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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子,也就是方元鈞的大伯曾經因為炒股和賭博欠下了一大筆債務。這對于方家這樣的家庭來說,不只是經濟問題,更重要的是名聲受損。再加上方先生去世時,方元鈞只有七歲,應該對遺產繼承之類的東西并不十分理解,再加上他的母親被捕,他獨自一人在方家……”偵探沒有繼續說下去,恐怕說出什么不該說的事一樣,噤聲了。舒星彌的心口發緊,甚至胃里都在微微抽搐,父親和母親留給他的錢……要知道,哪怕他能拿到十分之一,也不至于寄人籬下那么久,這十幾年他過的是什么日子?他細細思忖,好像有點明白為什么當初堂哥會撫養他了,因炒股賭博而欠下巨債的人是大伯,堂哥是大伯的兒子。舒星彌閉上眼睛,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舒星彌記得他這一世似乎是被一個狂熱粉絲毒死的,如果這個狂熱粉絲就是嫂子的話,那就更耐人尋味了。原先舒星彌以為狂熱粉絲毒死他是因為極度的占有欲,求而不得導致的極端行為……但現在來看,嫂子是大伯的兒媳婦,她會不會是察覺到了方元鈞想要奪回遺產,識破真相,繼而下毒滅口?還有,父親的死因也很蹊蹺。他一直不相信母親是兇手,如今聽到偵探這樣說,他心中又有了許許多多的猜測。“你是想說,方家的長輩們瞞著方元鈞私自吞下了這筆錢,是么?”張晉秋倒是敢說,他沒什么好怕的。“這的確是一種可能性?!眰商降幕卮饡崦炼?。“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犯罪行為,”張晉秋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舒星彌,“即使繼承遺產者未成年,其余人也無權動用他應得的那一份?!?/br>“但是現在要追查那筆錢的去處的話,恐怕有些困難,這案子有些年頭兒了,而且大部分資料似乎都被方家收存……”偵探嘆了口氣。“我父親的死因,真的沒有蹊蹺么?”舒星彌忍不住對著張晉秋的手機問,“我曾經查過父親生前經常出入的地點,以及他的信用卡記錄、通話記錄,都沒有什么收獲……”“他是方元鈞,方先生的兒子,你查到的一切都可以向他說明?!睆垥x秋向偵探解釋說。“好的,其實我在警局有些人脈,翻到了方先生的尸檢報告,尸檢報告中顯示方先生的確是被刀具刺死,不過,我還注意到一個小細節,報告中寫著尸體的胃中含有微量的安眠藥。我看了方太太的口供,她在第一次被問詢時并沒有說起安眠藥,但當警察提到安眠藥這回事之后,她就說是自己在丈夫的杯子里下了安眠藥,讓丈夫昏睡,而后將其刺死?!?/br>“可是,如果下了安眠藥的話,不是應該在他熟睡的時候刺死嗎?那樣的話,我父親的尸體應該是在床上,而不是在廚房?!笔嫘菑浻X得這一點有些想不通。“的確,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疑點,那就是方太太的口供存在漏洞,她在警察的逼問下說出了自己下安眠藥的時間,但經過法醫鑒定,方先生服用安眠藥的時間遠遠晚于方太太所說的時間。當警察問起為什么她的口供與尸檢報告矛盾時,她只是說自己記錯了…”“這樣……也能認定我母親是兇手嗎?”舒星彌認為母親是無辜的堅持又多了幾分。“由于當時方太太嫌疑最大,沒有找到其他兇手,方太太又是自首的,所以就那樣判決了?!?/br>張晉秋望著舒星彌那痛苦的神情,不禁握住了他的手。冰涼的手,由于真相一層一層剝開而變得漸漸發抖的手。第93章女裝巨巨在線掉馬舒星彌靠在沙發上。難道是大伯為了金錢殺害了自己的親弟弟,而后嫁禍到弟媳婦頭上?但是,母親為什么會承認是她殺的人呢?威脅?舒星彌心中一凜,有人脅迫母親頂罪…?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母親應該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以母親的性格,不可能讓他逍遙法外。況且,真正的兇手為了讓證詞更加逼真,應該告訴母親案情的所有細節才對,但母親卻連安眠藥的事都說錯。她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故意留下破綻,暗示別人自己不是真兇?舒星彌的思維并沒有局限于這一方向,從另一個角度思考,如果不是兇手想要讓母親當替罪羊,而是母親要袒護兇手呢?難道兇手是和母親關系極密切的人嗎?是誰值得她那樣袒護呢……那可是殺夫之仇,是一劍擊碎她的平靜生活的罪魁禍首。舒星彌甚至連自己都列為嫌疑人之一,但當時的自己又矮又小,要刺中父親真的難度太大了,況且他根本沒有任何動機。在他的父親去世之后,一位好心的警察帶他看過心理醫生,診斷出暈血癥和創傷后應激障礙,但并沒有其他精神疾病史,如多重人格、精神分裂等等,都沒有。“小方?!睆垥x秋的聲音如同一雙手,將舒星彌從迷思的深淵中一把拽了上來。“恩?”舒星彌渙散的眼神逐漸找到了焦距,如同一群空游的魚兒終于向中心歸攏。剛才自己想得太過入神,如處無人之境。偵探的電話早已掛斷。“現在看來,伯母不像是兇手?!睆垥x秋望著舒星彌。“恩?!?/br>“而且,你的那份遺產也不知所蹤了?!睆垥x秋盡量把語氣放得平常一些,不想刺激到舒星彌。“那是父親留給我的,我得要回來?!笔嫘菑淈c頭:“不少錢啊?!?/br>如果能用這些錢換父親回來就好了。“好?!?/br>張晉秋已經做好了幫忙的打算,無論如何,要為舒星彌討回這個公道。“好累,想睡了?!笔嫘菑浾酒鹕?,從衣柜里拿了換洗的衣服,走進浴室扭開了花灑。啊,忘記脫衣服了。也忘了調水溫。剛剛太過分心,犯下了愚蠢的生活常識錯誤。精神有些恍惚了。舒星彌被涼水淋了一身,全身的衣服都冰冷沉重地黏在身上。張晉秋正在臥室鋪床,突然聽到浴室里傳來隱約的嘔吐聲。他撂下枕頭沖過去打開浴室的門,舒星彌正彎著腰干嘔,一邊嘔一邊咳嗽。他的皮膚濕淋淋的,在燈下白得發光。張晉秋扶著舒星彌:“怎么了?不舒服?”他的衣服被打濕了一大片,看上去格外狼狽,頭發也濕了。舒星彌攀著張晉秋的胳膊,勉強直起腰,只覺得天旋地轉,其實也沒什么,只是最近壓力太大,精神壓抑,又一直沒有發泄的途徑,似乎連淚腺都下班了,哭不出來,就只想吐,但又吐不出什么來。“沒,沒有不舒服,”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