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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本市好幾年了。 兩家可以算是世交,父母祖輩都有交情,但是羅文藝家顯然要比陳圭家土豪地多。 據說陳圭的爸爸現在打手的生意,也有一部分是羅文藝家簽給他的。 本來我對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醫院里她對陳圭莞爾一笑的畫面。覺得她是個十分活潑容易親近的女孩兒。 但是錯了,她不是對所有人都這么親切,比如說范毅。 還有我。 那天吃完晚飯,我在院子里晃蕩,消消食兒。羅文藝趕著回去,她請了好幾個天的假來看陳圭,現在不得不連夜趕回去。 她提了一個很時髦的單肩鏈條小包匆匆從我身邊經過,因為比較急,小包包掉在地上。 她回頭來撿,我已經撿起來,把包遞給她。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最后停在我臉上。 然后她接過小包,一句話沒說,徑自走了出去,外面的司機打開車門,她跨上車揚長而去。 簡直女神級了! 一個學期沒學習過的陳圭去參加了期末考試。成績終于有所下滑。 但還是比我好。 這件事成了我媽批評我不努力讀書的借口。 她說楊欣桃你看看自己的成績,人家陳圭一個學期沒著眼考得都比你好,你在學什么?你的腦袋帶去上課了嗎????你這樣下去行嗎?我跟你說你要再不發憤圖強,到時候人家吃rou你連湯都喝不上知道不??! 我十分郁悶。 于是我掐著時間看陳圭一天到晚都干些什么。 結果我發現他什么都干就是不學習。 早上他鍛煉做康復,然后練字兒,毛筆字;下午學畫兒,經常背著畫筒出去上課;有時候去拉二胡,每逢周五去琴房彈琴。 運動練字畫畫樂器他什么都沾,我真不明白他想干嘛。 十八般武藝這么廣泛,他就不能學點有用的?(這個純屬玩笑) 不得不承認,他是非常有毅力的,每天都堅持復健。否則他的腿也不會復原地這么快,有時候他不拄著單拐也可以走路,但是姿勢有些奇怪,所以大部分時候他走路都會帶著拐杖。 輪椅他倒漸漸擯棄了。 對陳圭來說暑假是有意義而充實的話,那么對我來說,暑假就是重回童年。 不管陳圭學了多少東西,他都沒我這么歡實接地氣。 有時候我出去找朱玉兔玩,一直玩到晚上才回來。有的時候去陳爺爺那里借幾本來看。市里溫度上升到最高的時候,我搭村里人來市區的返程車回了趟老家避暑。 快開學的時候我才回去,那天我一進門,院子里除了陳圭一個人都沒有。 他在走路,用他的兩條腿,沒有拐杖,沒有倚靠。 陳圭的手術過得那條腿正點在地上接力,整個人用一種很夸張很怪異的頻率在一瞬間把自己往前送了送。 然后他重心轉換成健康的那條腿,顯然,這比剛才容易得多,姿勢也從容不少。 如果我進門的時候知道他在訓練,我一定把腳步放輕一點,悄悄走回屋里,絕不打擾他。 事實是,我從老家抱了一個西瓜回來,一腳把外面的門給踹開的! 他一瞬間嚇到般地回頭看我,眼里滿是驚訝。我甚至讀到了一點點不好意思,因為他很快停住不走了。 我們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是滿頭大汗的。 我問:“你吃西瓜不?” 作者有話要說: 好困,熬夜好幾天了。 寫了這么久不知道有沒有人每天在追的。 寫出來的時候覺得可以,放上來頓時感覺可以再改一百遍……。 寫吧。還是堅持下 。 ☆、手術(三) 我呆呆問他:“你吃西瓜不?” 他搖頭:“你自己吃吧?!?/br> “你腿快好了嗎?”往里面走了兩步的我,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寒暄一下。 “沒。還得做一次手術?!?/br> “????”我驚訝之余都有些有些替他疼:“遭罪?!?/br> 正要進屋,一直背對著我的陳圭突然又說:“你臉怎么了?” “沒怎么呀,”我摸摸臉一頭霧水:“怎么了?” “……好黑……,”陳圭如實說,并且慢慢走了過來,仔細看了我的臉一會兒,有些驚訝道:“你這是被曬的?你不是回去避暑的嗎?” “沒有很黑吧,”聽他一說,我有些擔憂道:“我也沒干啥呀,就是出去掙了點錢……” “掙錢?!怎么掙”陳圭看起來像是驚呆了,看他的樣子,像是在想,誰肯招收童工呢? “嘿嘿。你肯定不懂的?!蔽倚Χ徽Z,其實是有點不好意思回答。 我媽的確是讓我回去避暑的,但是我閑不住。我們村是縣里指定的一級煙草供應地,基本上靠山吃飯的村民人人都會有幾畝煙草地。 煙葉要起早去采摘,摘了之后要分類,將分好類的煙葉用針線串成一串,2米長度的線,煙葉之間的距離要均勻;穿好之后拿到烈日下的大棚里面晾曬直至焦黃變脆可以揉成煙絲為止。 整個過程越短越好。 村里的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基本都出去打工了,旁邊的幾個鄰居大爺大媽都上了年紀,眼睛不太好使,手腳也不是那么利索。兩筐竹簍的煙就夠他們串一整天的,早上采來的煙葉,中午如果串不起來,成品煙的采購質量等級要下降好幾個檔次。 而且農村人總要乘著晴天去地里干點兒農活。 我在家里躺了幾天,覺得自己閑著也是閑著,開始幫他們干活兒,串煙葉曬煙什么的。 回來之前,幾個大爺剛剛賣出去一批一級煙。硬塞了幾百塊錢給我。 誰知道呢,昨天還是個窮光蛋,今天我就成了百元戶。 半個小時后,我和陳圭坐在臺階上吭哧吭哧啃西瓜。 我還是第一次和他心平氣和地坐一起聊天。 “好吃不?”我問。 “挺好吃的?!彼蠈嵳f。 “是吧哈,”我自豪:“本地的西瓜,我千辛萬苦運過來的,可甜吶!” 陳圭看了一下我兩眼發光熠熠生輝的狀態,兩眼在我臉上停留了一會兒撲哧笑了,我問他笑啥,他就不回答。 郁悶,看他不爽。 “對了,你不是一學期沒來上課嘛?我講件事情給你聽,讓你開心開心?!?/br> “什么事?”陳圭饒有興趣地說。 “你的課桌被挪到雜物間換燈泡了?!蔽艺f。 陳圭:“……”。 “空出來的地方多我們放了一個垃圾桶,這樣垃圾就不會再丟出去了?!痹俳釉賲?。 “……?!?/br> “我騙你呢你也信!嘿嘿,好消息是上學期你畫的那畫兒得獎了,現在放在學校展覽,過段時間還要拿去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