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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個,多多少少會漏一些行蹤出來。 “這個小畜生會裝得很,他平時除了下地干活,也沒有做別的什么,看著再老實不過……倒是前斷時間有幾個人說晚上在外面碰見過他,他說是出來逮兔子的?!毕悴菽锵肓税胩?,也才想起這么回事。 不過也沒有人覺得他有什么不對勁,頂多笑話他饞rou了,白天干了一天活,晚上還有精力逮兔子。 夜里,多次出去。八成是尋找“原材料”去了!陳瑜追問:“這幾次碰到他的地點是哪里?是同一個地方嗎?” “也不能說是一個地方,但是也差不多,基本都是在后坡那邊轉悠?!边@事香草娘還記得,因為當時她還叮囑汪迎新,說后坡那地方邪門,不讓他去。 因為附近有些人家生了孩子養不起,又送不出去,或者孩子病了,夭折了,都丟在那邊。經常有人說路過那邊聽到小孩兒的哭聲。 陳瑜聽了香草娘對后坡的描述,看了雪松一眼,點點頭,這汪迎新應該是從那邊弄到的“原材料”。 讓素云抱著孩子留在這里牽制香草,讓香草母女在一起多待一會兒。之后陳瑜和雪松就帶著二妞離開了宋家。 回到宋醫生家,老爺子還責備了他們半天:“她們家剛沒了個人,你們也沒點忌諱,待到現在才回來?!?/br> “宋伯,有什么好忌諱的啊。我們可是接受過唯物主義教育的新青年,怎么能相信封建迷信?!标愯ばξ哪么笤挾伦×怂吾t生的嘴,看他在一邊吹胡子瞪眼。 宋醫生被陳瑜一噎,不知道說什么了,氣哼哼的帶著他們出去了:“你這小丫頭,這張嘴就是利。趕緊回去睡覺吧,我們明天接著討論?!?/br> 陳瑜和雪松被安排在村委接待客人的房間里,旁邊住的是村里的知青。還好鄉下多的是房子,倒是不用跟人擠,這也方便兩個人半夜“私奔”了。 等到夜深,其他房間的人都睡著了,陳瑜帶著二妞和雪松就偷偷碰個頭,一起溜到了汪家村。一路上也少不了遇見一些阿飄,兩人直接無視了,有些調皮愛逗人的,也被二妞趕跑了。 進了汪家村,就清凈了許多。第四根電線桿,左手邊,前面挨著一個荒廢的宅基地。陳瑜默念著香草娘說的路線,跟雪松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汪迎新家。 “好多小孩子??!”走在前面的二妞突然叫了一聲。 汪家院子里,幾個光/溜溜的孩子互相依偎著,不停的痛苦嚎叫聲,看著汪迎新的房間充滿了仇恨和恐懼,陳瑜就很快想到了什么。 她悄悄來到一個大些的,約莫有六七歲的孩子身邊,輕聲問:“你們是來找汪迎新的?是不是他把你們的尸體偷走了?” “你是誰!是來收我們的嗎?”那孩子瞬間的把幾個更小的孩子護在身后,警惕的看著陳瑜。 這個jiejie居然能看到他們,還能猜出他們來這兒的原因,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不會是汪迎新請來的幫手吧? 陳瑜攤開手,以一種放松的姿態跟他們解釋:“jiejie不是幫他的,我們是聽說汪迎新有可能拿荒郊野外的尸體煉制尸油,過來查看情況的。如果是真的,就要阻止他?!?/br> 看陳瑜的態度比較和善,說的話也不像假的,這個大孩子就把他們的遭遇都說了出來。 他叫大毛,家里人早都不在了,自己又是個狗崽子,天天有一口沒一口的,很快就生了重病夭折了。本家的遠房親戚不想管他,就隨手把他扔到了后坡。 在后坡,他遇到了這群更小的孩子,有的是生病沒的,有的是活生生被扔在這里凍餓而死,后者多是女孩兒。 有些到了時間就輪回去了,沒到的就留在那里。對于他們這些孩子來說,也許死后的世界更加美好,幸福。沒有饑餓,沒有歧視,一群孩子無憂無慮的生活在一起。 但是突然有一天汪迎新來了,他把幾個還算新鮮的尸體都帶走了,幾個孩子追著過去,發現他居然在煉制尸油。 這些孩子的尸體上的rou脂被割下來煉成尸油,剩下的就被汪迎新扔到了院子里一個廢棄的地窖里,隔一段時間集中處理一次。 尸體被煉制的這些孩子,每時每刻都在深受火焚之苦。他們想要殺掉汪迎新,卻近不了他的身,似乎有個東西在保護他。 后來他又陸續去了幾次,院子里的孩子也越來越多。就在他們眼睜睜看著汪迎新作惡,卻無能無力的時候,陳瑜和雪松來了。 大毛滿臉期待的看著他們:“哥哥,jiejie,你們真的有辦法幫助我們嗎?” “我姑姑最厲害了,雪醫生也很厲害,他們一定會幫你們的?!倍た薜醚蹨I汪汪,挨個安慰那些孩子。 剛才她也試圖靠近汪迎新,想要殺了他。果然跟小哥哥說的一樣,靠近不了。不過姑姑和雪醫生會有辦法的,壞人一定要受到懲罰! “大毛,我們一定會懲罰惡人,讓你們解脫的?!标愯と讨鴾I安慰他,看著后面幾個因為痛苦而不停嚎哭的孩子,只覺得肩頭重擔如千斤。恨不得現在就闖進去,一刀剁了汪迎新。 想到汪迎新居然能不讓這些孩子近身,陳瑜就想到了自己,她擔心的雪松:“難道他和我有類似的能力?” “應該不是。汪迎新購買、制作尸油,肯定有個源頭。當初賣他的人,估計也賣給了他護身的東西?!毖┧珊V定的說,陳瑜這種特殊的能力,哪是那么容易遇到的。 雪松讓二妞迷惑住汪家的人,至于汪迎新本人受不受迷惑,那就無所謂了。他打開窗戶,按著窗臺縱身一躍,就跳進了汪迎新的房間里。 陳瑜見狀也要爬上去,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扒著窗臺蹬了半天腿,還上不去。 雪松正想說,汪家人都被迷住了,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走門的。卻不知道為什么,他的雙手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識,伸到陳瑜腋下,輕輕一提,就把她抱緊了房里。 聞著雪松身上類似草木的清新氣息,陳瑜有些不自在,一落地就退開了。這一退,剛好碰到了汪迎新房間里的桌角上。 陳瑜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揉著腰眼齜牙咧嘴。雪松不知道她撞得輕重,趕緊上前要查看:“碰到哪里了?沒事吧?” 汪迎新確實沒有被迷惑,所以屋里這一番動靜很快就驚醒了他。也許是虧心事做多了,汪迎新的第一反應是大喊:“有gui啊——” “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gui敲門。汪迎新,是不是喪盡天良的事做多了,睡覺都不安穩?”陳瑜的腰也就在撞上的那一瞬間疼得厲害,這會兒已經好多了,就開足馬力直懟汪迎新。 汪迎新這才認出來陳瑜和雪松,他不可置信的指著他們說:“你們要干什么?深更半夜偷偷跑到我房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