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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春突然這么問,反應過來后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花春就不明白了,那你老用眼睛跟她較勁做什么?風流當然不能說是因為不舒服,酸的,花春肯定得認為他小肚雞腸。而且他其實也說不清楚心里邊到底在酸個什么勁,白信是和他一塊長大的,如果她真的有了歸宿他當然很高興,而花春,如果有心儀的對象他也該高興,兩個都是自己親近的人,可湊一塊自個兒怎么就高興不起來呢。春花,那你呢,對大白有意思嗎?花春聽他反問,仔細想想,說,白姑娘是個好姑娘。我不是要你夸她。那在我眼里她就是個好姑娘而已不是。沒別的了?你指哪些別的?沒有,嘿,嘿嘿嘿。風流說不上自己為什么又高興了。過兩天白信又來,風流明顯感覺她腦門上的疤確實淡了,不站近點發現不了。瞧瞧,他花春就是有本事。白信進門沒見著花春,跟風流打聽,風流逗著棲夜說他上山采藥去了。大白,你最近很臭美啊,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你怎么知道?風流嚇得躺不住了,他就隨口一說,真的假的?真的啊。風流忽然有些緊張,誰那么倒霉讓你看上了,春花?白信一怔,隨即笑道,你這扯得有點遠啊,雖然花大哥是個好男人,可我有更好的。風流一聽不是花春,莫名就放心了,不過那到底誰啊,能讓你這母老虎變貓的。白信的臉頓時就紅了,說大家都認識,而且一塊長大的,人特別勇敢,雖然吊兒郎當可是從來不讓她受欺負。風流越聽越不對勁,有點害怕,你……難道是在說我?白信吐了。第十四章十四風流其實得謝謝白信,托白信的福,因為她額頭那道疤讓花春多呆了一陣。風流覺得自個兒是越來越黏糊了,總想看見花春,幫鐵蛋家的酒館端盤子,替水牛他爹在碼頭搬貨,給秋嬸看鋪子,島上的事兒就沒斷過,回回干完活就跑了,一頓飯功夫都不留,撒歡回家,棲夜跟在他腦袋頂比誰都高興。伙伴們都笑話他跟家里娶了媳婦似的。風流問花春接下去想往哪走,花春給棲夜順著毛,聽了這話一尋思,還真沒想過,安逸日子也挺害人,連打算都沒了。花春實話說他還沒想好,風流就樂了,說再沒多久就入冬了,干脆在島上過了冬,開春再走。這話說得花春動心,來的這些日子不得不說是打出師以來最安穩的一段,島上的生活也都習慣了,又認識了不少人,身邊還有風流和棲夜,往年行走江湖的孤寂全都沒了影不說,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有些不同了。春花,你不說話我當你答應了啊。花春看著他,若有所思,琢磨老半天,最后還是應下了。這得算花春破的頭一個例,他行走江湖這么多年,還沒在哪個地方留過這么久。說不清是為什么留下,為這地有人情,為這地清靈,還是因為有風流。花春自己想著想著就開始搖頭,心想自個兒在這一呆不光腦子空了,情懷都變了,近風流者受害不淺啊。棲夜看他搖頭,蹲在他手腕上沖他叫,一雙眼睛烏溜溜的,閃閃發亮,花春瞅著就喜歡,伸手就捏它嘴。就當是因為棲夜吧。風流可沒想那許多,想的都挺美,過兩天是中秋,提前就備上了月餅,還把自己埋了三年多的一壇好酒給挖出來了。反正離開春還遠得很,花春能留一時是一時,得好好珍惜,當然要說風流交那么多個朋友怎么就跟花春這么上心,風流自己心知肚明,這又得謝謝白信了。這要不是之前那誤會,他估計現在都還弄不明白,為此他還特意請白信喝了一頓,知道這茬的也就白信一個。當時兩人醉的是稀里糊涂,風流興致高漲地站在山頭引吭高歌,唱春花是我媳婦嘞誒誒誒~~誰都不能搶嘿嘿誒~~~白信的酒一下就醒了,再一聽,搶的人豬狗不如誒喲嘿,白信嚇壞了,把還在那鬼嚎的風流拖了回去。伙伴們的笑話算是歪打正著了,要不說旁觀者清呢。花春別的沒感覺到,就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風流睡覺就老抱著他,箍得他翻身都難,跟怕他跑了似的。有時候花春甚至能察覺到他身體上的變化,你說我怎么突然隱晦了?那沒辦法花春皮薄,要他說吧,不光男女授受不親,男男授受也有問題。只不過這種事花春也不好意思當面說,而且連風流都沒自覺到的東西,提了干嘛呢,尷尬不說沒準還落個胡思亂想,作為大夫,他認為也許只是風流做了春夢罷了。這個事后好幾年風流才聽花春說起,風流一個勁說倆人原來這么早就心有靈犀,他還真就是做夢了,只不過夢的不是別人。就是花春。就當花春尋思倆人是不是該有點距離的時候,上天還真給了這么個機會。中秋當夜月餅剛咬一口還沒下肚,有弟子來通知風流,半個月前島上支援黑龍沼前線的糧草半道上被劫了,押運的弟子們一個活口都沒留下,尸體剛剛被送回來,幫主有令,兵分兩路,大堂帶人調查此事,二堂挑批人重新運送糧草,二堂主點了風流的名,明一早跟弟兄們準備新糧草,后天下午出發。風流沒說話,餅也不吃了,心里像塞了東西一樣,堵上了。花春也是聽明白了,這是出了大事。風流說他去看看那些死了的弟兄,一起身出了門,半句話沒多說。花春坐在屋前一直等到半夜才見著風流的人,他看起來有些沉默,看見花春時眼神驚訝了一陣,顯然沒想到花春還沒睡。你……花春你了半天,始終沒想出該說什么來安慰,他覺著此刻好像不管說什么都顯得不痛不癢。風流不知想了些什么,回屋提了把鏟子,自個兒在門前一處角落挖了起來。第十五章十五花春不明白他想干什么,只能打著燈籠替他照著。挖了小半天,花春就看見風流從地底下刨了個箱子出來。箱子不大,比他的藥箱還小些,風流將那箱子抱進屋,擦干凈外邊的泥,才小心翼翼打開。花春偏過頭一看,里邊兩個酒壇,一些小玩意,有個小木人,一把精致的匕首殼,還有支風車,都是小孩才玩的東西,而讓花春意外的是,箱蓋里邊別著一根品相完好的骨笛。風流將那骨笛拿下來,遞給花春,給你。花春有些愣,給我?風流說這是很早以前他隨師父去稻香村玩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