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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指遙遙地指向了仙君們落座的區域,頓了頓,又說,“還是公主認為魔界里不能有修行靈氣的人嗎?”他的目光越過蓮鏖,幽幽地飄向了又進入了發呆狀態的秦婉,笑容又惡質了,他招了招手“靈闕,過來?!?/br> 這一指,卻也是符合了江煙寒的惡趣味。原本,除了少數幾個人外,仙界這邊的人大部分都不知道,秦婉是從魔界過來的。而江煙寒這么一喚,因他本就是萬眾矚目的焦點,人們視線的重心自然也就移向了秦婉的身上。 秦婉似乎對于大家的注視并沒有過多感覺,倒是在她身旁的簡涼熏不自在了。秦婉是她師父囑咐招待的客人,現在若是出了差錯,豈不是給師父臉上蒙黑?想到這里,簡涼熏本就不痛快的心里更是郁悶了幾分。她想出聲斥責秦婉幾句,可是看見秦婉純凈的星眸卻又什么都說不出來,不是她不忍心,而是她知道,就算她說了什么,秦婉可能都會把她的話往不可思議的腦回路方向曲解過去,到時候是更給自己添堵。 不知不覺又陷入自己世界的秦婉緩過神來,對于眾多神色不明的眼睛都選擇性忽略了,獨獨是望向了那雙紫色的眸子。她看見里面是一層戲謔帶著惡意的笑意,而更里面卻是冷冷的漠不關心,就像是在遠遠的觀看一場戲,他是布戲人,可惜卻始終沒有入戲。 秦婉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內心的感情,她突然間感覺自己是讀懂了江煙寒。他在自己心里建筑了一道圍墻把自己與眾人隔離,可是當透過留下的唯一一扇窗看向外面的世界的時候卻又矛盾地引得所有人的目光——他希望與孤獨為伍,但他其實討厭孤獨。不明白自己內心深處強烈的共鳴是怎么回事,秦婉卻是順著自己的內心,緩緩地、淺淺地笑了,純凈的笑容,明麗的晃眼。江煙寒卻是愣了一愣,無意識地收攏了袖下的手指,秦婉的笑容太礙眼了。 空氣中的不知不覺多了一股靈氣,以秦婉為中心的地帶擴散出去的空氣都被洗滌得干干凈凈,清新的氣息令人振奮,簡直就像是一個天然的靈氣發生器。江煙寒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了身,臉色陰沉的可怕。靈雀卻是舒服地瞇了瞇眼,差點就要變回原形往秦婉身上湊了,不過注意到了江煙寒的臉色,他還是收了收,再度板起了一張娃娃臉。 秦婉已經離席,很聽話地往江煙寒的方向走去。但沒幾步,就被截斷在了仙魔坐席的交界處。手腕再度被江煙寒的手緊緊地掐住,他的手隔著那只又開始冒著紫光的鐲子,抓得秦婉的手腕有些咯得慌。和最初見面時一樣,經脈被扣住了,靈氣被掐斷。 “靈闕,真不聽話,又讓靈氣又暴走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全新開始 第一次見到笑得天真爛漫的史悠悠是在夜語赫十三歲生日的那一天,他聽說了父親搶來的女人還有一個女兒在孤兒院,于是,大抵是出于好奇,他去了那一家孤兒院。 史悠悠那時已經是十一歲,明明是親身經歷了一場變故,親眼看著父親死了竟然還可以有這樣一種陽光的笑臉,夜語赫不知道那是怎樣一種心情趨使他走到了史悠悠的面前,對她伸出了手。 “跟我走?!边@一句話就是自然而然的說了出來。 穿著洗得發白裙子,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睜大她呆愣愣的眼睛好久,可是她依舊是抓住了他的手。 之后,他對父親說出了十三歲的愿望,讓史悠悠和他一起生活。 在那以后,史悠悠和他幾乎形影不離。 對于一個從小缺愛的男孩來說,純真善良的史悠悠就是他唯一的救贖和唯一的凈土。 但時間流逝,他卻是發現那個不容得玷污的天使般的女孩心里,還居住著一個截然不同的“惡魔”。 他不允許這種生物的存在。 于是他想盡了一切方法想要消滅這個存在,于是,陰差陽錯地遇見了……秦婉。但是在那一天他卻從來沒有想到,在未來的某一天,秦婉于他也會變得這么不可或缺。 在“史凜”消失后,悠悠終于是成為了他心中最理想的存在。沒有被什么骯臟的東西玷污,是真正的天使。 可是礙于種種原因,他卻不能簡單的就這么占有悠悠。 然而隨著邁過了二十的門檻,他的“父親”卻開始給他物色婚姻對象,不容抗拒。 這點著實是另他煩透了。 為了躲避這些繁瑣的事情,他選擇了主動開始一段一段婚姻。 不過,他要的是一場名義上的婚姻,那一種即不會妨礙他和悠悠之間的關系,又可以阻止父親的隨意安排的婚姻。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人選是秦婉,那個自史凜消失后,也進入昏迷狀態的秦家小姐——既有合適的結婚的借口,也符合所有的條件。 他需要秦婉這個擋箭牌給他些時間處理干凈“父親”背后的勢力,在清楚和悠悠之間的障礙后,這個可有可無的女人就可以隨意處理了。 ——至少這是他當時的想法。 他只是沒有想到,這個據說再也不會醒來處于植物人狀態的女人醒過來了。雖然不哭不鬧,卻,安靜的可怕。 在和醒來的秦婉見的第一面,他就發現了,這個秦婉將會是一個狠角色,他討厭麻煩,只是在目標沒有達成之前,他便也容忍了秦婉作為活人的存在。 簽下協議之后,他們將是“友好的”合作伙伴。 只要,她按著計劃慢慢死去就足夠了。 至少在他吩咐給秦婉的伙食里放下“□□”的時候,他完全是不在乎的。 但是秦婉卻在踏出夜家進入演藝圈的那一天起,很多事情就一點一點脫離了他的掌控。 秦婉在一點一點變得奪目起來。 他知道,秦婉本質是一個善于偽裝的人,這在與蘇醒過來的秦婉見面的第一天他就發現了,在知道女仆死亡后,就更確定了這個確定的猜測。 他也從不覺得這樣一種性格的女人會成為他在意的人。 可是,秦婉那脆弱的反抗,以及對他毫不關心的態度卻在一點點的影響到他。 那一次聽到和秦婉關系混的不錯的小女傭上報夫人又生病的時候,他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進了那個他幾乎鮮少踏足的房間。 肌膚近乎透明的臉上幾乎看不見生氣,黑色的發絲沾著汗水貼在她的臉頰額頭,蒼白的嘴唇沒有血色,可是依舊還是掩蓋不了她生的美的事實。那個時候他不知是受了什么蠱惑伸手想碰碰那個似乎快要消失的人??墒桥畟蚪辛艘宦曄壬屗亓松?,還是,離開了,秦婉這個人…… 然后,他停止了給秦婉下藥這一件事,只是,曾經用過的卻是彌補不回來了。 之后,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