頭失憶后說起情話來比以前更順溜,聽得我的心噗通噗通地跳,險些就想撲上去讓他親??墒俏乙幌肫饘幒阍泴ξ艺f要帶我回宮要把我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