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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目前還無法內視,脈象也看不出來,無法求證,看來只能等上一兩個月再看了。 陳瑜挨個把那幾只野鬼教育了一番,又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段,恩威并施之后,就把他們放走了。她回頭寫了兩張符紙,剛要貼到窗戶上,就看到景文拖著一個孩子急急飛了進來。 “jiejie,還有一個!這個小娃娃在我們院外轉來轉去,不知道是不是想做什么壞事?!本拔囊皇掷莻€孩子,一手指著他跟陳瑜說。 陳瑜轉頭望過去,嚇了一跳,只見這個孩子兩眼的地方居然是兩個黑乎乎的空洞,頭上還有一個血洞,眼睛和那個傷口時不時往下滴著鮮紅的血。 似乎感受到了陳瑜身上傳來的壓力,這個孩子恐慌的掙開景文的手,努力的把身體往墻角縮,想要把自己隱藏起來。 陳瑜對小孩子一向比較友善,她放輕聲音,努力表達著自己的善意,溫柔的問那個孩子:“寶寶,你叫什么名字,為什么來我們這里?” 四隊的孩子她基本都比較眼熟,這個孩子應該不是他們隊里的,不知道從什么地方來的。只看這孩子拘謹的表現,她就不相信他是什么惡鬼。這孩子分明是被人害死的,只是不知道是誰這么狠心。 “我不叫寶寶,我叫冬冬,我不是壞人。我想回家找爸爸,可是我看不到路,不知道怎么走到這兒來了?!彼坪醺惺艿搅岁愯さ纳埔?,那個孩子從墻角走出來,空洞的雙眼對著陳瑜,怯生生的說道。 陳瑜覺得這個冬冬的孩子是不是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人了,所以才說要回去找mama?她引導著問冬冬:“你還記得怎么跟爸爸走散的嗎?你的眼睛哪里去了?” “前幾天爸爸下地去干活,奶奶讓我給爸爸送飯。爸爸干活的地方好遠,我走啊走啊,走到半路,突然頭一疼,什么就不知道了。我醒過來,眼睛就不見了。我想回家,不知道怎么就走到jiejie家里了?!倍逍愕哪樕蠋Я艘稽c羞澀,就連眼睛那里的空洞看著都沒有那么嚇人了。 陳瑜覺得這個孩子肯定是半路被人打昏(也許是打死?),然后挖了眼睛。這么殘忍的對待一個孩子,難不成兇手跟他家里有什么深仇大恨? 在冬冬這里問不出他遇害的真相,陳瑜就跟他說:“冬冬,你還記得你們住在哪個村子嗎?你的爸爸叫什么名字?哥哥jiejie看能不能幫你找到家?!?/br> “我們村叫太平村,我爸大名我不知道,大家都叫他仨耳朵,他有三只耳朵!jiejie,你認識我爸爸嗎?”冬冬渴望的看著陳瑜。 陳瑜搖搖頭,想到這孩子看不見,就上前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聲說:“jiejie不認識,不過我們這里是太平村南陳莊,是四隊的,跟你家離得不遠。你先跟著景文哥哥,jiejie明天幫你找爸爸?!?/br> 太平村公社下面有好幾個村、莊,但是直接說自己是太平村的,可能就是生產大隊在的那個村子了。 她估計“仨耳朵”應該是個綽號,冬冬的爸爸估計耳朵比較特殊,應該不難找。 景文也聽出了這孩子可憐的遭遇,把他抱在懷里,就準備出去。雪松突然開口說:“等下,讓我為這孩子念一段經文吧?!?/br> 雪松說完就在床上盤膝坐下,手持念珠,輕聲的念誦起經文。景文趕緊抱著冬冬在窗臺上坐下來,示意他認真聽。 陳瑜最喜歡看小和尚念經的樣子,寶相莊嚴,渾身上下都充滿著一種禁/欲的美感,讓她忍不住想要破壞。不過看著空中飛舞的金色梵文,輕柔的把冬冬包裹起來,她還是捏住了蠢蠢欲動的手指。 一篇經文誦完,冬冬眼眶里的血跡已經不見了,頭上的傷痕看著也沒有那么觸目驚心了。 而冬冬的感受更加明顯,他欣喜的說:“哥哥的聲音聽著好舒服,眼睛一點都不痛了!”那種暖洋洋的感覺,就像mama的懷抱。他沒有見過自己的mama,但是總是聽小伙伴說起,他想,大概就是這種感覺了。 景文帶著冬冬離開之后,陳瑜跳到床上,擠在雪松的懷里說:“明天我們去太平村打聽一下,看有沒有人叫仨耳朵的。好好的一個孩子丟了,家里人不知道急成什么樣子了?!?/br> 雪松環住陳瑜,朝桌上的蠟燭吹了一口氣,室內頓時一片黑暗。溫暖的指尖拂過陳瑜的身體,在她感受到春日的涼氣之前,就用薄被覆了上去。 陳瑜以為他要做些什么,配合的舒展開身體,憑感覺摸索到他的唇,想要靠近,卻突然被擁進一個寬厚的胸膛,耳邊傳來一聲輕語:“不許作怪,好好睡覺?!?/br> 飲食男女,食色,性也。怎么小和尚結了婚還這么冷淡,難道是她太沒有吸引力了?不過,明明前幾天他還挺熱情的啊。陳瑜想不通,又不好意思太過主動,只能委委屈屈的睡了。 直到陳瑜睡著,雪松才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放在陳瑜的小腹上,嘴角勾起一絲微笑,輕輕的合上了眼睛。 晚上不胡鬧的好處就是,第二天醒來神清氣爽。陳瑜習以為常的吃著雪松做的早飯,跟何秀清說:“娘,我們今天要去一趟太平村,要是有人來看病,讓他們等一下。要是等不及,直接去大隊也行?!?/br> “行,我記下了?!焙涡闱逡矝]問他們去太平村做什么,兒子兒媳婦的醫術好,經常有隔壁村子來請的,去太平村也沒什么大驚小怪的。 吃了飯,雪松騎著自行車帶著陳瑜就趕到了太平村。他直接去了太平村的村委,找了村治保主任詢問村里有沒有一個叫仨耳朵的。 太平村的治保主任對雪松都比較熟悉,很爽快的給他指了路,怕他們找不到,還親自給他們帶路。在路上,他無意問道:“仨耳朵也讓你們幫忙找孩子了?” 陳瑜連忙問:“他們家孩子丟了?那孩子叫什么名字,大約什么年紀?”果然,平白無故丟了一個孩子,家里沒有不找的道理。 “可不是,一個六七歲的男娃,好像是叫什么冬冬。長得白白凈凈的,秀氣得跟個小姑娘一樣,懂事得不行。這陣子不是忙著春耕嗎,前天他奶在家里也走不開,就讓孫子去送飯。結果等仨耳朵回來,也沒見到孩子的影兒?!敝伪V魅螌δ莻€孩子還是有點印象的,比他家姑娘都秀氣,省心得很。 陳瑜皺了一下眉頭,抓住一個信息:“冬冬他媽呢?家里就他爸和奶奶嗎?”好像不管是冬冬,還是治保主任,都沒提到冬冬的mama。 “他媽啊,生了他就跟人跑了,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原來家里就這三口人,不過去年仨耳朵又娶了個媳婦,聽說懷孕了。大家都說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才把冬冬丟了。不過我看不像,那小媳婦一看就是個實心人……到了?!毖劭吹搅素矶浼?,治保主任就住口了。在人家家門口說人家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