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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就這樣毫不遮掩的送了回來。 張素兒哭道:“姨母、姨母救我……表哥他不要我了,求姨母收留素兒……” 任家主母周氏嘲諷道:“素兒,姨母已經為你做了夠多了,是你自己沒有把握好,怪誰呢?” 張素兒呆滯的淚眼里,倒映著周氏保養得宜的臉,那臉上帶著若有似無惡意的笑容。 千里之外。任想容坐在榻上,面容鎮定的聽丫鬟說完話,微微閉上眼道:“你去同她說,我真的無法見姨娘,她做出那樣事的時候,難道沒預料到今天么?她害的是我的弟弟和庶母,我沒法原諒她?!?/br> 盡管這樣說,任想容看上去還是很勉強,眼神有些渙散。 “什么?有人來提親?”任豐年聽到這個消息,眼睛睜的圓溜溜的。 木魚笑道:“大小姐啊,這提親的可是呂家嫡出的長公子呢!雖說呂家人也曾有低娶的例子,卻不成想落到咱們頭上呢!您可真是有福之人啊,呂大公子可是有名的才子,更是現任呂氏一族的族長,等您嫁過去連誥命都封得?!?/br> 任豐年從驚嚇中回神,才瞪她道:“甚么嫁不嫁的!誰跟你說我要嫁他的?我就不!”說著起身往前院走。 任豐年風風火火往路氏那頭趕,提著裙擺小跑步就進了院門。媒人還坐在椅子上,和和氣氣的同路氏嘮家常。 任豐年一進門就道:“娘,娘我不要嫁人!” 孫媒婆一口茶水堵在喉嚨口,噎了一會兒才緩緩咽下去,擦擦嘴兒尷尬道:“……這,您家小姐果真直爽?!?/br> 路氏頭疼道:“阿辭,你先回院子,等會子娘來看你好不好?” 任豐年對孫媒婆道:“我不嫁他,請您立馬回了他們罷?!彼恼Z氣很認真,沒有冒犯的意思。 路氏終于發火了,一拍桌子冷聲道:“王嬤嬤,快把大小姐帶下去!” 任豐年給王嬤嬤“請”了下去。 路氏這才對孫媒婆說道:“這事兒,咱們家里還要商量著,麻煩您了?!闭f著又給孫媒婆包了個大大的紅封,把人送走了。 等人走了,路氏又把任豐年叫來,沉了臉看女兒,不說話。 任豐年支吾兩下,還是道:“娘……我可不想嫁給他,咱們家什么身份的人家?他們甚么身份?我嫁了去,若不任人捏扁搓圓,又有什么好果子吃?” 路氏陰著臉,過了一會兒才道:“還沒嫁去,怎能妄加揣測。若是這個由頭,你將來還是不要嫁人了罷,橫豎都要給人磋磨的?!?/br> 任豐年急中生智道:“不……我……其實是因為,上次我看見呂大公子輕薄別人家的閨女呢,就在假山后。我雖不知為何他求娶我,但這樣品行的人,怎么嫁得?” 她又氣道:“若不是娘逼我,我可不愿說這些的!”事是她捏造的不錯,不過呂大公子上趟的行為,也勉強可以說是在輕薄她了……吧?況且她娘也不會到處同人說嘛! 路氏果然露出驚訝的神情來,緩緩道:“阿辭所言果真?” 任豐年心里害怕,可是想起李琨,又堅定咬牙道:“果真?!?/br> 路氏心疼道:“那為娘拼著被你爹氣,也不能叫你嫁他了。這樣的人……這樣的人……” 任豐年有些愧疚,難得縮在一邊不說話。 路氏又叫她近身來,摟著女兒道:“你可知拒絕了呂家嫡子,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任豐年想了想,緩緩道:“大概比呂家差一些,或者相似的人家,都不可能娶我了……” 路氏嘆氣道:“這真是……飛來橫禍?!?/br> 等夜里,任豪回了府,路氏把事皆一五一十的同他說了。 路氏道:“呂大公子既是這般人,咱們的閨女絕不能嫁給他?!?/br> 任豪沉吟道:“我觀大公子并不是這般人,是否有什么誤解?” 路氏有些不樂道:“老爺怎么觀他?還能跑到人家后院去觀么?再聰明決斷的男人,若是后院混亂,有愛沾花惹草,斷然嫁不得!咱們閨女這性子壞,嫁了他萬一親家成仇家,豈不更差?依妾身看,這事兒十有八|九能發生?!?/br> 任豪覺得妻子說的沒錯,又有些不舍得這意外之喜,不由有些不悅起來,上了床便一言不發的睡了。 路氏遇上女兒的事體,便不太從容了,第二日便請了孫媒婆來,好聲好氣的回絕了親事。 孫媒婆對著路氏笑吟吟的臉,愣是一個笑都無,拿了紅包便起身別過,嘴上還說了兩句若有似無的話。大戶人家她不敢明著得罪,不過背地里倒是能把任家往死了戳。 平遙傳遍的任家大小姐的光輝事跡,瞧瞧,呂家大公子提親都敢不應了,這小門小戶的倒是獅子大開口!難不成將來啊,還想嫁給皇帝老子?! 作者有話要說: 任豐年:有你們這么……胡編亂造的嘛!拒一門親事罷了,怎地舌根還亂嚼了?! 十年后,任豐年在寢殿里罵兒子:“給我回來!瞧瞧你這像個甚么樣子????!欺負meimei有理兒了是伐!” 兒子默默的:“孤要告訴父皇,您在背地里叫他老東西?!?/br> 任豐年一臉血:“兒子,你父皇難道不曾教過你,背地里告狀不是君子所為么?” 兒子笑出一對酒窩:“所以先和您說一聲啊?!?/br> ================================= 作者上來說一聲,剛剛收到我家編編的通知,本文將于8月20日入v啦,屆時會有三更掉落,謝謝各位一直以來的支持,鞠躬~ ☆、第40章 入v三合一 呂氏宗族。 呂于剛處理完族務,便收到信件。修長好看的手約過信紙, 在燭火下細細看完。任家拒絕了婚事。 呂于難得沒有笑意, 以指腹揉了揉太陽xue的位置,又迅速寫出一封信件, 發往長安。其實并不需要他寫什么信件,殿下大約一早便知曉, 不過為了表示恭謹, 他還是寫了。 任家即便不推拒這門親事,殿下也有法子讓親事做不成, 只是主動與被動的區別罷了。而于呂家族長有過定親傳聞的任豐年,之后想必也難以與任何人家結親了罷。 呂于想著, 在燭火下畫出一副生動的仕女圖,畫中姑娘在花園里茫然回顧, 神色羞惱茫然, 面頰上還帶著點幼|齒,卻隱約可窺將來顏色。他心里一嘆,捏著紙邊停頓許久, 終究是把整幅草圖收斂進暗格里。 他想, 任豐年這樣的性子, 未必適合于殿下在一起。 這兩日,任家發生了件大事兒。 任豪捐官了, 捐的還是個七品官。時下朝廷管轄中,捐官此事是可過明路的,若有路子又有銀錢, 最高可捐上四品官員。 不過捐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