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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嚇得不清,嘴上也開始罵罵咧咧。善玉成卻是跨前一步,修長的身材散發出冰冷而瘆人的氣勢,淡淡的殺氣向她壓了過去。那女人哪里見過這樣的架勢?見狀是立刻軟了腿,但多年的經驗讓她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能真把東西給還回去,不然怕是要被笑話。所以她索性轉身走了,一邊走一邊大聲抱怨道:“真是的,舅媽不就是拿了你兩份點心嗎?就這么急著要錢要錢的,那之前你舅舅讓人送了那么多家具到你家你怎么不說,果然啊,這嫁出去的女人就是潑出去的水,這生出來的兒子那也都是教著六親不認……”聽著那女人顛倒是非的話,白莫儒是有些動了氣,敢情這還是他的錯?002.白莫儒正氣著,旁邊的氣勢冰冷的善玉成卻突地向前走去,看他那樣子竟像是要追上去動手,嚇得白莫儒連忙拽住他。“你要做什么?”善玉成被白莫儒拉住了手,他臉上的冰冷消融了幾分,琥珀色的眸子中忍不住溢出幾分溫暖與幸福。只是他故意繃著臉維持著臉上的冰冷,頗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他還沒給錢?!?/br>白莫儒做這生意有多辛苦,他這大半早上時間可是都看著的。他給每個過來的人都笑了,不管買沒買東西他都是溫柔的笑著,一早上時間他笑的次數比對他笑的總次數都還多??!那女人居然敢不給錢?!一想到這里,善玉成身上的氣勢便不由更加冷冽。剛剛白莫儒笑得那么溫柔好看,她居然不給錢!本來心中有些不滿的白莫儒聽了善玉成這話,又看見他這一臉的嚴肅,忍不住笑開來,“算了,不要追了,這種人就算你追上她除非你搶,不然她是不會給你的?!?/br>路有野狗沖上來搶了他手里的包子吃了,他總不能再從它嘴里摳出來吃掉,最多下次見到直接剁了。不過這事兒,他是記下了。善玉成聽了這話心里卻還老大不舒服,若不是因為他實在舍不得掙脫白莫儒拉著他的手,他必定就追上去了。這點心沒了,白莫儒便帶著人收了東西回了家。到家后,善玉成面色一直陰沉難看,引得劉如忍不住問了兩句。劉如問,善玉成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與她說了,她在聽到那女人說他們從白家撈了銀子的事時,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劉如仔仔細細詢問了兩遍知道白莫儒與善玉成都沒有受欺負后,面色有些難看地說道:“我下午就找那些人幫著把東西送回去?!?/br>結果劉如這錢卻沒花出去,因為他們下午才吃完飯沒多久,那邊那自稱是他們舅媽的女人已經又找來了。不過這次她自己沒現身,大概是懼了善玉成,所以只是遣了幾個人來他們家院子里說是鎮上有他們家親戚辦酒席,要借桌子椅子用用。劉方在這鎮子上還有沒有劉如都不知道的親戚這事兒大家心里都清楚,不過幾人也沒攔著。他們連忙幫著忙把那些從送過來就放在旁邊空屋里的桌子椅子,又給全部搬到了門外,讓那些被雇來的人全數搬走。至于那女人為何會突然如此,則是因為白莫儒那一句話。白莫儒說他們并沒有得到白家的什么錢,錢都讓林雪翠卷走了,那女人聽了這話后是有些不信的,畢竟他們如今在這鎮上都買了院子。白莫儒這話說得肯定,她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的沒底,所以連忙去鎮子另一邊找了她相公劉方問個清楚。這一問之下才得知,鎮上的人都說十幾萬兩的銀票是被林雪翠一個人卷跑的,沒傳出劉如得了錢的消息。一聽這話,那女人頓時就急了,扯著她老公的耳朵便大聲罵了起來。那劉方本來就是個軟耳朵,她這么一兇,頓時就軟了。兩人連忙又跑了幾個地方詢問這事,得到的答案都與之前打聽到的差不多后,最后又不死心的特意找到了之前賣這房子的伢子。打聽之下才知道這房子也不是劉如買的,而是善家買的。這一聽,女人立刻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開始拍著地大哭起來,嚎叫著劉方的不是與委屈,“哎喲你這專辦喪事的,你怎么就把那么多桌子凳子給送過去了,那得值好幾貫錢呢……”那劉方也是心疼東西,一琢磨,就又讓人來把桌子椅子給‘借’了回去。小院里,眾人幫著把東西全部搬出去之后,不由都松了口氣。這么一忙碌,這天色也很快就暗了下來。劉如去做了飯,白學名晚些時候回來聽說這事,也是有些哭笑不得。白天劉如已經把新的被褥都拿了回來,也給在一旁的屋里鋪好了,所以夜里白莫儒回了自己的房,善玉成則是住到隔壁的客房去了。夜里,黑燈瞎火的,善玉成坐在屋內卻是毫無睡意。之前是在白莫儒的屋里,他是整夜整夜的好眠,可如今這換了地方他卻是一點睡意都無。想著白莫儒那房,善玉成便有些想念得緊,也知道他睡了沒有。坐在屋里,善玉成只覺得自己的臉頰燙燙的,他看著從墻角跑過的老鼠,那瞬間他覺得那老鼠說變得萬分可愛。又在屋里坐了會兒,善玉成這才有些按耐不住的從床上抱了枕頭,然后小心翼翼輕手輕腳的往旁邊白莫儒住的屋子走去。但到了門口后,善玉成反而沒有了勇氣敲門,看著已經熄了燈的房間,他心中是萬分的矛盾。他要怎樣敲門?敲了門又要怎樣與白莫儒說?說了……善玉成只覺得臉頰更加燙得不行,他總不能直接說他想與他睡吧?這話羞人,他說不出口!善玉成抱著個枕頭在門口來回走動,屋內,白莫儒躺在床上看著在月光下投射進他屋子里善玉成那來回晃動著的身影,眸子中忍不住溢出幾分笑意。他并未開口,只等著看善玉成到底要在門口轉多久才有勇氣敲門。不過白莫儒低估了善玉成,因為善玉成竟然在他門外來回走動了許久都猶豫不決,害得白莫儒躺在床上都醞釀出了睡意。實在無奈下,白莫儒這才起身打著哈欠去開了門,開門的瞬間,在門外晃蕩著的人便僵硬的停下了動作。“你、你、你怎么出來了……”善玉成霎時間覺得自己不光是臉,說整個腦袋都開始發燙。善玉成偷偷摸摸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他懷疑自己腦袋會不會因為太燙而冒煙了,如果是那樣那模樣可就傻透了,他才不要這人看著他那傻樣呢!“睡不著?”白莫儒打著哈欠,看著抱著枕頭的人。“唔……有老鼠……”善玉成順著白莫儒的視線,低頭看到懷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