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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我女兒生孩子,就是我的受難日!邏輯嚴絲合縫,鼓掌! 任豐年怒:魂淡啊你! ☆、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章 任豐年這趟生產并不算順利,她個子嬌小, 骨架子也小, 加上身子本就不算健壯,忍到開滿十指, 時間早就過了很久。 陛下不在她身旁,任豐年便不哭鬧, 最最疼的時候也不過哼幾聲, 把剩余的痛楚都堵在喉嚨間。 穩婆瞧了倒也稀奇。 本以為她年紀小,又是給陛下捧在手心的, 難免要嬌縱哭泣。她們幾個都打算好了,怎么哄人才不傷體面, 又能叫娘娘順利生產,現下倒是用不上了。她給許多貴族夫人侍奉過生產, 但任豐年這樣堅韌的還在少數。 任豐年終于把孩子生出來, 已經是第二日黃昏。聽到那聲稚嫩的啼哭聲,她松了口氣,額間早已被汗濕, 疲乏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她沒來得及想太多, 便已經昏睡了過去。 這一睡, 便睡到隔日下午。 她醒來時覺得又累又渴,一雙眼睛干澀得不成了, 只覺得腦袋都是懵懵的,連自己將將生了個孩子的事體也忘了個七七八八。 一旁的念珠趕緊端了溫水上前服侍,給她吃了兩口水潤潤喉。 任豐年問道:“陛下呢?” 念珠:“…………”不關心一下您好不容易生下來的小皇子么!大小姐! 陛下在隔壁聞聲便趕來了, 聽覺可以說是非常敏銳了。 任豐年綁著紅頭巾坐在床邊上,一張小臉略有些蒼白的樣子,但看上去精神不錯。 陛下走近些便聽見任豐年大大咧咧道:“男孩啊……抱來我看看唄?!?/br> 念珠剛想說話,便看見陛下來了,忙退后幾步,恭敬行禮。 任豐年見他來了,只巴巴的看著他道:“要看孩子?!?/br> 這孩子剛生下來,小猴兒似的一團,窩在紅色的錦被里頭,一張小臉皺巴巴的,呼哧呼哧睡得正香。 任豐年拿白潤的手指戳戳他的面頰,軟軟嫩嫩的。真不敢相信這是她生出來的,這樣小小的一只,跟只小貓似的。 任豐年一雙眼睛亮晶晶的:“你看他,和餅餅小時候像不像!都是rou粉色的一小團!” 陛下擰了眉,低沉道:“哪有把兒子和貓比的?” 任豐年哼哼兩聲:“餅餅也是我兒子,貓兒子嘛?!彼胂胗植徽f話了,畢竟陛下這種整日一臉冷漠的,根本不懂她對貓咪的熱忱。 任豐年看他一眼,又面無表情道:“……算了,說了您也不懂?!?/br> 然后她又開始折騰兒子,戳戳面頰,看他哼哼唧唧的蠕動兩下,又埋著臉睡得香甜,不由抿嘴笑了。 陛下看她戳了又戳,不得不無奈制止。再戳下去,兒子都要給她戳哭了。先頭好容易哄睡了,他去處理些政務,若是現下兩個小祖宗一道醒了,他今日也好甚么都不用做了。 任豐年托著這么一小團溫溫熱熱的,有些不太舍得撒手。 陛下看出她眼里難得有幾分不舍,但還是道:“先把孩子給奶口抱著,你將將生產完,還是先養著?!?/br> 任豐年有些不樂,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奶口,眼里帶了些晦暗。 幾個奶口:“…………” 寶妃娘娘這眼神,實在是太嚇人了!之前她們將將進飛游宮的時候,還有些擔心主子不和善。畢竟是寵妃嘛,脾氣大點是完全能想象的。 那些宮人都是怎么說的? “咱們娘娘最是和善了,你們不要怕她?!?/br> “做好分內的事體便好了,娘娘不是苛刻的主子?!?/br> “咱們娘娘最溫柔賢淑了,你們照顧好小殿下,定然有賞賜!” 奶口頓時覺得心理落差,非常的接受無能。 任豐年不把她們看在眼里,只扯著尊貴的帝王,同他講道理:“那我也能自己喂他啊,有哪個娘親不喂自己孩子的嘛!” 陛下把她攬在懷里,低聲哄道:“那不一樣啊,自己喂年年怎么休息呢?” 任豐年大義凜然:“那就不休息了!他不吃我的奶,怎么和我親近!” 皇帝給她吵得腦仁疼,還是認真同她講道理:“吃奶同用膳又沒區別,你吃了御膳房大廚的飯菜,難不成還同他親近了?” 任豐年強詞奪理:“對??!做的菜好吃我有什么理由不賞他!” 到底還是心疼自家小姑娘,陛下只得妥協道:“那你醒的時候喂他,其余時間都給奶口喂?!?/br> 任豐年只得勉強道:“那好吧?!?/br> 任豐年轉頭看著奶口們,眼神略犀利:“照顧好小殿下,若有甚么事體,本宮把你們一并處置了?!?/br> 奶口們忙跪下表忠心,籠在袖子里的雙手都在顫抖。 陛下見她像模像樣,一副威嚴主子的樣兒,不由輕笑一下,摸摸她的腦袋,對奶口們道:“退下罷?!?/br> 奶口們如釋重負,趕忙恭敬的退下了。 沒幾天,任豐年就給挪騰到寢殿里頭坐月子。她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坐月子,陛下雖日日來看她,陪了她說話逗兒子,但也并不能代替她坐月子啊。 任豐年相當怨念,某人每天都清清爽爽的,憑什么她就要戴著頭巾連頭發都不能洗,只能拿梳子沾水再篦?這就是身為姑娘家最不好的地方,憑什么!不公平! 皇帝給她豎著頭發,淡淡道:“哦。朕又養著你和小崽子,朕還要給你生孩子,坐月子?” 任豐年訥訥說不上話,反應半天才接上一句:“那不是您硬要娶我的嘛!” 他修長的指骨順直的略過她的烏發,語聲很平靜:“不然,你想嫁給誰?” 任豐年敏銳的嗅到了一絲異樣,馬上狗腿道:“那我可能便要常伴青燈古佛旁了嘛……” “除了您誰也配不上我呀!” 陛下頓時不知怎么接話了,只希望兒子不要跟他娘親學,天天往臉上貼金,這一層層金箔都跟城墻拐角這么厚了。 任豐年和她家皇帝陛下黏在一起,雞同鴨講的說了半天情話,才想起兒子,小心翼翼問道:“您想好給他起甚么名兒了嗎?” 陛下在她耳邊說了兩個字,任豐年頓時不好了,這名字聽著怎么像個□□十的老頭子! “這名字……有什么寓意嗎?” 陛下道:“健康長壽?!?/br> 任豐年:“…………” 很快便到了深冬,宮人皆穿上了厚厚的夾襖,盡管如此,宮步依舊沉穩而優雅。 寶妃生下了皇長子,這后宮的風向也徹底變了。 從前還有人覺得,即便她得寵,沒有家世保底,大約也算不得什么。將來總有從那個位置上掉下來的一天。然而任豐年并沒有給她們遐想的機會,因為她已然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