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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恩人,我幫你做什么都是應該的。何況這些日子,都是我在伺候你,驟然換了別人,我怕你不適應?!?/br>凌霜清笑而不語。在心里淡定的罵了一句衣冠禽獸,這個人的臉皮還真是越來越厚。其實也沒有“越來越”這么夸張,凌霜清很清楚,在面對自己的時候,這個人的表現一直都是如此,任由設定怎么變換,有些內里的東西,都是不變的。王府之中,是水波蕩開的春色;皇宮之中,有些人處處順心,終于開始遇到了挫折。“如何?”衣著華貴的女子坐于高位之上,低頭俯視跪下下方的人。她的神色冷冽,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如和。“回太后娘娘,陛下他說……”回話的人沉默了一瞬,閉了閉眼,將聽來的話完整的復述:“陛下他說他第一次見定北侯,對北漠的風光很感興趣,今夜要和定北侯秉燭夜談,抵足而眠。讓奴才來向太后告罪,說今晚就不來請安了?!?/br>哐當,是桌上的燭臺被砸下來的聲音,燃燒的蠟燭點燃了地上鋪設的地毯,宮人們趕緊提上水來,滅了那一小團火。一時之間控制不住怒意的太后在高位之上冷笑:“好呀,一個個都懂得糊弄哀家了?!?/br>回話的小太監剛剛被燭臺砸中,此刻俯身,整個人都好像貼在了地面之上:“太后娘娘息怒!陛下年幼,又常年在宮中,對北境好奇也正常?!?/br>太后冷哼了一聲,道:“真以為我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嗎?以為把韓家喊回來,就可以救他的命嗎?可笑?!?/br>周圍的宮人都不敢開口,倒是一旁端坐在位置上的女子接了太后的話?!办阃鯖]死,兵權仍舊在他的手上,現在又加上一個韓銘鋒,jiejie現在的處境,可沒有之前那般的好了?!?/br>“煦王雖然沒死,卻也是個殘廢了,翻不出什么風浪。奉命去他府上的人都被他打發了,也藏不住他的王妃死了的事實,我明日便讓人再去一趟,定要探明他府中的虛實不可。韓銘鋒從北境來,能帶多少軍隊,沒有皇帝的詔令私自入京,他得意不了多久。便是皇帝留了一手,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他在這京中也耍不了多久的威風?!毖哉Z之間,太后好似已經掌控了這兩人。但是從她凝重的表情之上可以看出,她并非真有信心。一旁的女子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杯盞,勾起了一個艷麗的笑容?!癹iejie不必憂心,韓銘鋒也不是無法解決的大患。今日meimei遠遠在轎子上瞧了他一眼,倒是個人物?!?/br>“你想……”說話的女子,是太后南宮楓的嫡親meimei,南宮歡。兩人一母同胞,雖然相差的年歲有些大,但都是野心勃勃,所圖甚大之人。京中的諸多設計,都是出自兩人之手,默契讓她們不需要說出所想,就能夠了解對方的思緒。太后的指尖擦過手上的佛珠,緩緩地勾出一個笑容:“既然meimei有想法,便盡快行事吧?;蕛耗抢镂視フf,保管meimei得償所愿?!?/br>太后所在的鳳儀宮中,傳出了陣陣風鈴般的嬌笑聲。不遠處的龍鳴殿中,小皇帝在定北侯越來越危險的目光之中,把自己縮成了一小團:“侯爺這般盯著朕瞧,已有半個時辰了,可是朕身上出了什么問題?”聽到他這般問,韓銘鋒笑出了聲:“陛下身上哪有什么問題,有也是臣有問題?!?/br>易鳴看著眼前這種有幾分熟悉的臉,雖然想也知道他嘴里不會有什么正經的好話,但是還要多問兩句:“侯爺剛入京中,難道這一路上出了問題,身體有恙?”韓銘鋒像模像樣的一嘆,道:“臣也不知為何,今日第一次見陛下,就好似中了魔癥一般。滿心都是些非分之想與妄念,陛下又說要與臣秉燭夜談,抵足而眠,臣方才便想了許多?!?/br>他慢悠悠的問:“臣已經想好了如何服侍陛下,陛下可要安寢了?”知道他不正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是這般輕薄人的話語,還是讓易鳴當場就面紅耳赤了。身為一國之君,他還是有些氣節的,小團子往后挪了挪,看上去除了慫慫噠,還多了幾分可愛?!胺?,放肆!侯爺你!口中皆是污言穢語!怎敢說出來,污了朕的耳朵!”“臣也不想的,這不是陛下問了嘛?!表n銘鋒是個武將,但是那容貌迤邐,比朝中的文官還要好看上許多,便是小皇帝見多了美人,也無能能在外貌的妖異程度上和他比肩。又因為是舊識,本來就意志不堅定,被人這么打一個直球,易鳴的演技已經是處于潰敗的邊緣了。分分鐘可能被人衣服帶馬甲的拔下,順帶著吃干抹凈了。易鳴委屈巴巴的質問他的系統:“說好的他來了你幫我掌控他呢!你看沒看到他眼里都冒狼光了?。?!”系統和他裝無辜:“我有幫你呀,這不是幫你用美色掌控他了嘛,你想那么多干嘛,讓他睡了唄,回頭就讓他對你負責,有他在,相信接下來你就可以當一個作威作福的皇帝了?!?/br>“那和現在的傀儡狀態有什么不同??!”“嗯,至少他不會隨便就弄死你?!?/br>“可是他會隨便的睡我?。?!”“這個我就沒辦法了,又不是沒有睡過,少年,看開點?!?/br>“……”如果能和凌霜清一樣把系統拿在手中,易鳴現在一定憤怒的把這個見鬼的系統摔出去。不知道這個破系統是不是那個鬼畜的男人商量好了,易鳴總覺得自己被他們賣了,還在幫他們數錢。☆、倒霉王爺俏王妃“你不要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入京之事,若是沒有朕幫你打掩護,就算你是定北侯,也一樣要誅九族的!”易鳴氣鼓鼓,色厲內荏的模樣,說不出的可愛,讓人想要上前捏一捏他rourou的臉蛋?!皝戆胩煲膊徽務?侯爺莫不是要賴賬?!”比起易鳴的緊張和慌亂,韓銘鋒看上去從容得多:“陛下怎么這么說,臣入京中奉了陛下的詔令,什么掩護不掩護的,臣不懂?!?/br>四兩撥千斤,無辜的好像他真不懂易鳴的意思。藩王入京,必須有皇帝的詔令,或者京中告急,齊國在危急存亡之際?,F在雖然京中形勢復雜,但是危急存亡之際卻是算不上的。此番韓銘鋒入京,完全是定北侯個人的行為,雖然對外說是皇帝召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