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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到的是我,我都不相信居然、我愛的人居然這么混蛋?!道貌岸然?。?!衣冠禽獸?。?!斯文敗類?。?!”“好啦,再加一句‘社會渣滓’好了,寶貝,消氣了沒?這次是我不對,沈清向容傾午寶貝道歉,別生氣......”緊緊箍在車把上,不通血色的手松了松,沈清嘴里說著道歉的話,剛剛緊握到發麻的手指放松下來,無意識伸展似的在車把上劃了劃。陽光正好。%%%%%容傾午手里揪著兩個氣球,不管沈清的百般討好,低頭默默的走。兩個粉氣球因為容傾午走動的動作晃來晃去,輕微的摩擦著,容傾午的思緒隨著顫巍巍的橡膠球開始起起伏伏。沈清使壞趕走了之前圍在他周圍看熱鬧的人的時候,容傾午其實有了一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那些人肆意地、用著一種看稀罕物的、仿若要把人扒干凈的毛骨悚然的目光看著他用左手作畫的時候,容傾午心里是不舒服伴著些許不知名委屈的。欣賞的目光讓人振奮,看熱鬧的眼神則讓人焦躁。那些自以為隱晦的、小聲音的議論,讓原本陶然于畫作中的容傾午的心煩躁起來?!銈優槭裁催@么看我?只能左手握著心愛的畫筆,右手長時間握著調色盤都做不到也不是我想的???’那些咬耳朵暗笑,不停的竊竊私語,無端的讓人惱。容傾午知道他這樣不對,真正的生活的智者永遠不會逃避他生命中的一切歷練,不論是好的還是糟糕的,勇于直面是一種生命的豁達,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那是一種怎樣的讓人為之敬佩的境界??!本來,容傾午不該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思緒的,只因外人的幾句嚼舌根的話便讓自己的心境被攪亂是無比愚蠢的事。他握了畫筆這么多年,什么好的壞的言論沒聽到過?真正的玻璃心都在剛剛出道的時候就被那些掩飾得很好的披了各種各樣的光鮮外表的嫉妒給毀了。可他還是在意。他該死的在意!他在意沈清看到他被人嫌棄的模樣,即使那些人的猜測未必都是事實。容傾午一想到沈清全心全意疼愛著的并不是十全十美的,而是一個在別人眼里或怪誕、或憐憫的殘次品——雖然這么說過分了一點——但最讓人瞠目結舌的不就是事實嗎?容傾午想讓沈清愛著的那個是最好的。他難過他不是。然后,沈清用一種近乎戲謔的方式趕走了讓容傾午心里不受管教得鬧別扭的人。他擁他入懷,他用行動證明他為他遮風擋雨。容傾午覺得自己矯情,明明心里酸酸甜甜的、滴溜溜的冒著小氣泡,行動上卻像是幼稚地在和男人鬧別扭。好在男人從來不在意,并仿佛樂在其中似得,不知疲倦的撩撥著容傾午,縱容著他的小性子。容傾午閉了閉眼。不著片縷的行走在冰原峭壁上的男人跌跌撞撞的給自己糊上了些安慰性質大于實際用途的衣物,然后重新收獲了一件全方位保暖衣。男人穿上了它,戀上了它,然而,最后僅剩的,徹底化作冰雕前的拼湊的不成樣子的衣物男人卻不敢扔。他冷怕了。保暖衣和男人隔了一層。保暖衣用盡它能想到的一切辦法,反復的灌輸給男人一個概念:這件保暖衣是足夠溫暖的,不需要額外的衣物;這件保暖衣是足夠體貼的,緊緊貼附在男人身上不會突然消失不見。保暖衣一點一點的卸下男人身上僅剩的衣物,讓他們無限的靠近,讓男人習慣并依賴他的存在,最后成為男人生命的一部分。沒錯,他愛得貪婪。容傾午知道沈清清楚他每個表情的含義,知道某一刻他都在想什么——比他自己還清楚。說起某個人是誰誰誰的肚子里的蛔蟲,聽著讓人莞爾一笑,但真發生在你身上,你卻不一定還笑得出來。人性有太多陰暗面,人的思想太過駁雜,其實人總有些是牢牢捂住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的。隱藏在記憶宮殿的深處的某個不起眼的角落,人們把所有存在的痕跡全部消除,再一層一層地掛滿鎖頭,最好沉到最深的海溝,誰也打撈不上來才好。而人們不愿意和研究心理學的人呆在一起,“總感覺學心理的人太魔性了,和他們在一起感覺自己赤裸裸的,沒有安全感?!庇腥巳缡钦f。容傾午回頭看著沈清,那雙勘透一切世事的眼此刻正落在他身上,里面溢著的那種粉紅色情緒讓容傾午的心頭扣了一下。容傾午面無表情的回身,繼續緩步走著。熱愛繪畫的那個碰觸著藝術之神的靈魂太過敏感,莫名的喜悅莫名的哀傷莫名的贊美莫名的感嘆。那些盛開在最美的國度的情緒的花,需要最精心耐心充滿愛心的呵護,一點點的疏忽和差錯,都會讓最后的百花宴失了味道,而那足以讓常人忽略不計的一點點細微差別,需要養花人用他的全部去灌溉。萬幸,容傾午找到了。萬幸,容傾午愛上了他。☆、第二十四章第二十四章在新的一天到來,沈清乖乖上班掙錢養老公去了的時候,容傾午手里握著空了的果汁瓶子,看了眼黑屏的電腦,戳了戳沒有反應的電燈,擺了一張囧字臉,穿著小襯衫,腳踩人字拖,帶好手機錢包和鑰匙無奈的出了家門。‘停電通知這種東西,不是應該確保每門每戶都能看到嗎?!為什么沒人來告訴我!WTF!’容傾午看著貼在公告欄一角的可憐巴巴的停電通知,面目分外猙獰。旁邊飛快竄過去什么動物,拐了個彎急剎車又接近了容傾午腳邊:“┗|`O′|┛嗷~~汪——”容傾午回頭,看著那只不知好歹的死狗朝著他狂吠,磨了磨牙、瞇了瞇眼,決定如果這狗再不知好歹的亂叫,今天午餐立馬改成狗rou鍋。“來福,來福別叫!——啊,抱歉啊小兄弟,我這狗太淘氣了點——來福,過來,別討人厭!”容傾午抿了抿唇,朝著遛狗(被狗溜?)的大娘擺了擺手,一句話沒說趿拉著人字拖要死不活的順著路走了,邊走邊想,‘老子還沒淪落到和狗計較的下場上!’而容傾午走后,狗的主人看了看老老實實撒嬌賣癡的狗狗,納了悶,‘那孩子看著面生,不過看衣著裝扮應該是附近的住戶才對,來福平時性子很好的,看他面容也不像壞人啊,莫非,是人不可貌相?’想到這,大娘沒再繼續放狗,拎著狗狗行色匆匆的回家去了。天啊大娘,容傾午真的不是壞人,不是你腦中肆虐的那個入室而搶劫人字拖的嫌疑犯!至于你眼中乖巧伶俐的狗狗為什么對著他這個宅在家里不停電久久不出門的生面孔大吼大叫,呃——這世上天生有種人和狗狗這種生物犯沖,被當疑犯看待,榮·大貓·傾午表示他也很遺憾。%%%%%容傾午套著他分外接地氣的裝備,吊兒郎當地往商業街走。不得不說,在這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