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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長生入門的,為了多陪自己幾年而修行的,這傻乎乎的小子也真說的出口。看著仇壽不加掩飾望著自己的目光,充滿了信任與愛戴。當年他剛帶仇壽回來的時候,還不過是一個吃喝拉撒都必須讓自己照顧的小豆丁,別人碰一下都不行。那時候,自己被特別會哭的仇壽吵得頭疼,可難得把他丟給其他人后,卻總是隱隱約約聽到他哭著喊著找師父的聲音,遲遲不能靜心。可轉眼間,他便長成了這樣頑皮的小小少年。也罷,既然能夠當師徒的年歲太短,鐘泉便決定盡可能滿足他的愿望,看著他平安喜樂、娶妻生子,也不枉師徒一場。鐘泉一百五十四歲:仇壽總算在他三十多歲的時候筑了基,卻賴到五十多歲才在師兄的嘲笑下憤而出走。雖然幻觥派弟子筑基之后都要出山游歷,尋找自己的本命法寶,鐘泉卻不打算讓仇壽也接受這樣的訓練。仇壽筑基的修為與其說是修煉,不如說是幻觥派的天才地寶堆出來的??上х娙呀浟晳T了對仇壽有求必應,只好放他離去。只是離去前,少不了給他帶上滿滿的符咒法寶。他跟著仇壽四處游游蕩蕩,看著他新奇活潑的樣子,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滋味。但是才過去半月,仇壽便有些心神不定,晚上睡覺還會哽咽著喊師父。因此仇壽的游歷滿二十天的時候,就以被鐘泉從強盜手中救下而告終。鐘泉看著他拉著一個臟兮兮的孩子,狼狽不堪的樣子,不快的皺眉:“你忘了答應為師絕不可涉險了嗎?”仇壽委屈得皺起臉:“可是,我看見他被一群強盜圍著,不由自主就想救他了?!?/br>聽了仇壽這話,鐘泉不知怎么就xiele氣,帶著他們回了幻觥派。只是那孩子,絕不能扔給仇壽帶。仇壽黏著鐘泉說了一會兒話,臨離開前卻被鐘泉叫住。“什么事?”急著回去看那撿回來的小子,仇壽不由得皺起臉鼻子。鐘泉看著他鼻子上因為貪玩曬出來的小雀斑跟著動了動,心里也不由得動了一下,搖搖頭收回了手里療傷的法訣,揮揮手放他走了。鐘泉一百七十四歲的時候:剛渡完劫,鐘泉便感應到仇壽遭遇了危險,立刻飛速趕到長話山中,從那個魔修手里救下自己最寶貝的小徒弟。看著陷入昏睡的仇壽,鐘泉心中一陣后怕。到底是哪個蠢貨,居然讓壽兒一人來看護這養神芝?沒想到自己千方百計尋來助仇壽壽兒洗髓伐經的養神芝,差點害了他的性命。若不是自己及時趕到,千百株養神芝也無濟于事了。當仇壽醒來看見鐘泉后,說的第一句話卻是:“茂璩……在哪里?”鐘泉瞇起眼睛,反問道:“茂璩是誰?”“師……父?”終于認出了眼前的人是誰,仇壽驚得一下子坐起來,本能的撲進他的懷里,“師父,您終于出來了!”鐘泉撫摸著仇壽眼角的紋路,頭一次感到怒火在燃燒。他入關之前仇壽就已經是三十多歲的相貌了,神氣中卻還帶著少年的影子??社娙腙P不過短短二十余年,仇壽的臉上竟然隱隱有了愁苦之情。“茂璩是誰?”仇壽愣住,半晌勉強笑了一下道:“是,是三師兄的一個徒弟,我和他一起去看護養神芝……”鐘泉冷哼:“那他人呢?”“他……他為引開魔修……”“那魔修是死在我手上的?!?/br>仇壽再不言語,難堪得低下頭。鐘泉等了一會兒,驚訝地發現仇壽竟在無聲垂淚。好,很好。鐘泉想。從來受了委屈便哭得驚天動地的人,竟然學會了這樣的哭法。茂璩是嗎?他當即祭出回溯鏡,耗費大量靈力將過去的二十多年一一看過。仇壽尷尬至極,干脆倒在鐘泉懷里裝死,神識強大的鐘泉看過二十年不過三炷香的功夫。“……你此次再受重創,我要再去一趟長華山,待我尋回養神芝便帶你離開?!?/br>仇壽聞言乖巧的點點頭,繼而拉著師父的衣擺道:“我雖然已經死了心,但他的確是個有天分的好孩子,不過沒經歷過風雨才這樣,對外……”“對外便說茂璩為救你失蹤,再派人去找他。但你”他二人從來便是這樣,很多話不用說出來。鐘泉兩百零三歲的時候:仇壽睜開眼,笑著看向一旁的鐘泉,點點頭道:“成了,多謝師父為我護法?!?/br>用養神芝重塑過了經脈,再加上世間奇才鐘泉仙師的指點,仇壽今日終于結丹,壽命延長到了千歲之多,總算令鐘泉松了一口氣。鐘泉像過去無數次做過的那樣,輕輕地撫摸著仇壽的黑發:“壽兒,你今日金丹已成,今后如何打算?”聞言仇壽認真思索一番:“我多年來甚少踏出幻觥派,少數幾次也總是遇上禍事。如今和師父在一起,正好四處云游一番,再回幻觥派如何?”“……”鐘泉臉色一下沉了下去,緘口不言。“師父?您……不愿陪著我嗎?”鐘泉冷冷道:“怎么,還要回幻觥派么?修行之人怎可不懂得放下?!?/br>然而仇壽卻怔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說茂璩的事,不由笑了起來:“師父,幻觥派是您的心血?!?/br>鐘泉一頓,顯然早已忘記這一點,吃醋吃得連自己開山祖師的身份都忘記了??蓱z他活到二百來歲,竟然為了從小養大的徒弟失了分寸。見自家師父沉著臉,一副威嚴重重不容冒犯的樣子,仇壽卻狡猾的笑了起來,湊上去親親鐘泉的臉頰。作者有話要說:☆、師弟的對象總是行蹤不明冰箱空了,我正準備去買菜,師弟突然給我打來了電話。“師哥,晚上有事么?”“沒事,出去喝酒嗎?”“不喝酒,你上次說的那家川菜,今天去試試吧?!?/br>“哦?!?/br>小師弟有命,我立刻扔下手里的菜筐,翻箱倒柜找衣服,對著鏡子試了兩三套,直到再次接到小師弟不耐煩的電話:“你個sao包能不能停止換衣服?我都等了半個小時了好嗎?”“哦?!?/br>順便一說,小師弟住我樓上。和他男朋友。小師弟是我研究生時期的后輩,是導師眾多的弟子中和我口味最相近的一個,所以研究生兩年中我們成為了忠實的飯友,幾乎吃遍大學所在的城市。那個時候吃得太開心了,導致我沒有充分意識到師弟的重要性。等到后來我畢業去到其他城市,才體會到有一個志同道合的飯友是多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