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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素云。 素云猛的聽到王金蘭的聲音,嗖的一下飛到養魂珠里了。壞了,剛才忘了調成常人不可見的模式了,要是嚇著陳家嬸嬸就不好了。 比起素云,王金蘭更為鎮定,她莫名其妙的問:“素云怎么走了?我嚇著她了?”不可能吧?這姑娘,難不成比她還膽??? 陳瑜趕緊跟王金蘭解釋:“素云jiejie是怕嚇著您,才躲起來了?!彼镌趺纯赡苓@么容易被嚇著,經常聽她說素云的事情,娘早把素云當做普通人一樣看待了。 不過這會兒功夫天色已經快亮了,陳瑜也就沒有把素云再叫出來了。她看著那條豬舌頭跟王金蘭解釋了一番,為難的問她該怎么辦,讓她吃,有點心理障礙啊。 王金蘭一把推開她,沒好氣的說:“才吃幾頓飽飯,就這么糟蹋東西了?我來弄,你要是不愛吃我跟你爹吃?!?/br> 陳瑜實在是對趙老頭的感覺太惡心了,一想到這條豬舌頭跟趙老頭的臉摩擦過,她都膈應。她娘來收拾正好,反正她是不會吃的。 早飯就有一盤子豬舌頭,讓陳家人都很高興,只有陳瑜自己扒拉著一碗青菜,喝了一大碗粥。 到了下午,太陽剛一下山,素云就準時去趙家報到了。她去的時候,趙老頭正呼嚕呼嚕的喝著紅薯稀飯,就著一小碗咸菜,滿臉不痛快。 這咸菜還是趙妮兒生前腌的,她從小手就巧,就算是拉嗓子的苦剌菜,經她的手一調理,就變得好入口多了。 現在趙妮兒不在了,家里也沒什么可吃的,爺仨也不太會弄,趙老頭已經吃了好幾天的咸菜了。他這會兒有點后悔了,早知道就慢慢來了,畢竟是未經人事的大閨女,經不起事。 趙老頭嘆了一口氣,又夾了一筷子咸菜放進嘴里,嚼著嚼著他覺得有些不對,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嚼不爛一樣。他伸手往嘴里一摸,拉出來一根細細的有些發黃的長發。 準是那個死丫頭腌咸菜的時候不經心,把頭發弄進去了。真是晦氣!趙老頭呸了一口,再也不敢吃了,把剩下的小半碗稀飯直接倒肚里了。 抬頭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趙老頭想起剛才那根頭發,心里發慌,把大牛叫過來收拾碗筷,他就待在灶屋里守著大牛,哪兒都不敢去。 “咳,咳!”趙老頭感覺嗓子癢癢的,忍不住咳嗽了兩聲,總覺得嗓子里有東西。他伸手摸了摸,又從牙縫里抽出一根頭發,還是覺得不舒服,又接著抽。 不知不覺,趙老頭腳邊已經扔了一地的頭發。大牛一轉身,驚駭的喊道:“爹,你干嗎呢?怎么把自己頭發都薅了?” 趙老頭看著地上一堆的頭發,哪里是什么長發,分明是自己的,有些頭發根上還帶著血,他這才覺得頭皮生疼,捂著頭躲在大牛身后,聲嘶力竭的喊著:“死丫頭,有本事你弄死我啊,當著大牛弄死我!” “爹!你剛說什么?”大牛狐疑的看著趙老頭,他爹是在怕什么,怕趙妮兒?他為什么要這么說?難道趙妮兒的死跟他有關? 趙老頭被大牛冷淡疏離的眼神看著,只覺得一頭冷水潑了下來。他剛才干了什么,說了什么?他一定是鬼迷心竅了,明明趙妮兒都死了,死無對證,只要他咬著不說,自己做過的事永遠都不會被人知道的。 “嗤——”一道諷刺的笑聲輕輕飄了出來,趙老頭只覺得“我命休矣”,終于控制不住喊了出來:“你個死丫頭,要不是我給了你一口飯吃,你早就餓死了!你就是我一袋糧食換來的,不就是……” 不就是睡了她一次,就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死了也是活該!后面的話他沒敢說出來,因為他已經發現大牛正驚疑不定的看著他。 大牛手里的葫蘆瓢已經掉在了地上,他一步一步走到趙老頭跟前,不敢置信的問:“爹,你告訴我,妮兒她是怎么死的?你對她做了什么,把她逼上了死路?” “我什么都沒做!什么都沒有!我什么都不知道……”趙老頭的聲音越來越小,底氣明顯不足。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說,只要說出來,這個兒子肯定就不會認他了,就連二牛也會看不起自己的。 大牛問不出來,只能抱著趙妮兒的衣服,在她生前的房間里一遍遍喊著她的名字,呼喚她:“妮兒,哥知道你在家里,你出來讓我看看好不好?你受了什么委屈,都跟哥講出來……” 素云聽著大牛讓人心碎的哭聲,不忍心的問趙妮兒:“你想不想見見他?我能幫你,讓他看見你?!?/br> “不用了,我這副樣子怎么能見他?”隨著趙妮兒的聲音傳來,趙老頭胳膊上的惡瘡蠕動著,流出了一股膿血。她是折磨到這個畜生了,但是自己也變成了這樣丑陋惡心的樣子,恐怕大牛哥看一眼就能吐出來吧? 素云也想到了趙妮兒現在的樣子,無奈的說:“那我們先把這個老東西解決了,回去找我家小神婆幫你恢復原貌,到時候你再決定要不要見他吧?!?/br> 大牛因為對趙老頭起了疑心,晚上再也不肯陪著他睡了,趙老頭只能找二牛過來,好歹多個人能壯壯膽。 可惜沒心沒肺的二牛是一沾枕頭就能馬上睡著的體質,而且一旦睡著,就算打雷都吵不醒。 趙老頭只能盡量貼近二牛的身體,閉上眼假裝睡覺。就算感覺到臉上有冰涼的東西拂過,也不敢睜眼。 直到感覺脖子被什么東西越勒越緊,被憋得滿臉通紅的趙老頭才睜開眼,發現眼前飄著一個黑咕隆咚一尺多長的小鬼兒,勉強可以稱之為臉的上面布滿了大大小小隆起的疙瘩,越看越像他胳膊上的那個惡瘡。 小鬼兒手里抓著一條有些泛黃的麻布,可不正是趙妮兒上吊的時候用的那條!趙老頭驚懼的問:“你是趙妮兒?我的胳膊是不是你弄的?不對,你要是趙妮兒,那前兩天的是誰?” “呵呵——” 素云若有若無的笑聲傳來,人卻沒有出現?,F在輪到趙妮兒出手了,她就沒必要插手了。 趙妮兒不接趙老頭的話,緊緊拉著手里的麻布,等到趙老頭要窒息的時候,就松一下,等他剛吸一口氣,就再緊一下。 眼看趙老頭要翻白眼了,趙妮兒就松開了麻布,扭曲的臉露出一個笑容,反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膿血,在他身下擦了一下。聽到布料和皮rou滋滋的聲音,滿意的鉆進了趙老頭的瘡里。 趙老頭啊的叫了一聲,痛得身子彎成了蝦米,一時間不知道該看胳膊,還是去捂襠部。等他哭嚎了半天,二牛才醒來,看他爹摸索著下面,趕緊問他怎么了。 看他爹只顧著叫喚也不說話,二牛干脆扒開他的手自己去看,一看他就叫了起來:“爹,你這里怎么也長了個瘡?”臨睡前還好好的,難不成一夜之間長出來的? “送我去醫院,去,大醫院,把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