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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做什么,”寒息把一小包澡豆放在舒星彌的手心:“好心幫你拿這個,還懷疑我?!?/br>“……謝謝?!笔嫘菑浤罅四笤瓒?,走到遠處繼續清洗身體。寒息望著舒星彌脊背和腰肢的曲線,心情愉快地邊吹口哨邊洗澡。*次日清晨,舒星彌的胃病犯了。興許是初到此地水土不服,他的胃里就像有無數雙手在用力掐擰,有點想吐,但又吐不出什么,坐起來就疼痛難忍,蜷縮著還勉強舒服一些。“竹郎,怎么了?”寒息坐在床邊,用手背貼了貼舒星彌的額頭:“身體不適?”“沒有?!笔嫘菑涀煊?,眉頭卻控制不住地皺起,手捂著肚子,眼神中透著警惕,臉色透著虛弱。如果這個時候寒息對他出手,他不死也要掉層皮。“真是嬌?!焙⒉煊X出了他的不安,站起身走了,他去了付三爺的房間。付三爺剛喝完早茶,正站在窗口看風景,聽見門響,他轉身搬了一個木墩,態度恭敬:“坐?!?/br>寒息點了個頭:“昨晚睡得怎么樣?”付三爺微笑,低聲說:“和兩個殺手住在同一家客棧里,我可不敢睡得太沉?!?/br>寒息淺笑。“對了,剛才杏兒和我說,吳竹似乎不太舒服?”付三爺湊到寒息耳邊,耳語道:“早就聽說他的胃病是老毛病了,要不要趁這個機會做了他?!?/br>其實,付三爺只是喬裝改扮成富商,他的真實身份也是采秋堂的殺手,和寒息同出一門,他和寒息要合作除掉舒星彌,所謂的“無惡不作jian商”、“強搶民女虐待致死”只是幌子,目的是要把舒星彌引入這個局中,拾春閣接了這個委托,就是上他們的鉤了。“不好?!焙u了搖頭,他的手指摩挲著茶杯,垂眸道:“他的身手了得,絕不在你我之下,就算胃病復發,也絕對不能掉以輕心,現在對他下手,就是打草驚蛇,不但不能完成任務,還可能被他反殺,到時候你我的面子可就丟大了,回去如何向堂主交代?”“可是,如果錯過這個機會,再弄他就難辦了呀!”付三爺不甘地捶了一下桌子:“那你說怎么辦?”“等待時機,”寒息平靜地眨了眨眼:“摸透他的生活習慣,再找機會下手,比現在貿然出手要穩得多,而且……如果他的胃病真的那么致命,那他早死一百回了,還輪得到你我設局殺他?”“……行,那就等,”付三爺的心氣頓時消了一半,“我聽你的,你說什么時候動手,就什么時候動手?!?/br>“恩,這種事急不得,晚洲趙王爺也設局抓他來著,結果怎么樣,你還記得嗎?”“連根頭發絲都沒抓到?!备度隣斖腥?。“青虎鏢局大鏢頭設鴻門宴給他,結果又怎么樣了?”“被他一根發帶勒死了?!备度隣斅曇舾?。“所以啊,你急什么?”寒息摸出錢袋:“待會兒我去藥鋪給他抓點藥,把他醫好,這事兒得慢慢來,先博得他的信任?!?/br>“殺手都是喂不熟的狼,他不會因此信任你的?!备度隣數故遣灰詾槿唬骸岸?,以他的敏銳,應該已經知道你是同行了?!?/br>寒息出門買了治胃病的藥,讓廚房煎上,他看舒星彌沒下樓吃早飯,又順便把早飯端上樓。“竹郎,好些了么?”寒息換上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把木餐盤往桌上一放,清粥的香氣頓時縈繞在屋子里。舒星彌剛才已經洗漱過了,肚子太痛就又躺回床上,現在聞到這個味道,肚子咕咕叫了兩聲。好想吃。“我本來也沒事,就是賴床而已?!笔嫘菑浢銖娮鹕?,胃里一抽一抽地疼。“吃點東西,”寒息把粥碗端了過來,坐在床邊:“我對醫術略知一二,從你的癥狀來看,應該是胃里頭的毛病,粥是養胃的,喝了吧?!?/br>舒星彌接過粥碗,用勺子攪了攪,抬眼看著寒息。“看我干嗎?喝啊?!焙⒖戳丝瓷鬃樱骸耙椅??”“別人給的我敢喝,你的就……”舒星彌眨了眨眼。“咱能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嗎?就這么不信任我???”寒息笑了。“要是我給你一碗粥,你敢二話不說喝下去么?”“……”寒息還真不敢,沒辦法,殺手之間很難存在純粹的信任,你永遠不知道對面的人在為什么人做事,萬一是對家,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我先喝一半,你把另一半喝了,這總不能有毒了吧?”寒息妥協了一下。“怎么證明你沒有事先喝解藥?”“都是道上的兄弟,我害誰也不能害你,實話說了吧,我也是來殺付三爺的,這人作惡多端,仇人太多,我們采秋堂早就接到委托了,所以我才潛伏在他身邊這么久,咱倆這是正好撞上了,只要他一死,咱倆就都能完成任務?!?/br>舒星彌差點就信了,可惜他提前看過劇本,寒息就是來暗殺他的。“我不信,”舒星彌望著寒息的眼睛,直接點破他的身份:“千針封喉花五爺竟然放下身價親自來殺一個富商,而且這么久都沒得手…蹊蹺?!?/br>“唉,你是不知道,現在采秋堂不景氣啊,你是沒見上個月我們堂口走了多少人,實在是人口凋零,我才不得不出來接生意,可比不得你們拾春閣蒸蒸日上?!焙氖嫘菑浭掷锬眠^粥碗,轉移話題:“這粥你再不喝就涼了,怎么著,非要我喝一口然后渡給你你才放心?”第178章我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刺客“你敢渡我就敢喝,來?!笔嫘菑浶σ饕鞯匚兆『⒌氖滞?。“……”寒息渾身一哆嗦,險些把粥碗摔了。拾春閣的漢子都這么奔放的嗎?他只是隨口說說,想讓舒星彌把粥喝了,結果人家絲毫不慫,迎男而上。“怎么,有老婆了?”舒星彌借機打探一下寒息的感情狀況。寒息怔怔地搖了搖頭:“沒有,那也不能…嘴對嘴喝啊……”他已經被舒星彌的態度搞懵了。“你剛才自己說要渡的?!笔嫘菑浺荒槦o辜,眼神干凈得像從初春的溪水里撈出來的一樣,微微歪頭:“你怕啦?”“我開玩笑的,男男授受不親?!焙⑹钦媾铝?,他自出生以來,被女子調戲得不少,但被男子調戲還是頭一回,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像一團白絨絨的柳絮在心房中輕蹭。寒息默然垂頭,像只耷拉耳朵夾著尾巴的大型犬,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生悶氣,其實他是害羞,但又不想讓舒星彌看出他害羞,于是只能強裝鎮靜,掩飾情緒。舒星彌看到寒息突然沒出息的樣子,心中更加喜歡,他也不多做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