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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在這里照顧了幾天,胡子也沒顧得上刮,眼睛里也有很多紅血絲,眼下還有黑眼圈,整個人滄桑了一圈。舒星彌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纏著很多繃帶,像個小木乃伊。疼倒是不疼,就是渾身無力。“你流了很多血……好在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連岫放下了水杯,握著舒星彌的手:“子彈已經取出來了,芯片也是,你父親也沒有生命危險,在那兒——”他的目光望向旁邊的病床,舒星彌看到父親安然無恙,也松了一口氣。“謝謝你,又救了我?!笔嫘菑浤柯陡屑ぃ骸叭绻皇悄?,我可能出不來了?!?/br>“恩,這下不以身相許不行了?!边B岫笑著,眼睛里蕩漾著溫柔:“你演得也很好啊,把所長都騙過去了?!?/br>舒星彌垂眸微笑。其實自從在周家電話里聽到所長的聲音,連岫就已經對她起了疑心,那瓶小藥水自然也受到了懷疑,為了安全起見,連岫和舒星彌偷偷把藥水換掉了——換成了西瓜汁,連岫那天特意買了幾塊西瓜,西瓜汁和藥水的顏色很像,只要調節一下濃度、過濾一下果rou纖維就能仿個八|九不離十。果然,在懸崖上的時候,所長要求他們喝藥,舒星彌和連岫就很配合地上演了一場“生離死別”。“對了,九號還活著嗎?她被逮捕了嗎?”舒星彌問。連岫的神情變得有些微妙,他眼睫微垂,緩緩開口說:“她被麻|醉槍打中之后,被帶回警局審問,但是……她心理素質極佳,無論警員怎樣拷問,也問不出任何有用的口供來,她只說自己也是研究所的受害者,她做的一切都是被迫的,有人一直在控制著她的思想之類的,總之拒不承認自己是所長?!?/br>“這樣啊……”“而且,她的靈魂雖然是所長,但身體卻是周以彤的,目前法律上還不知道要如何判決這種身體與靈魂屬于不同人的犯罪案件……警員很難界定她究竟是誰,”連岫嘆了口氣:“就算用測謊儀,也測不出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所以很難辦了?!?/br>舒星彌突然有種前功盡棄的感覺。他靠在床邊,抬頭望著天花板:“難怪她那么自信……即使真的被抓進警局,也可以鉆法律的空子,高枕無憂?!?/br>“也不完全是,你昏倒之后,警員們連夜借來生命探測儀,在森林深處找到了被關在籠子里的五十多個實驗體,而且還在地下密室里找到了大量的實驗報告……這件事已經驚動了安全局,而所長是重要嫌疑人,她雖然不會被法律懲處,但會被拘押在安全局,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應該不會放她出來,相當于終身監|禁?!?/br>舒星彌眼睛一亮,心中微微釋然:“不錯,這件案子只要她不肯吐口,就永遠沒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她就不可能出來害人了?!?/br>“恩,隨著更加深入的調查,所長和實驗體九號的身份終究會重合到一起,到那時候,也許就能判她的罪了?!边B岫端過水杯:“還要喝水嗎?”舒星彌接過水杯,喝了兩大口,又突然后悔起來:“我……我好像不該喝這么多?!?/br>“恩?”連岫愣了半秒,立刻就反應過來了,低聲說:“是想去廁所嗎?”“恩?!笔嫘菑洷е蛔?,面色微紅,輕聲說:“可是我不敢亂動,怕傷口裂開,到時候又要重新包扎,好麻煩?!?/br>“我抱你去?!边B岫說著,掀開了被子,把舒星彌從床上撈起來,公主抱著他走去廁所。“???不用了吧——”舒星彌撥浪鼓似的搖了搖頭,眉頭微皺,急忙逞強:“我自己也行!”“你的腿受傷了,走一步都不行,”連岫堅持:“如果我不帶你去,就要讓護士jiejie帶你去了,你是想要我還是護士?”“我選擇死亡?!笔嫘菑浡裨谶B岫胸口。“我是你男朋友,以后還要睡一起,這種事交給我也沒有什么?!边B岫不知為何咽了下口水,喉結一動。舒星彌抓緊了連岫的衣領:“為什么我的人生要遭遇這種尷尬時刻?”“乖,一小下就結束了……”事實證明,連岫是個不折不扣的烏鴉嘴。根本沒有“一小下就結束”這回事。舒星彌的長褲和內褲相繼被連岫扒掉之后,令人更想死的一幕出現了。由于太多天沒有解決過男性生理問題,舒星彌對連岫又太過渴望,再加上這樣親密的觸碰,他沒出息地硬了。“這樣好像是尿不出來的?!边B岫抱著舒星彌,臉紅耳熱。“真不巧?!笔嫘菑浀搅诉@一步,已經徹底破罐破摔了,語氣里透露著淡淡的無奈。“那……我幫你?!?/br>“去隔間……”“恩,我知道的?!边B岫突然有種使命感,他鄭重地抱著生無可戀的舒星彌進了隔間,咔嚓鎖門。過了一會兒,隔間內傳出了隱忍的、斷斷續續的輕|喘。從廁所出來后,舒星彌直接從雙頰紅到了脖子根,雙眼放空。這下他在連岫面前再也不會有任何男友包袱了。護士jiejie不明白,為什么兩人上了個廁所臉就紅得像剛上完床一樣。“他沒事吧?”護士囁喏著問:“發燒了?”“沒有?!边B岫把舒星彌好好放在床上,蓋好被子,用背影掩蓋自己的心虛。舒星彌把被子往自己臉上一蒙,裝死。連岫把被子從他臉上揭下來,舒星彌又把頭伸到枕頭底下,反正就是不和連岫對視。*吃過晚飯之后,舒星彌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和父親都動了手術,費用一定不菲,而他們身無分文,更別提有什么存款了,那是誰墊付了高昂的手術費和醫藥費?是連岫嗎?“我們的醫藥費……是你付的?”舒星彌問連岫。連岫搖頭:“不是,是國家資助的,你們被送到醫院的時候進了急診,而且又與案件有關,你們是重要證人,自然是國家出錢醫治了?!?/br>“可是我應該沒有戶口,這樣的人也可以得到資助嗎?”舒星彌有些不信。“是真的,救人是醫生的天職,不管有沒有戶口,都是一條生命,再說了,戶口可以補上,沒有戶口也不是你的錯,別多想了?!?/br>“手術費是多少錢?”“五十多萬吧,我也不清楚?!?/br>其實這錢是連岫自掏腰包,他父親是酒店老板,家里不缺錢,平時給他的零花錢很多,他從小就沒有亂花錢的習慣,卡里存著不少錢,他只想把錢花在刀刃上,比如,救舒星彌和他父親的命,即使一花就是幾十萬,他也沒覺得有什么。趁舒星彌還在沉思,連岫轉移了話題:“對了,等你出院之后,想去做什么?”“我想帶著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