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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人。不過要甩掉她們,這倒不是難事。我撫了撫手腕上的碧玉鐲,對她們道:“哀家要去如廁,你們退避罷?!?/br> 兩名婢女低眉順眼地應“是”。 每一回我光明正大地來蘇府,除去來伺候的人外,府中其余下人皆需回避。如今伺候的下人都在寧恒與雁兒那邊,我這里周圍靜悄悄的,更是方便我行事。 我匆匆繞進了竹林里,從竹林那處去祠堂是為最隱秘的路。約摸走了一刻鐘,我方走到了祠堂門前,我往四處張望了會,見并無人跡時,我方進了去。 祠堂一如既往的寧靜,許是我因在此處暈了兩回,我心里頭愈發覺得詭異。不過這回我有備而來,不管是什么迷香,我不吸進去便是了。我拿了帕子捂住了鼻子,開始在祠堂里四處查探。 祠堂里的擺設也如之前一般,案上依舊是擺著元寶香燭。 我細細回想了一番,我總共是來了祠堂里三次,其中暈了兩回,但我皆是進了祠堂。前兩回我之所以暈倒,我并無感受到明顯的異香突襲。諒也沒有人這么大膽,敢如此光明正大地作案。 我暈倒的原因絕對離不開祠堂。 但我三回都在祠堂里待了半個時辰之久,為何偏偏就第三回沒有暈倒呢?莫不是第三回我在祠堂里沒碰到什么不該碰的? 我回憶了下,究竟我前兩回在祠堂里做了什么而第三回卻是沒有做的? 我的目光在整間祠堂里掃視了一圈,最后我的目光落到了案上的元寶香燭。如果說我第三回在祠堂里沒有做過的事情,那么便是焚香了。 焚香焚香…… 我的目光倏然一緊。我立即伸手抓了柱香放至眼下細細觀察,這紅底金身,同皇家用的香并無異同,但…… 我正欲往深思考,祠堂門外忽地出現了一人影。我心中一驚,慌忙將香塞進了衣袖里。我喝了聲:“誰?” 大門被緩緩推開,我定睛一望,竟是沈輕言。 第十七章 我委實沒有想過會在這里見到沈輕言,不過見到沈輕言也總比見到其他人好,我松了口氣,道:“沈相,你怎會在此處?” 沈輕言將門輕輕一閉,方對我微笑道:“太后可想知曉六月初十那一日發生了何事?” 我一愣,“你查出來了?” 沈輕言道:“璟之僅是查出了些端倪來?!闭f罷,他走至擺放元寶香燭的案前,俯身拾了支香,對我道:“這香,可看出了些什么?” 我瞇瞇眼,“有問題?” 沈輕言頷首道:“正是,璟之差人去查了這香,發現它同一般的香大有不同。但凡點了此香,不出半個時辰,定會有昏迷之狀?!鳖D了下,他又道:“六月初十那一日,太后聞了此香便昏迷過去,璟之當時以為太后乃是不勝酒力便無多大在意,遂讓如詩和如畫扶了太后回宮。寧恒那日說同太后在馬車里……”他望了我一眼,淡道:“想來也是誆太后的,據璟之所查,在太后回宮的路途里,寧恒正在茶肆里飲茶,有茶肆老板可作證人。太后肚里的娃娃估摸是在宮里頭懷上的?!?/br> 雖說我早已知曉沈輕言對我無心,但此番他如此平靜地算出我肚里的娃娃何時懷上,我委實心涼。我望著他,問道:“沈相還查出了些什么?” 沈輕言沉吟片刻后,道:“陛下對璟之已有疑心,如今恐是在猜疑璟之同太后的關系?!?/br> 皇帝如今的確是開始懷疑我和沈輕言了,不然也不會舍得將寧恒放到我身邊來。寧恒不過是借面首之名,行監視之實。 沈輕言忽地往我湊近了些,他壓低了聲音道:“華平將軍愿傾力相助?!?/br> 我臉色一變,“華平將軍?那個老頑固?” “正是?!?/br> 我道:“沈相的口舌果真了得?!比A平將軍那個老頑固向來都是忠心耿耿的?;逝?,對皇帝的那顆心日月可鑒,如今竟愿加入謀反,沈輕言委實厲害。 沈輕言道:“華平將軍也同璟之一般,只愿忠于真正的陛下?!?/br> 我微微一愣,“你是如何令華平將軍信服當今圣上并非真正的陛下?”蘇家一滅,知曉證據的人僅剩我一人,而偏不巧的是我也不知證據究竟擱在了哪兒。 “要造假并不難?!?/br> “華平將軍信了?” 沈輕言頷首,淡笑道:“不然他為何愿意傾力相助?如今只剩平寧王爺那邊了,倘若平寧王爺能勸說其他兩位王爺一同謀反,那逼宮之日指日可待了?!?/br> 驀地,沈輕言瞅了眼我的衣袖,道:“太后袖中可是藏了些什么?” 我伸進袖里摸出了支香,笑道:“方才哀家以為是致遠,心里一急便收進了袖中?!?/br> 沈輕言卻是沉默了下,道:“太后,璟之有一言,不知該不該說?!?/br> 我道:“說罷?!?/br> 沈輕言道:“大事在即,兒女私情還望太后暫且放下?!蔽乙汇?,他又道:“況且寧恒是陛下的人,同太后是萬萬不可能的?!?/br> 我顰眉道:“哀家對致遠并無其他念頭?!?/br> 沈輕言輕聲道:“如此便好?!?/br> 我出了祠堂,不過是走了七八步左右,便見著了寧恒和雁兒,還有數個蘇府的婢女,想來是我去如廁的時間長了些,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我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微笑道:“切磋的結果如何?” 雁兒道:“寧大將軍劍法了得,雁兒輸得心悅誠服?!?/br> 我望了寧恒一眼,寧恒淡淡地道:“太后身邊果真是臥虎藏龍?!?/br> 我笑了笑,道:“雁兒,寧大將軍在夸你呢,還不謝過將軍?!?/br> 雁兒瞅了瞅我,又瞅了眼寧恒,紅著臉,小聲地道:“謝寧大將軍夸獎?!?/br> 從沈輕言那處得知了真相,我也不愿再在蘇府里留著了。我見時間尚早,便打算去公主府同常寧說說話。 常寧的公主府建得頗是奢華,常寧最愛的便是金光閃閃之物,御史臺曾上了不少奏折,明著暗著說常寧的不是,那會我還在垂簾聽政,遇到了這樣的奏折常常頭疼不已,唯好一邊讓常寧收斂些,一邊無視這些奏折。如今皇帝執政,倒是連表面功夫也不做了,直接批閱道:一國公主,自是應當如此。 常寧有孕后,皇帝撥了幾批身邊的侍衛守著公主府,如今是連進只蚊蠅也困難。馬車停在公主府門前,常寧也不知是何時得知我要來公主府的消息,竟是早早就在門前迎駕,這回陪在常寧身邊的是駙馬。駙馬同常寧站得很近,常寧淺淺地笑著,比之前些日子的強顏歡笑,如今眼里的笑意真了幾分。 不得不說,常寧的眼光是極好的。她挑的駙馬委實俊得很,之前在常寧身邊的郎君加起來也及不上駙馬。和常寧站在一處,端的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怪不得常寧當初硬是不顧眾人反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