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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輕心,在家里專門給他安排了一間應急醫療室,花了大力氣大價錢買來一批頂尖水平的治療儀器,并且為他高薪聘請來專業領域的護工。賀也重新過起了足不出戶的日子,這讓他有些意外。他原以為自己做完換心手術之后,會跟正常人一樣生活,即便自己不愛出門,家人也會敦促他出去,卻沒想到事實卻是相反。詢問之下,他才知道,原來自己做完了換心手術,并不代表他的生命自此無憂。有數據表明,心臟移植后,一年的平均存活率大約90%,5年的存活率達80%,10年的存活率達70%。國際上手術后存活時間最長的為38年。排異反應也不是一個月幾個月的事情,它將伴隨他的終生,是他能夠存活下去最大的障礙。邱家人擔憂的正是這一點,他們希望他能活得更久一些、更長一些。他們的憂慮一點不比做換心手術之前少。賀也得知后,憊懶地笑笑。就好像登山人,終于翻過最后一座山,本以為到達終點,在踏到山頂時,才發現他的面前山峰起伏、連綿不絕,等待他征服的高山永無盡頭。這種感覺令人很不爽,但是幸而這具皮囊不是真正的他。既然決定仔細體味屬于邱澤源的人生,那么他在任務之外,便不會對于邱澤源的命運過多的干預。大部分時間躺在床上靜養,偶爾下來走動活動一下,賀也逐漸適應比之前更加無聊的生活。幾天后,他收到了來自戚晨的短信。【澤源,你身體好些了嗎?】賀也實在閑得慌,索性跟戚晨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起來。戚晨心細,若是真心關心一個人,那是真正的無微不至,讓人感覺從心底里暖起來。兩人似乎又找回了“YUAN”和“萋萋”的相處模式,幾乎無話不談。戚晨甚至從早上剛睜眼就開始給賀也發信息,一直斷斷續續到晚上睡覺之前才停歇。他也不知道怎么自己就那么多話想跟澤源說,路邊見到的丁點兒趣事都想跟其分享。賀也全部照收不誤,聊天之余,不忘撩撥他,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弄得二人間的氛圍曖昧叢生。作為旁觀者的莫卡突然就領悟,主人這是在勾/引戚晨。一但領悟這一點,莫卡再看主人平靜無波,淡然的似乎就跟喝水吃飯一樣的表情,發著一些別有意味的、挑逗的話語給戚晨,止不住對后者產生了一秒鐘的同情。邱澤陽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弟弟拿著手機專心致志地打字,連自己進來都沒有察覺。他的目光一沉,借著坐在弟弟身邊的機會,暗瞥了眼其沒來得及蓋好的手機屏幕。他只隱約看清楚了幾句話,印象最深的是一句:【想你想你,好想見你哦QAQ】賀也確保邱澤陽能看到,之后才像是突然發現他一樣,露出驚訝的神色,接著“不著痕跡”地將手機塞到枕頭底下。“哥,你回來了。有事嗎?”他若無其事的樣子恰恰令邱澤陽想的更多了。邱澤陽假作什么都沒有發現,詢問弟弟:“魔域開發新的資料,現在正在拍攝宣傳視頻,你想不想去看看?”賀也想都沒想,直接拒絕:“我都許久沒有玩游戲了,不去看了?!?/br>邱澤陽目色加深——現在連游戲都不感興趣了嗎?還是說,弟弟找到了可以替代游戲,讓他更加感興趣、更加沉迷的東西?邱澤陽顯然已經認定了后者的可能性。想到那個戚晨扮傻賣癡的那條短信,邱澤陽暗暗咬了下后槽牙,然后溫柔地看向賀也,說道:“不去就算了,那你好好休息,別太勞神?!?/br>見弟弟乖乖點頭,邱澤陽笑笑,掉頭出門,關上門的剎那,面上猶如蒙上一層黑油漆,眼睛似乎是能冒出火來。他快步上車,沒多久就到了公司。邱澤陽先找了人事部的經理,臉色不善的他嚇了經理一跳,待聽BOSS只是要戚晨的個人資料,這才無意識地松了口氣。回到辦公司的邱澤陽直接將資料拍到助理身上,冷聲道:“我要他更詳細的資料,還有把銷售部經理給我叫來……”另一邊賀也發給戚晨自己家的地址,然后接著戚晨那句“好想見你”,說:【你現在可以做你想做的了?!?/br>【……什么都可以嗎?】戚晨的回復似乎意有所指。賀也扯扯唇角,反調戲回去:【不包括我年輕的rou/體,畢竟我還沒有完全恢復好?!?/br>戚晨拿著手機,唇角無意識地咧得大大的,一雙眼睛愉悅地瞇起。銷售部的經理從工作間出來,看到的戚晨就是這幅模樣。明顯是在跟女朋友談情說愛呢,經理心中立刻不悅了三分。他被總裁叫去挨了通莫名其妙的罵,聽來聽去那意思就是戚晨沒有達到總裁想要看到的潛力,自己這個經理失職……結果,這家伙反倒跟沒事人一樣又舒服又愜意地談戀愛?孰能忍?開除不了他,但是要不著痕跡給小鞋穿的方法實在是太多了。經理敲了敲戚晨的桌面,對上戚晨疑惑的眼神,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戚晨,過來一下?!?/br>過了一會兒,賀也收到戚晨的短信。【澤源,我要失約了,QAQ我要出差半個月,等我回來?!?/br>【……】盯著對方回復的省略號,似乎能看到那個原本興致勃勃等著自己去看他的澤源失望的樣子。他也很失望……可惜卻沒有辦法。戚晨在經理的連聲催促下,趕緊收拾好資料,打車狂奔機場。賀也的下午茶送到,他慢條斯理喝著護工熬制的藥膳飲料,莫卡落在他的肩頭,匯報道:[主人料事如神!邱澤陽果然開始整治戚晨了,收到來自戚晨的黑暗能量:50點。]賀也眼睫一眨,露出一點怎么看都有點狡詐的笑意,“這才哪到哪?!?/br>戚晨自此很長一段時間被經理全國各地到處遛。連續三個月下來,他怨念頗深。雖然加上差旅報銷以及補償費用,他拿到的工資足可以碾壓以前,但是月月不著家,睡在經濟型酒店,時常日夜顛倒,沒個喘息的機會,就是個鐵人也受不了。更何況,他跟澤源感情日益加深,做為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想見對方想的猴急猴急,恨不得能有個機會,好好慰藉一下相思之情。他長這么大,這是頭一次對一個人,還是個男人,產生這么強烈的情緒。然而事實就是如此,這感覺來的太快,根本無法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