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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二來鄭濤是從來不問人借作業的。“我不敢保證自己的寫的是對的?!崩罴螆D把數學作業本找出來給他,看他慶幸接過,問,“你怎么不問馮子凝借?”他們關系不是挺好的嗎?鄭濤說得為難又委屈,“我告訴他,我已經寫完了?!?/br>“???”他覺得自己完全聽不懂他說的話。他無奈地長嘆了一聲,說,“他和曉峰都太厲害了,參加兩個社團,每周活動那么多,可都還能按時完成作業,再寫一大堆練習。數學作業我本來想周末寫的,可是社團約了蘇老師去指導晶體培育,我也只好去了,作業就沒寫?!?/br>“那你跟他們說你還沒寫完作業不就完了嗎?”李嘉圖理所當然地說。鄭濤張了張嘴巴,似乎話都到了嘴邊,可是都說不出口,只化作了一聲嘆息。他同意地點頭,說,“也是,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我就說?!?/br>李嘉圖知道他有很重的從眾心理,平日里小心翼翼的,生怕不能讓周圍的人滿意。這個問題一直都是鄭濤自己的困擾,他也曾經在臥談會上表達過,當時所有人都和他說得清楚明白,做人不必要時時刻刻都看他人的眼色。如果別人要求的,是自己絕對不情愿做的,或者根本做不到的,直截了當地拒絕比任何方法都會好得多。再說,世界上人這么多,就算他拒絕了,別人也可以找其他人。完全沒有必要覺得自己的拒絕會讓他人感到困擾。這些勸導鄭濤每次聽完以后都覺得他們說得有道理,可之后從來沒有改正過。他永遠都是這樣,附和他人,顯得那么沒有主見。現在聽到鄭濤這么說,李嘉圖已經預見他接下來會怎么做。他無心再開導他,還是自己先去洗澡。熱水卡上的錢果然快沒了,他洗到一半,自來水管里只出冷水,凍得他速戰速決,很快沖掉身上的泡沫,關上了蓮蓬頭。“啊嚏!”用毛巾擦干身體時,他發現自己的手心沒有任何溫度,果然身上的體溫都被冷水沖走了。李嘉圖看了看自己被蘇潼握過的手,不知道他現在喝了那瓶牛奶沒有。☆、chapter24溫度果然驟降了十幾度。許多同學都沒有預料到冬天會這么快到來,沒有在學校里留備足夠的衣服,一個個在出cao時迎著寒風縮成團,趁著還沒正式開始做cao,三五成群報團取暖。cao一散,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作鳥獸散。原本定在做cao以后的接力練習也因為張競予本人不堪嚴寒取消了。李嘉圖和朋友們一起快步前往食堂吃早餐取暖,想著晚上能不能坐公交車回家拿秋冬的衣服,然后在明早早cao以前趕回學校來。羅梓豪家的保姆一大早就給他送來了毛衣和外套,還有很多零食,看得和他一起回宿舍的周書淵羨慕不已,來到教室以后逢人便說。其實早在醒來的時候,李嘉圖就收到了mama的短信,問他冷不冷,要不要送衣服來??紤]到畢竟是工作日,讓父母特意找借口離開工作崗位確實麻煩,李嘉圖便假言拒絕了。早讀課以后,他有些昏昏欲睡。覃曉峰過來交周測試卷時看到他沒有精神的樣子,把外套脫下來給了他。“你不冷吧?”李嘉圖穿上他的外套時問。覃曉峰聳肩,扯了一下自己的套頭毛衣,“純羊毛的,母愛牌?!?/br>天氣預報說這周會一直冷下去,直到月底,已經在開始籌備運動會開幕式的同學們不免開始憂慮到時候如何穿著他們定制的服裝入場。“死了死了,我那可是一件素綢的褙子,下周三可得直接凍死我?!敝燹舱楸е呐执?,后悔萬分道。馮子凝問,“運動會不是十一月底開嗎?當時怎么會沒想到訂冬天的明裝?”朱薏臻無奈道,“誰知道今年冷得那么快?去年這個時候,我還穿著短袖呢!再說,上星期也有二十七八度??!”“她訂的是薛寶釵同款?!边吷弦慌忉尩?。朱薏臻再次翻著白眼直搖頭,“凍死我算了,比黛玉死得還早!”要扮演林黛玉的女生聽了,呵呵笑了兩聲。“對了,朱,你哪里來的熱水???”將要扮演王熙鳳的女生問。朱薏臻理所當然地說,“去英語教研組裝的呀?!痹谂匀艘馕渡铋L的目光和了然聲中,她用更加理直氣壯的語氣說道,“干什么?我被他當小民工一樣差遣,還連杯水都討不到嗎?”說的是教英語課的邱老師。周書淵擠著眼睛說,“我看你演鳳姐得了,這伶牙俐齒的?!?/br>說話間邱老師就從后門進來了,看他們聊得熱鬧,問在聊些什么有趣的事。周書淵第一時間就告狀說,“這蹄子剛才說你把她當小民工使?”“不是嗎?民工過年還能討到過年錢呢,我什么都沒有~”朱薏臻反而搶白道。邱老師啼笑皆非,甘拜下風道,“對對對,辛苦朱大小姐終日為邱某奔波了?!?/br>她細眉一挑,得意地朝周書淵拋了個媚眼。周書淵立即裝吐的時候,她從桌子上跳下來,“哦,早讀的英語聽寫,交齊了?!闭f著把作業本交給了老師。連續兩節英語課李嘉圖都沒聽進去,大課間開始時,有同學抱怨能不能就待在教室里面不出門,但學校規定卻不能違反,于是很多男生就到了走廊里,擠起墻角來。一排人往墻角的柱子上擠,被擠出來的人再回到隊伍后面繼續。李嘉圖一直沒弄明白這項秋冬時節就會出現的游戲到底樂趣在哪里,但高一時路過,也被無緣無故抓起來往里面擠。夏天天氣炎熱時,連自己的手碰到大腿都嫌難受,氣溫一降下來,就巴不得相互抱在一團了。要不是李嘉圖要去交周測試卷,恐怕也要被羅梓豪他們給抓到墻角里了。有好幾位家住在市內的同學,他們的家長趕著課間時間給孩子們送來了保暖的衣物。李嘉圖不禁憂慮晚上能不能請到假。他下樓是踩空了一級臺階,恍惚的精神一下子驚醒過來,突然頭痛難當。“怎么穿這么少???沒帶衣服來嗎?”在教研組門口遇見他的老師無比驚訝地說。他含含糊糊地回答,“嗯,沒帶?!毙闹@位老師并不認得自己,李嘉圖也就沒多做解釋。教研組的另一位化學老師接過了話頭,對剛進門的同事說,“現在的小孩子,都是這樣,要風度不要溫度?!?/br>“什么事?找誰?”那位剛才還關心他的老師回到自己的辦公桌上,揭開水杯的蓋子,喝了一口水。李嘉圖站在門邊往里頭望了望,發現蘇潼不在,便說,“我來交周測試卷?!闭f著走進辦公室,把試卷放到蘇潼的辦公桌上。他應該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