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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那助聽器握在手里,剝了一個草莓味的口香糖扔進了嘴里。 她邊走邊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點擊搜索:助聽器。 適用人群:自幼聾啞人,雙耳聽力損失,功能性聾,噪聲聾,藥物中毒聾等等。 他是哪個原因? 何菟摸了摸自己的小耳朵,很軟,她把耳朵堵上又松開,失去聽力是什么樣的感受,馬路上的鳴笛聲,店門口老板把臟水潑在馬路上的嘩啦聲,車輪摩擦地面的刺啦聲……這些聲音他是不是都聽不見,那他的世界一定很安靜。 她用力的堵了一下耳朵,什么也聽不見了,只有腦子里細細碎碎的嗡嗡聲,她堵得長了,覺得那是一種可怕的死寂,一個尖銳的“你他媽的要死啊,不知道看路?”的聲音把她從死寂里拉了回現實,騎自行車的人已經騎開很遠,沒有聽覺是危險的。 她暗自發誓再也不欺負他了。 次日清晨,何菟四點半就起了,她洗了一把臉,從桌上拿起英語書時看到旁邊安靜躺著的助聽器,她把它拿了起來,鬼使神差的將它掛在了耳朵上,起初沒什么,直到李大嬸家的公雞發出一聲要人命的鳴叫,那一聲雞叫讓她畢生難忘,整個腦子里都充滿了公雞對世界的憤恨。 “哎呦,臥槽!”何菟摘掉了該死的助聽器,腦子依舊是“喔~喔~喔喔~”。 她翻開英語書,眼睛瞥了兩眼單詞,剛剛念到“act”根本念不進去,喔你妹的喔! 這一天何菟從醒過來到去學校精神都異??簥^,歸功于那只該死得公雞和該死的助聽器。 她進教室的時候岑清銘還沒來,何菟晃著走過去,把那藍色的助聽器放在了他桌子兜里,想著不太對,她踮起腳,以俯視的姿勢看了一眼那助聽器,看不見,她靈機一動,以斜視角度估了一個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這才把助聽器放好。 萬事俱備,只等著岑清銘千恩萬謝的來感激她的大恩大德,何菟想到岑清銘那張冰山臉感激人的樣子,她就覺得好笑。 如果他面無表情的說謝謝。她保證一本正經的說,沒什么好謝的,我只是順路撿的。 如果他面色激動的說謝謝。她一定哼兩聲,告訴他以后做人老實點。 …… 這么想來,只等著岑清銘來謝她,謝她的寬容以及謝她的善良,那副場景想到就得意,她又不是什么善茬,不需要他假情假意的謝謝。 在她遐想非非之際岑清銘背著書包從門口進來了,何菟偷瞄了一眼,他耳朵上戴了兩個灰色的助聽器,他從進門到座位,一個眼神都沒留給何菟。 等了有一會,她沒等到意料中的感謝,不禁覺得可疑,難道他沒看到?不可能啊,她確認過,那助聽器就在最明顯的位置,他一低頭肯定能看到,何況他還把書包塞了進去,她轉過頭。 “喂,岑清銘?!?/br> 岑清銘沒有搭理她繼續看書。 何菟伸出手敲了敲他的桌子:“喂,東西給你了?!彼龥]把“助聽器”三個字說出來,而是用東西來代替的。 岑清銘這才抬頭,他看到了,一來就看到了,他看了一眼罪魁禍首何菟:“我知道了?!?/br> 僅僅只有四個字就完了,一個“謝”字都沒說,她可是在黑燈瞎火的工地找了好久,還多花了30塊錢冤枉錢,到頭來就一句“知道了”。 早知道她就不去找了,真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 何菟轉身之際岑清銘翻了一頁書,露出了一片涂了紅藥水的皮膚,她注意到手肘和小臂有好幾塊擦傷,傷口太新還沒來得及結痂,所以是很好辨識的深紅色。 她立馬就想到了他的耳朵的事,一定是昨天沒了助聽器騎車摔的,耳朵不好不能找家人來接一下,逞什么能,裝什么酷。 早讀課到第一節下課,何菟心情一直不太好,翟倩把那份檢討書給她,她才反應過來今天她要當著全校人的面讀檢討! 早cao過后,他們六個人在榮譽臺后面排排站,五個男生就她一個女生,何菟沒規矩的站在最末,這就是榮譽臺,校長和老師們才能站的地方,多少學生們擠破了腦袋想站在上面發言,挺過參考書,挺過層層選拔。 她抬眼就看到了大片的學生,只不過是比平地高了一點的平臺,僅此而已。 紀檢老師失望的看了一眼何菟,轉而對排第一個的孫祥禮說:“接下來挨個上臺讀?!?/br> 何菟可記得孫祥禮啥也沒準備,他往話筒那一站,必須得彎著腰才能對著話筒,他首先“喂喂”了兩聲。 “喂,喂,喂,123,123……” 紀檢老師一臉嚴肅的在旁邊罵:“你當唱卡拉OK呢!趕緊念!” 孫祥禮故作沒反應過來:“報告紀檢老師,我沒有在唱卡拉OK?!?/br> 話筒里傳出來的聲音響徹全校,不少學生已經哈哈大笑,礙于班主任站在隊伍前面,笑了幾聲,個個憋的面色發紅。 孫祥禮作弄讓紀檢老師來了火:“你哪個班的!” “我這就讀?!彼麖难澴涌诖锾统鲆粡埌櫚桶偷臋z討書,一看就是別人幫寫的,語氣誠懇,各種排比,例子,成語混雜著用,讀得是聲淚俱下才算勉強過了。 第二第三第三第五個都是代寫所以讀得跟作文似的,最后才輪到何菟,她的威名全校都知道,一是成績好,二是混,三是長得不錯,這樣一個美女學霸混子不火才是奇了怪。 她懶散的拿著話筒,看著翟倩給她的稿子,剛一開口,底下莫名的傳來了一陣歡呼,何菟朝那聲音看了去,她認得,那是高三的解洪易,仗著他老子有幾個錢成天泡妞打架,她之前還聽人說職高有個女生為他流了產,女方家長都鬧到他家去了,最后還是解洪易爸拿了幾萬塊錢了的事。 何菟討厭他,不僅僅是他混,更多的是他沒種,一個男的不管做什么事都得講底線,但凡有底線的人就要敢做得敢當,可以混不能孬。 她沒有被那聲歡呼打擾到,繼續念著手里的稿子,不得不說翟倩的稿子寫的真好,感情豐滿而不做作,雖是一份檢討,讀出來就像是獲獎感言。 她一邊讀一邊看了一眼臺下,于千百學生之中一眼就認出了岑清銘,他的助聽器在陽光下反著亮光,這種亮光讓他很顯眼,她的語氣稍微一頓,岑清銘感應似的抬起了眼,隔著無數的腦袋和她打了個對臉,僅兩秒就略過了她。 何菟終于將那洋洋灑灑的一頁紙讀完,目光沉靜的看著底下無數的學生,紀檢老師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