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
好,不由有些失語。 刁姑娘見她有些失落,不由摸摸她的腦袋道:“呂芙此人多有些尖刻不近人情,只她自己在呂家又是庶出女,不得長輩臉子,大約聶大小姐肯賞臉,自小拉她一道頑,總有些孺慕感激?!?/br> 任豐年也不想考慮這些了,因為太煩人了,她一點也不想同情害她的人,可有時候看到她們兩三點真心,卻又忍不住想要小小為她們開脫,想想總覺自己賤得慌。 任豐年開口道:“我想著便算了罷,咱們也沒什么能拿來佐證的,更何況這女孩也就是被人當矛使了。若我有當初聶大小姐的身份,自然不放過她,可我現下雖說有個你家義女的名頭,卻也不至能拿她怎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么,若我將來找到由頭機會,定然不放過她?!?/br> 刁姑娘見她這般,倒也不再勸說。任豐年瞧著現下什么也不做,可她卻有些了解她,她大約是想親自來報那日之仇罷了。 刁姑娘有些乏了,便先回去,任豐年還想一個人避避人群,畢竟她很不喜歡說那么多虛虛實實的話,彎彎繞太多了。不成想,那女孩倒是自己找上了她,一見面,瞧著四處無人,竟“撲通”一下給她跪下了。 任豐年嚇得側身避開,指著她橫眉道:“你有病吶?存心折我壽數是么?” 那姑娘白了臉爬起來道:“任姑娘,都是我的錯處,您要如何我都能補償您,只要您不當眾……當眾說出來,我真是有苦衷,求您聽聽罷?!?/br> 她最怕她繼母得知此事,便有了由頭磋磨她,不給她找好親事,克扣她嫁妝,把她關起來……若非繼母嫁來日日暗地里不給她好,父親又不在意她這個次女,她也不至于想著去攀附貴女,如今兩頭不得好,她早就煎熬了很久。反正被要挾的日子過久了,她也習慣了。 任豐年睜大眼睛看她道:“抱歉,我實在聽不懂您說甚么,麻煩起開罷,擋著我的道兒了?!?/br> 那董姑娘給她說懵了,本來宴上任豐年和刁姑娘遠遠對她呶嘴說小話,又是那樣厭惡的眼神,她便給猜著了,現下難不成是她猜錯了?是她這些日子太緊張,杯弓蛇影了么? 任豐年當然不肯搭理她,她這人聽不得旁人苦楚,越聽越愛心軟,那干脆便不聽。反正這姑娘犯下的錯處,原也只有佛祖能原諒她,與她何干?她就是要看這位董姑娘遭點罪才滿意。 董姑娘一走,任豐年便想著要離開了,促不防聽見一聲低咳。轉頭才見到白衣黑發的呂大公子在她身后看著她,清澈的眼里有幾絲笑意,又好像沒有。 任豐年對他的感官不好,想想那日的馬車,便覺是他故意的,故而對他遠遠一禮便轉身離開。 呂于上前叫住她,微微笑道:“任大小姐怎么避在下如蛇蝎?莫非是在下有什么錯處,值得讓你動氣了?” 任豐年想起他還是李琨的手下,心里便更生氣,不由生硬道:“怎可能,呂大公子這般身份,我能生什么氣?” 作者有話要說: 刁姑娘:阿辭人家宣你~ 任豐年吧唧一口:老刁真好~ 呂芙怨恨的看著她們:秀閨蜜死得快……可憐我聶jiejie……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呂于上前看著她烏黑潤澤的鬢發見的釵環,又低頭看見她明艷清純的臉蛋,不由道:“是馬車的事么?不管你信不信,這并非是在下有意為之,在下有許多苦衷……” 任豐年瞪他:“那你敢說,是旁人故意的么?” 呂于苦笑道:“有些話,在下不敢說……” 任豐年一顆心砰砰跳,卻平靜道:“你莫要裝蒜,我沒法與你追究,不代表我能被你忽悠?!?/br> 呂大公子這才把她拉到假山里,看著她道:“是,是我不當心了。原以為……總會在你身邊安插些暗衛,也足以應付。更何況我也并不知山賊的事情,更不知未來發生甚么。任姑娘的責怪在下認了,這確實是在下的疏忽?!?/br> 任豐年掙不過他,覺得腦子不夠使,又覺得他說的沒錯,不由蹙眉道:“你敢發誓么?你從未有害我的心思?” 她這話問的大膽,呂于定定看著她,也果斷答了:“從未,我怎可能想要害你?” 任豐年道:“那就這樣罷,我們本也沒那樣多的話說,如此便好?!?/br> 任豐年并不知道這人為什么,要向她解釋這許多話,但是她選擇不去多想,多想也沒有意義。呂大公子看著她離開,緩步出了假山,任憑微風拂起他的長袖。他沒有說謊,他沒有想過要害她。只是那時被這么多族人的死攪亂了心神,因為很多事情自己早已選擇過,故而愧疚和痛苦無法釋放。 接下來也沒有太多事,任豐年更加沒心情多待,故而等宴結束,又與刁姑娘約定好下次見面,便匆匆回了府里。 正院里,任豪正坐著燙腳,路氏側身靠在榻上看書。 任豪終究是開口道:“夫人,素兒的事情,我看還是要查清楚。她身子不差,如此就流了孩子,我實在有些不放心?!?/br> 任豪自覺能理解路氏心情。畢竟唯一的嫌疑對象羅氏,還是她做主納進來的,若是真查到羅氏身上,豈不是掃了她自己的威嚴?只他能做的也就是給她一些日子的臉面罷了,可查還是終究要查的,拖延幾日再查,終歸面子上好看些罷了。張素兒是他曾經的未婚妻兼小表妹,這么嬌弱的女人流了孩子,他想了許久也不舍得叫她傷心。 路氏溫和看著任豪道:“老爺,不是妾身不想查,只羅氏一向很安分服侍您,待咱們再恭敬沒有了。若是就這般盤問她身邊下人,叫她往后怎么做人?妾身看她性格純良,應當也不會做出狠毒的事體,這事兒咱們雖要查,卻也不能枉顧旁人清白?!?/br> 任豪只覺得妻子又在包庇旁人,他一向知道路氏心慈手軟,人又賢淑善良,卻不知還有如此弊端,不由使喚小丫頭給他擦腳,又站起來冷道:“我去素兒那頭瞧瞧,算起來也好幾日沒去了?!?/br> 任豐年一進院門,便迎面碰上任豪,不由奇怪道:“爹啊,這個點兒了,您是有什么事兒忘處理了么?” 任豪見著女兒,神色緩和兩分,還是道:“我去見見你張姨娘?!闭f著離開了。 任豐年的表情多有些錯愕,畢竟任豪這個點從路氏院里出來,還直白說去張氏那里,卻是有些掃路氏顏面。她也弄不清究竟是怎么了,忙進了門,只見路氏還是靠在榻上看書。 任豐年道:“娘啊,爹是怎么了,火急火燎的,可是張氏又出了問題?” 路氏見女兒來,才起身下榻,給她端了盤精致的點心,又給自己倒了點茶水笑道:“無事,能有什么事?左不過是念著了,想看看她罷了,你爹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