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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波瀾。但現在,似乎旁邊緊靠的人,就是他唯一抓住的東西,也是他忽然覺得唯一的歸宿。亦若渲一路上沒有問任何關于他口中那個“她”的事情,就這么握著手,安靜地待在他一旁,這么走下去,他就覺得滿足了。他要去的就是離著不遠的一座山。世人稱————桃山。乍一聽,似乎感覺這山上所結的都是那些多汁的桃子,可是凡是在這里待過一陣子的地方的人就知道了,這桃山,是世外桃源之意。懷揣著百姓對未來的美好憧憬,因此而取名的。山中也有散散落落居住的文人雅士,為這座山添上了一筆。山中還有一座廟,香客絡繹,香火不絕,廟內供著居多的菩薩佛祖,什么“文殊菩薩”“觀世音菩薩”之類,人人都說靈。還有那古時一位帝王親手題名——凈慈寺。凈慈寺坐落于半山腰,為了方便香客們抵達,特意開出一條羊場小路,從山腳到達半山腰,一級一級的板石砌成的階梯,在白霧的包圍下,變得仙霧繚繞了。舒詢墨看著多年未再見的這座山,恍惚間似乎看到了以前的景象。“師兄,小心腳下?!币嗳翡忠娝哪_底有一碎石,連忙伸手攬住他的腰以免掉落。緩過神來的舒詢墨一驚,又感覺腰間環著眼前人都胳膊,心有狂跳起來。“多謝?!?/br>“師兄你我不必道謝?!币嗳翡謸u搖頭,說。舒詢墨嗯了一聲,臉上的紅暈還未散,總覺得發燙,想著轉移話題,道“這里,是我母親曾經生活的地方?!?/br>亦若渲從沒聽說過他講起,和他肩并肩一步步跨上臺階,靜靜聽著他講。作者有話要說: 重新看了一遍自己寫的章節,越發覺得bug好多,感覺要坑坑洼洼走下去了......因為自己的老人家就信佛,耳濡目染,小時候就被那些什么看起來很高深的什么經書給荼毒,天天就搖頭晃腦半生不熟瞎理解其中的意思,想想也挺好玩的(所以現在有點佛系.)凈慈寺:這還像是我上一個學期背得一首古詩的標題,覺得好聽就拿上來用了。☆、第三十八章.心愿.“我出生在一個富貴人家,是家中的嫡長子。我母親,也是當時名門世家的楊家大小姐,嫁到了舒家,做了正房?!?,舒詢墨看著一階階的石板,語氣平靜,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生了我之后,母親的身體就一日不如一日,被父親送到了山上的寺院,說是靜心養身?!?/br>“當時我不懂事,吵著說要跟母親一起,父親嫌我煩,也把我送上去了?!笔嬖兡旖强嘈?,這哪是什么嫌自己煩,跟本就是不想見到自己,找了個借口而已。“我就和母親一起待在這寺院里,一待就待了四年?!?/br>舒詢墨看著那樹葉縫隙中照射下來細碎的陽光,照耀在手背上,斑駁閃耀。“母親說父親很快就會來接她的,所以她始終等在那間小屋子里?!碧摕o抓了一把空氣中的浮塵,“可是他沒來?!?/br>“然后母親就病倒了,她遇到了一個云游的道人,就讓他帶著我走了。她還說:‘只要你父親讓你回去,你就一定要跟他回去?!彼]了閉眼,須臾,才道,“可是沒有,他好像忘了我,忘了他還有一個嫡長子在寺廟里面,四年里,他從未過問?!?/br>亦若渲靜靜看著他的表情,雖然平靜,但是總有什么東西顯露出來,打破了這水波不興的平靜。“我當是他沒有感情,從未真心對待我娘,對自己說,算了,就當自己沒有這個便宜爹了?!鄙钌钗艘豢跉?,他想講出來,“可是真相呢?我才發現他不是沒有感情,而是記恨我娘,記恨她生了一個和他血緣兩隔的孽種!”“他才不想看到一個讓他被綠的活物?!笔嬖兡π?,指尖嵌入rou中也沒有感覺到,感覺自己用盡了全力才克制住自己的情緒。然后,他就落入了一個帶著人的溫度的懷抱,兩只手臂緊緊抱著他,他微涼的身體得到了溫暖,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疲憊地閉上了眼睛。“師兄?!甭曇粲行┥硢?,就像隱忍了多時后的溫柔,舒詢墨不求多,這么一句也就夠了。“沒事啊,我沒事?!笔嬖兡呐乃谋?,舒了一口氣,道。兩人就這么抱著,不愿撒手,面對著對方的,是兩顆guntang熾熱的心。...他們走完了臺階,跨入了一片梧桐林,映入眼簾的是一方拱門,用著篆書雕刻著“凈慈寺”三大字,經過了歲月的沉淀,那朱砂也變得模糊起來。他合掌一拜,才走進去。這里的香客依舊是絡繹不絕,香霧繚繞,殿內傳出木魚響,誦經聲,這都是他所熟悉的。他也買了幾根香,遞給了亦若渲一半,點上,插.上。兩人都跪在墊子上,拜了拜。“若渲?!彼?。“嗯?”“我想去后山看看我母親?!?/br>“好啊,我陪你?!?/br>...后山是一片沒有人去的荒地,光禿禿的連雜草都長不起來,也就只有那一兩株的枯草勉強維持了一下。他母親的墳就是在那里的,再走幾步,他就看到了。這里是他兒時躲避那些山下來的小孩的地方,他們總是喜歡朝自己扔石子,喊他是個有娘生沒爹養的人。記得那一年,他強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和他師父一起,把母親冷了很久的身體放到棺木里,埋在這一片讓她傷心的地方。沒有什么風光的大葬,也沒有什么玉器陪伴她入土,她就這么一個人,孤苦伶仃躺里面無人知曉,也無人問津,似乎以前美貌撼動京城的楊家大小姐是不復存在的,只是化作一抔土,招呼也不打就自個兒去喝孟婆湯了。“娘,我來看你了?!笔嬖兡纳ぷ痈筛蓾瓭?,看著眼前低矮的墳,彎腰把那一籃子楊梅放上去,再擺上一些糕點。此時,兩人什么話也沒有說,就這么靜靜的,靜靜的,等著太陽的移動。“娘,這是我道侶?!笔嬖兡蛟谀骨?,道:“我很好,他也很好,沒什么牽掛的,您就放心吧?!?/br>亦若渲聽到那句“這是我道侶”時,內心十分甜蜜,也跪下,道:“岳母好?!?/br>舒詢墨聽了,臉又紅了紅,只能低頭裝啞巴。又聽見亦若渲在那里大言不慚了:“我會好好照顧他的,趕明找個黃道吉日就把他娶進門,絕不會虧待他的?!?/br>舒詢墨臉皮子薄,騰地一下就滿面通紅,道“你,你在胡說什么!”亦若渲見他羞得見不得人,心里壞笑,道“畫本里就是這么寫的啊?!?/br>“放心吧師兄,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