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1
腰,將她牢牢按在自己的懷里,下巴擱在她柔軟的頸窩,他的力道很緊很緊,像是要將她活活嵌進自己的體內,他的呼吸拂在她耳側,灼熱而沉穩,彌漫著洗須水的清香,沁人心脾的好聞,陸夕夕乖巧的被他抱著,直到他緊繃的肌理逐漸松弛下來,用微涼的唇瓣親吻著她圓滑的肩頭。 她抱住他的后背,臉頰緋紅,語氣里含著擔憂:“邵辰,你怎么了?” 他沒有回答,只是在她雙手觸碰他的那一刻,突然低低笑了起來,充滿愉悅,震動著空氣,隔著衣料也震顫著她的胸腔,幽魅低迷恍如凝著夜露的琴聲,那么輕易地就能迷惑住她的心神,他輕聲說:“是公事上的問題,夕夕,我很好?!?/br> 陸夕夕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也放松下來,這時候,女攝影師已經擺好了棚架,對他們說道:“可以開始拍了?!?/br> 穆邵辰于是抬起頭,凝視著陸夕夕,微彎的鳳眸仿佛煥然一新,流轉著幽藍星輝,璀璨的飛濺而出,方才的陰翳早已如露水般褪去,毫無蹤跡,眉梢洋溢著晶亮的稚氣歡喜,他修長潔白的手指緊緊和她十指相纏,放在唇邊吻了一下,對她笑道:“走,夕夕?!?/br> 陸夕夕嗯了一聲,柔軟的唇角高高揚起,兩人便牽著手往攝影棚里走去。 等婚紗照全都拍完,已經是晚上七點,陸夕夕一坐進車里就睡著了,閉著眼睛,眉間氤氳著困意,穆邵辰安靜的圈抱住她,讓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轎車一路馳騁,街邊是五彩炫亮的霓虹燈,光怪陸離,倒映在漆黑的車窗上飛逝而過。 來到別墅前,穆邵辰抱起陸夕夕下了車,她迷蒙的睜開眼睛,到底還是醒了,迷糊的看了一眼別墅亮著的燈,靠在他頸窩里,嘟噥著問:“不回醫院了?” 穆邵辰寵溺的低聲說:“恩,不回了?!?/br> 陸夕夕便不再說話,他抱著她走到餐桌前,桌上已經擺滿熱氣騰騰的飯菜,天花板打著昏暖的光,陸夕夕餓壞了,動了動腳,眼里爍出餓狼般的雪亮,說:“放我下來?!?/br> 穆邵辰聽話的放她下來,她立刻蹦蹦跳跳跑到桌前坐下,舉起米飯就開吃,陸夕夕的確是餓壞了,在醫院里因為高燒只能吃些流食,很少能吃到帶rou的菜,如今在桌上,便能看見油亮亮的紅燒排骨,用大碗盛的金燦燦的雞湯,飄香四溢,引得腸子都叫囂起來。 穆邵辰見她餓成饞貓的樣子,狼吞虎咽,眉眼里漾滿繾綣的暖芒,他在她身邊坐下,提起碗筷陪著她吃著飯,等她吃的滿足,才想起來問他:“這都是誰做的?” 他說:“是保姆阿姨,一般我有事的話才會打電話讓她過來?!?/br> 陸夕夕這才露出一口白牙,笑起來時仿佛是潔白的桂花糖糕,溫暖明媚,嗓音婉轉的好似薄雪里的黃鶯,說道:“菜做得很好吃,不過離邵辰做得還差一點距離?!?/br> 穆邵辰不說話,只深深凝著她皎潔的側顏,近在咫尺,在昏暖的光線下能看清細小的茸毛,空氣里浮動著她干凈清甜的馨香,像是牛奶的味道,魂牽夢繞般繚繞在他心間,充盈著讓他眷戀不已的溫暖和安寧。 他看得出神,胸口炙燙,淺色的唇邊恍惚露出溫柔的淺笑。 夜色極深了,漆沉如濃墨,書房中,清冷的月華在墻壁上描繪出疏疏樹影,宛如幽亮的湖泊,靜謐的微微晃動著漣漪,房間里只開了一盞臺燈。 穆邵辰坐在桌前,修長的眉尖緊緊蹙在一起,薄唇沉森,俊美英挺的五官里游離著濃重煞氣,好似幽冥而來的修羅,周身迸射出凍徹入骨的陰寒,宛如曜石的黑眸更浮出血光般噬人的幽邃。 藍牙耳機的燈亮著深藍的燈,他寂靜的瞪著,直到聽見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后,才扯出一絲狂戾的冷笑,冰冷沉寂的說道:“裴文澤?!?/br> 另一邊,漆黑狹小的房間,頭頂上鐵殼燈搖搖欲墜,裴文澤穿著休閑服,雙手和腳都被牢牢束縛住,五官在極深的陰翳中模糊不清,唯有臉上的血跡,在一絲燈光里刺亮不已,身邊站著一位穿有黑色唐裝的男子,而他正拿著手機,貼在裴文澤的耳邊。 裴文澤微微抬起頭,沒有說話。 電話里再次傳來那陰戾幽魅的嗓音,冰冷至極,憧憧的像是揮抹不去的夢魘,磨著讓他憤恨入骨的譏諷之意:“收購西歐亞的那天我就想殺了你,但我沒想到穆寒竟然留了招,死前還讓他的人去幫助你,他一定是給你發了短信,把所有一切都說出來了?!?/br> 裴文澤唇角顫了顫,全身都在喘息著,咬牙切齒:“五年前你就想過要殺我,是你爺爺把我送到了意大利去讀書,還讓我簽下那一份協議,但是你,直到現在仍然要一步一步把我逼到絕境,走投無路??!” “因為夕夕是我的?。?!” 目疵欲裂的狂怒嘶吼,從手機里筆直從他耳膜穿刺而過,滾動著讓他觸目驚心的扭曲戾氣,穆邵辰站在黑暗里,放在身邊的指骨暴突著蒼白,咯咯顫動,他幽邃黑瞳里涌出走火入魔似得的激狂,好似困獸般磨著牙齒:“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接近夕夕的人,而且她喜歡過你……裴文澤,我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七十八 【沒人會搶走她】 耳邊一片死寂。 穆邵辰停下來急急喘著,漸漸地,眉眼間滾動起古怪猙獰的稚氣,襯著鳳眸里風起云涌的狂暴血光,愈發毛骨悚然。 他低沉的笑起來:“憑著一時的出氣,就想把十年前的事情告訴夕夕的mama,你覺得還有人能阻止的了我?夕夕當年怎么失憶的,我同樣可以讓阿姨忘得干干凈凈?!?/br> 話音落下,裴文澤厲聲嘶喊,胸腔震著泣血一般的絕望和后悔:“穆邵辰?。?!——” 利落的掛掉電話,穆邵辰坐回到皮椅里,目光渙散的望向窗外,緩緩地,唇角抽搐起狂喜的笑,手掌捂住自己的臉,只露出駭人的猩紅鳳眸,潰涌著幽冥地獄似的死氣,胸口劇烈震動,他捂著臉癡癡癲狂的笑起來,臉上的皮rou一下一下的跳動,他輕輕前后搖晃,自言自語的低喃:“都死了……夕夕,他們都死了,沒有人會搶走你了……” “對,誰都不會搶走夕夕?!?/br> 掌心慢慢滑落,修長的眉尾濡著孩子似的純然,眼底綻放出驚心動魄的璀璨。 望著幽深的夜色,穆邵辰的呼吸漸漸趨于平靜,他怔了怔,突然急急朝臥室里走去,躡手躡腳的打開房門,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蠶絲大床上。 蒼白的月華,靜謐無聲流淌在薄被的花紋間。 陸夕夕察覺到身上灼熱的觸感,她嚶嚀了一聲,迷迷糊糊半睜著眼睛,月光皎潔,暈亮了他一半的側顏,墨般烏黑的發絲,眉尾輕揚,俊美如鑄,那雙眸子里粼粼恍若淺潭,泛著繾綣萬丈的刻骨愛戀,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