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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著就好像一切又回到了當初,父親和她說話的那天,那時候也是冬天,家里冷得出奇,父親把暖手袋塞到她的手里,她還叫嚷著說太燙了,母親那天在家里嗑著瓜子,時不時的把瓜子仁塞進父親的嘴里,明明一切都很美滿,她卻不知道那是她最后一次在家里見到父親,她時常后悔如果那天時間重來,她一定不會嫌棄暖手袋太燙。 岑清銘微微一愣,他第一次從她的口中聽到她的父親,何菟看著這汪洋大海,遠處的輪船發出由遠及近的呼聲,她的眼里有一抹神傷:“我爸以前說帶我和我媽去的,可是他沒有守諾?!?/br> 岑清明握住了她的肩膀,感受到她的肩膀在微微的顫抖,何菟眨了一下眼睛把心酸逼回了眼里,她看向了窗外,岑清銘有力的手臂將她摟在懷里,他靠過去,輕聲地說:“我在?!?/br> “我會一直在?!彼嗔巳嗨念^發。 何菟轉過頭看著他,眼神倔強:“我跟你說我不會原諒他的?!?/br> 岑清銘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側:“我知道你嘴硬心軟?!?/br> 何菟咬著牙,眼睛泛紅:“我就是要他記得不管過去多少年,他都欠著我和我媽,我就是要他記得,他憑什么可以那么不負責任的死了?!?/br> 她固執的樣子讓他內心涌起一陣心疼,她的偏執他早已領會,他說:“人去世了就是一抔黃土,什么都不會留下?!?/br> 何菟搖頭:“他就算是是黃土我也不會原諒他,這是他這輩子欠我的?!?/br> “你這是為難自己?!彼f。 何菟手指捏得發緊:“那又怎么樣?!?/br> 她的心情復雜極了,靠在窗戶上,只留給岑清銘一個背影,車過了東海大橋開了十幾分鐘就到了小洋山碼頭,何菟從車上下來,冷空氣吹的她頭皮發麻,小洋山碼頭建在東海邊上,旁邊就是茫茫一片的東海,她搓了一下臉,岑清銘拉住她:“我去取船票,你在門口等一等?!?/br> 何菟點頭,岑清銘往車站去,她就順著水泥路走到了碼頭上,旁邊是船只建設廠,高聳的建筑器材給這個島增加了一些工業氣息,何菟慢吞吞的在碼頭上行走,冬天的大霧讓海添了一份神秘,海上咸腥的海風夾雜著冷意讓她縮了一下,她從褲子口袋里摸了煙,點燃了一根煙放在了碼頭最邊上的水泥地上,又拿了一根煙從地上那根煙上續了火,她蹲在地上,看著遠處的大海將手里的這根煙叼在嘴上。 她有很多話想說,可一句話也沒有說,沉默的埋在地上把手里的這根煙燃盡,然后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到售票處,岑清銘剛買好票,離得近就聞見了她身上一陣沒消散掉的煙味:“抽煙了?” 何菟點頭,從他手里把船票拿過來,岑清銘看著她云淡風輕的樣子,還有凍紅的鼻尖,最終沒說什么,只是將她攬在懷里:“冷不冷?” 何菟搖頭:“不冷?!?/br> 從售票處穿過長長的回廊才到登船碼頭,何菟第一次看到這種快艇,要下一層臺階才能進入船艙,她下了一節,岑清銘在她身后,她轉頭看到他高大的身形,眼神交匯,她瞇了一下,岑清銘說:“別望呆,小心一點?!?/br> 剛下臺階,何菟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握著手機站在臺階下面的小角落里,岑清銘拎著東西站在她身邊。 “王雅琴怎么了?”她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很大,語氣也很急。 “怎么可能!”她不可置信的握著手機。 …… 第四十五章 醫院(二更) 那邊沒說多久就掛了, 何菟轉身看向了身邊的岑清銘:“可能要回去了?!?/br> 她只說了這么一句,就從臺階上往上走,工作人員看著他們說:“過五分鐘就要發船了?!?/br> “不好意思,我們有點事?!彼f了聲抱歉就跟在了何菟后面。 工作人員在后面說了一聲:“等一會就不能登船了?!?/br> 岑清銘長腿一邁跟在何菟后面, 她走的急,甚至是跑的, 回南浦大橋的大巴還沒走,她從前面上了車,岑清銘跟著上了車,前排的位子都坐光了只剩下最后一排,她坐在最里面,整個人都在顫抖, 頭埋在了膝蓋上, 長發從肩膀上落在前面, 她趴在腿上,蜷成了一團, 岑清銘拍了拍她的背, 剛剛從電話里他就猜到了幾分, 看著她一個人焦急一個人難過,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 她趴了有二十幾分鐘, 再抬起頭的時候,眼睛紅得厲害,整個眼睛都腫了一圈,連眉毛都紅成了一片, 何菟搓了搓臉,從包里掏出一瓶水灌了一口讓自己冷靜下來,岑清銘幫她把水擰好,何菟咳了一聲,喉嚨酸疼的厲害,她吞了口口水,讓自己試圖看起來沒那么糟糕。 “出什么事了?”他問。 何菟抿了一下唇,把欲流出來的眼淚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她說:“我媽生病了?!?/br> “很嚴重是嗎?”如果不嚴重是不會讓她這樣的,岑清銘握著她瘦弱的肩膀,安撫道:“現在醫療那么發達,不會有太大問題的?!?/br> 何菟的眼淚沒有控制住,她低著頭,身體一抽一抽的,眼淚把他的外套沾濕了,她哽咽著說:“我不該總和她吵架的,出來的時候我還很不耐煩的對她?!?/br> 他吻著她的發,摸了一把她濕漉漉的臉,用手背把她的眼淚擦掉:“以后多孝順一點?!?/br> 何菟搖頭:“岑清銘,那個人和我說我媽病的很重,還說什么多少日子,現在在市人民醫院,你說我出來的時候她還好好的,才兩天,就兩天,怎么會病了呢!” 岑清銘腦子里忽然回想到了幾個月前去何菟家吃飯的場景,那個高挑的女人出現在校門口,她的一舉一動還有她和何菟的聊天,一個不會做飯的女人變得會做飯了,一個不關心女兒的母親變得關心起來,還有廚房的一番話,種種是不是都是一種征兆,只是當是他們都一門心思的放在了戀愛和學習上,沒有人對這樣的轉變多一份的思考。 她媽應該早就知道自己生了病,所以這幾個月對何菟非常好,因為她知道這可能是她人生的盡頭了,一切來的這么的突然,突然的就像是做了個噩夢。 這個時候何菟只剩下他,他必須要冷靜,岑清銘擦拭著她的眼淚:“我們先回去再說?!?/br> 何菟點頭,車快速的行駛,東海從眼前一點點的變小,她已經一只腳踏進了海邊,可還沒有落下就被拉上了現實,最終只剩下面前的高樓大廈,跌跌撞撞的一個下午,從上海再次回到了壇縣。 陰暗的冬天,干冷而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