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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清一旦空閑起來,時間就過得特別快,隨著一份份捷報的傳來,兩三個月也過去了,邊境的戰況越來越明朗,皇帝從最開始的愁眉苦臉,到現在笑起來眉毛眼睛都要堆在一塊了。可惜的是,他注定了不能高興太久,武帝三十三年冬,四皇子在府中賞梅,不想意外落入冰湖,救起來之后,大燒了一場,三日不到,沒能夠熬過去,直接去了。皇帝揪心了三日,得到這個結果眼前一黑,當場吐血。朝堂內外亂成了一片,年后的京中,再一次白衣素縞。這一次皇帝沒能夠如愿再休養過來,他病倒半個月后,邊關傳來好消息,七皇子大敗匈奴,已經班師回朝。皇帝只剩兩個孩子,此刻對七皇子卻是半點都不信的,他不覺得黎景塵打贏了戰有什么厲害的,只覺得是他命硬,才克死了他眾多兄長嗎,現在他臥床不起,那必然也是因為黎景塵命里克親。他是心路歷程其他人都不知道,但是有些人是擔心死了他突然有什么想法,把這個皇位給黎景塵,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籌備多年,此番便是最好的機會。夜里信鴿撲騰的聲音驚醒了熟睡的夏茗煙,她懷了孕,近些日子都非常的淺眠,她迷迷糊糊的撐起身來,便見到宋淳坐在窗邊,不知道望著什么。“夫君?”她低聲喚了一聲,宋淳轉過身來,那目光卻讓夏茗煙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宋淳的目光太冷漠了,看她就好似在看什么已經沒有了生命的物體一般,還帶著冰冷的殺意。只是這種感覺轉瞬即逝,他很快就帶起了一個溫暖的笑:“無事,方才起夜,見到今晚月色甚好,所以駐足多看一會,驚了夫人,是為夫的錯?!?/br>屋內沒點燈,夏茗煙看不清楚宋淳的表情,便只當方才是自己看錯了?!澳欠蚓嗯挛?,別著涼了?!?/br>“好,夫人快睡吧?!?/br>哄了夏茗煙睡下,宋淳的眼中兇光畢現。不知道因為什么情況,他現在經歷的事情很多都和書中原本的故事對不上號,原來的宋淳,跟隨七皇子出征,立下了戰功,如果不是因為夏茗煙的關系,后半生應該是幸福無憂的,最多在戰場之上身亡,絕對不是黎景塵會殺的那種人。現在他卻因為意外摔斷了腿,沒能夠跟著黎景塵出征,又娶了夏茗煙,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改變,但是有些東西卻又神奇的和主線相吻合,比如幾位皇子的慘死。他覺得這些是作者給主角開的金手指,即便是全力阻止,也難以改變。以他現在的能力,想要踩著主角上位,大概是癡心妄想,宋淳所求不多,只想要夏銘晨好好的活下去,不被他的家人拖累。但是夏家卻沒有好好做臣子的意思……想到方才收到的消息,宋淳的心中越發的不安。若真如那密信上所言,夏丞相要起兵造反,那夏銘晨必然是要被牽連的,皇帝在密信之中保證只要他阻止這件事情,那他可以答應他一個條件,為他保下一人……信是皇帝的親筆密函,透露出來的信息并不多,但是足夠宋淳想明白自己的處境了。他是夏家女婿,手中又掌控軍隊,只要想造反,夏丞相絕對需要他的幫助?;实鄱贾赖氖虑?,說明夏丞相這次的起事是有去無回的,想要保住夏銘晨,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在他造反之前殺死夏丞相,阻止這次的起事,將一切都扼殺在萌芽之中。皇帝大概以為他對夏茗煙是真愛,所以承諾可以讓他保下自己的妻子和她肚中的孩子,但宋淳卻沒打算把這個承諾留給夏茗煙。畢竟夏茗煙肚中的孩子是誰的種,他最清楚了。這個女人從來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般單純無辜,宋淳不知道她在所有事件之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但是夏丞相決定提前動手,和她絕對脫不開干系就是了。點了燈,將方才收到的密旨燒掉,宋淳看了一眼在床上熟睡的女人,越發覺得和她躺在一塊都叫人惡心。如果不是夏銘晨志在朝堂,他必然是要帶著夏銘晨離開的,可惜夏銘晨某方面直得令人發指,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他的心思。別說他現在還頂著他妹夫的身份。夜風將屋內燃著的燈吹滅,宋淳望著天邊的明月,一個詭異的念頭忽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既然這樣暗示著追夏銘晨不明白他的心,那將他關在身邊,讓他只能看到自己一個人,只屬于自己一個人,他總能夠明白的吧。與其這樣苦等著,等不到人也收不到心,不如心狠一些,至少能夠占有那個人。睡夢之中,身在相府的夏銘晨并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深深的脫離了掌控,要改變他的一生了。三日后,凌霜清收到了黎景塵的飛鴿傳書。信紙能夠寫下的內容有限,黎景塵只是簡單的強調了一些事情,讓凌霜清最近不要離開相府,可以的話,盡量配合他的行動。其余剩下的東西,寫滿了撒嬌的話,基本都是對夫子的想念呀,還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們快一年不見,他想夫子想得心發慌之類的句子。都被凌霜清無視了,大丈夫一人在外,整天腦袋里想的都是老師怎么可以,若真是這樣,那黎景塵回來,凌霜清大概要教訓他一頓了。既然黎景塵的信到了,那說明要發生的事情很快就要開始了,凌霜清多分了些神,果不其然,當天夜里就出了事。相府遭了刺客,丞相差點被殺死。還好是守在屋頂的暗衛聽到了聲響及時趕來,不然丞相和夫人怕是要一塊去見閻王了。因為這件事情,相府整夜都亮著燈,雖然丞相遇刺,但看情況他似乎沒打算聲張,凌霜清甚至沒被趕去給他的便宜爹問安,只是有人進屋來搜刺客,凌霜清床都沒下他們就走了,他打了個哈欠,一點都不在乎的,扭頭就睡。書房之中,丞相黑著一張臉。“你確定是宮中出來的人?”身上簡單的披著狐裘,夏丞相神色陰沉,剛逃過一截,他暫時來不及暴怒,只是越發的擔憂。“屬下確信,他的身法應該是錦衣衛出生?!卑牍蛟诘厣系暮谝氯说椭^,睜著眼睛扯瞎話,反正和那個人打的是他,自然他說是什么便是什么?!皯撌腔噬仙磉叺娜瞬诲e?!?/br>“難道皇上已經對我們有了防備……”夏丞相得到確信的答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