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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就是一陣心悸,不由自主就放下了劍,如此反復好幾次,孫鐸都懷疑這個燈泡人是不是會什么精神系的法術。本著好奇的心理,他最后還是坐了下來,目不轉睛的看著燈泡人從虛無的光點轉變為一個真人。孫鐸算不上太高,在國人中算是中等偏上的水準,由于從小營養不良所以身材瘦削,177的個子,只有一百零幾斤,那個燈泡人看起來也選擇了一個中等水準,和孫鐸差不多高。不過比孫鐸的身體看起來更健康一些,肚子上甚至可以看到薄薄的六塊腹肌,兩條腿修長而筆直,皮膚白凈沒有絲毫的瑕疵,普通男人會有的汗毛他都絲毫沒有,只有光潔的皮膚。他的指尖也好看極了,勻稱修長的手指,雖然并不是骨節分明,可那些rou不多不少,剛好裹出一個漂亮的形狀,好看得就像是玉石雕刻而成的完美藝術品。直到一切都形成后,那個人的臉才隱隱約約的露出輪廓,飽滿的額頭,濃淡適中的眉宇,緊閉著的雙眼線條流暢,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然后是筆挺的鼻子,和那張好看的嘴唇,自然而然帶著上揚的弧度,一顆唇珠讓它更性感了幾分。這是一個至少8分的極品男人,算不上太過令人驚艷的五官,但是每個五官都像是雕琢排列過一樣,放在一起讓人出奇的舒服,原本應該是溫柔的相貌,因為那張嘴唇,突然的就多了意味不明的曖昧。這么一個好看的男人,孫鐸作為性向異常的普通人,他不僅是單純的以欣賞美的目光來看,而是從一個實用性角度來看。臉好看,身材沒有夸張的肌rou也不是干巴巴的骨架子,腰不粗不細攬起來剛剛好,雙腿有力。孫鐸捏著下巴肆無忌憚的欣賞赤|裸|裸的美男,心里不客氣的開始打分。皮膚沒有一絲瑕疵,摸起來肯定很舒服。這個身材半分不多半分不少,擁在懷里感覺肯定很好。正在YY著,那個人終于睜開了眼睛。一瞬間,那張臉自帶的溫柔和曖昧都被盡數壓了下去,那雙黑色的眼睛就像是亙古不變的星空,又像是深邃卻清澈的大海,帶著冰冷的氣息,如同緩緩流動的冰川,不至于冰冷刺骨,卻還是令人不可接近。他整個人的氣質也隨之一變,玉雕的雕塑活了過來。怎么感覺有點熟悉?孫鐸不忌口,什么類型的美人都能吃得下,但是這個美人,莫名讓他覺得熟悉,明明這張臉他從未見過。“孫鐸?!泵廊碎_口了,聲音是和他眼神如出一轍的清冷。孫鐸面無表情的將所有的遐想和欲|望統統扔進垃圾桶里:“系統?”美人——或者說系統,也面無表情的點頭,硬生生的從一個玉雕變成了一個冰雕:“你可以叫我的名字?!?/br>孫鐸下意識想問他名字是什么,嘴巴里已經喚出口了:“楚逸……”原本扔在角落的記憶不可抑制的涌了上來,祭司大人精致到近乎完美的臉,煙灰色的發和眼睛,以及那雙眼睛里真摯而清澈的感情。這個人和祭司完全是兩個模樣,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一樣。難怪覺得眼熟。孫鐸一臉冷漠,在系統沒有變成人形的時候,他可以忽視上個世界的種種事情,可是系統卻突然又變成人了。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糟心了。孫鐸想要和系統好好說道說道,嘴唇開開合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楚逸現在能量只能勉強化成人形,連給自己穿一件外衣都做不到,只能從孫鐸的空間里隨便取出一套衣服,穿在身上。兩個人體型差不多,孫鐸以前遺忘在空間的舊衣服楚逸穿起來也剛剛好,白襯衫加牛仔褲的搭配讓楚逸看起來就像個人畜無害的學生。“我現在能量不夠,只能勉強變成人形,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變回去,所以我們先做正事?!背菀贿叴┮路?,注意到孫鐸的遲疑,只以為他被自己嚇住了,沒有在意,“第一,我先給你處理傷口。第二,我們談談?!?/br>孫鐸喉嚨動了動,這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干的快要冒煙了,幾乎連呼吸都屏住了。他很想和楚逸說些什么,罵他不經過自己同意就化形,或者吐槽他這個美少女變身一樣的出場方式。但他現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收拾好自己,楚逸又動作利落的扒開孫鐸的內衫,手里憑空出現紗布、傷藥等東西,替孫鐸處理他的傷口。不怎么溫柔的處理好傷口,那些東西又憑空消失,他的動作有些不知輕重,好幾個傷口都綁的太緊了,特別是脖子上那個,簡直勒得孫鐸喘不過氣來。“很好,我們現在來談談你的心態問題?!弊哉J為滿意的處理好了孫鐸的傷口,楚逸也坐了下來,神色嚴肅,一雙眼睛不偏不倚的直視孫鐸。“什么?”孫鐸覺得今天的自己真是魔怔了,全程被楚逸壓制,掩飾性的摸了摸下巴,反問。“關于你一心求死,不在意自己身體,同時心魔橫生的情況?!背葜讣饷嗣赃叺淖雷?,眼神微微一閃,“關于你的過去?!?/br>“……”孫鐸是真的生氣了。他不喜歡有人打探自己的過去,上次說起以前,也是心魔作祟。以往有任何一個人說起這個話題,哪怕是他曾經的老大問起來,他都會毫不客氣的懟一頓——給對方一些教訓。久而久之,道上的人都知道,孫爺不喜歡人問東問西,也就沒人多嘴了,多年后的今天又有人犯了他的忌諱。“一個人如果心理有問題,極大可能是生長環境不盡如人意?!背莸穆曇羝戒佒睌?,沒有絲毫波動,“按照你的說法,你的生長環境就有很大問題,你沒說出來的部分問題更大。那么,你爺爺死后,你又經歷了什么?”逼供一樣的咄咄逼人,別說孫鐸,任何人被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戳著陳年舊傷,態度也會好不到哪里去,孫鐸冷著臉:“楚逸,我不覺得你有資格問我這些問題?!?/br>楚逸目光微微一動,他極其認真的,一字一句的說:“我很擔心你?!?/br>一瞬間,就像是晦暗難明的黑夜里突然出現了一點螢火,又像是冰天雪地里突然灑下了溫暖的眼光,那些森冷和陰暗統統如同乍然見了光的蟲子,利落的四散開,留下了酥酥麻麻的余味。孫鐸二十四年的生命里,除了最初的最初,他有一個爺爺,那以后,再沒有任何一個人真正關心過他,用那么直白而真摯的語氣說,我擔心你。他刀山火海的走過,槍林彈雨也闖過,他不畏懼生死,不信鬼神,他是個從不回頭看爆炸的真爺們兒。多年來他受過很多傷,用命換來的富貴也被他毫不在意的揮霍,他沒有明天,也從不期盼明天。然而在這一刻,那些黑白畫卷一樣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