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指尖蘸著管家嘴角流出的血水，順著地板打圈圈玩

“我記得，你第一教我畫畫，畫的就是圓圈，你還說，做人要像圓圈一樣圓滑，不能棱角分明招人記恨”

集權停下手指的轉動，站起身準備離開，走出門外四五步，到底還是沒能忍住，又轉身回來抱住管家

“最后一次，就依你吧”集權停頓了一下，從嗓子里擠出一聲輕微的呼喚“爹”

管家若是還有一口氣在，聽到這聲，就算是斷了腳他也會跳起來，集權輕微不包含任何感情的一聲“爹”，他等這個字等了足足二十年，可惜天不見憐，老管家活著的時候沒得聽，死了之后倒有人叫了。

集權是故意的，他喜歡可悲這個詞，尤其是經過自己之手的悲情產物，來得更讓他舒心爽快。

在集權眼里，這天下間，沒有比看別人生不如死更讓他痛快的事了，還有別人肝腸寸斷的摸樣，罵天指地，捶胸頓足，熬嚎大哭，這幾種表情都是他的最愛，只要別人比他更悲更苦，更凄更慘，集權的心里才會有一點點好過。

他放開管家的尸體，把帶血的手指往自己身上胡亂蹭蹭，十指交叉舉過頭頂，伸個大大的懶腰

“好久沒看雨仙人了”

☆、威逼

集權這禽獸就快找上門了，雨仙人還坐在窗前不知死活的吃蘋果，估計這個蘋果被他當成集權來看待，被吃的慘不忍睹

“啃死你個死變態！我啃的你連渣都不剩！”

說著就把剩下的小半蘋果全部塞進嘴里，連帶果核一起嚼碎吞進肚，不可否認，這種轉移式發泄法很奏效，雨而就像真的把集權碎尸萬段了般，眉眼笑的色如桃花，還美美的哼起小曲兒。

可是。。好景不長，正所謂人有旦夕禍福，天有不測風云，開心的人不一定可以笑到最后。

集權推開門，雨而在見到他之后，原本還很燦爛的笑臉瞬間凝固，而后又強迫自己放松，擺出一副面無表情的坦然，集權看他這樣心里也挺不舒服，不悅的對他抱怨

“你成天到晚都裝的正氣凜然，不累？”

“你來干什么？”雨而脫口一問，突然反應過來似的用手捂住嘴，他算是徹底記住了，說這種包含“動”態詞語的問題，簡直就是給集權施展yin威的好借口！

趁著集權那句“干你”還沒說，雨而想岔開話題說點別的，偏偏不知講什么好，對著集權這個混蛋！是說什么都不好！

集權見他突然捂住嘴皺著眉，表情十分糾結，還以為他想咬舌自盡，慌得趕忙沖到他身邊，鉗住下巴逼他張嘴，看到雨而粉嫩嫩的舌頭完好無缺，集權這才松了一口氣，

可雨而不知其意，只當他是來親自己的，乖乖的讓他抓著下巴張著嘴，嚇得動都不敢動，有了前車之鑒的一頓暴打，不管雨而心里害不害怕，但是身體受的疼痛卻是記憶猶新，本能的對集權的接近產生恐懼，全身四肢都出賣了雨而的心里想法。

毫不反抗，乖巧無比

雨而還想著給集權來一耳光呢，無奈，就是抬不起手，那就殺記眼刀過去！可惜，雙眼早已被恐慌占據。。還能怎樣？

不就是給他親一口嘛！又不是姑娘家！就算真親了我也不虧！

雨而的身體本能保護背叛了心，現如今連心都背叛了初衷，想當初也不知是誰說的，絕不給集權這混蛋占到絲毫便宜！

正所謂事事難料。

集權鉗著雨而下巴不敢松手，他被雨而啃過一回，深知這家伙的力度強弱，絕對可以一口咬爛舌頭，他怕自己這邊剛松開雨而那邊就下口，也來不及阻止，想出口訓斥威脅他，又覺不妥。得了便宜就賣乖的人，集權是見多了，這么做一定會讓雨而心生得意，好像自己很在乎他似的。

集權現在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動，直愣愣的跟雨而干耗，等著他出聲求饒。雨而也不好過，怒不敢怒，動不敢動，等著他來親。

兩人的關系有了一日千里的進展，從一開始的互瞪變成了互等。

僵持了一會，這局雨而輸了。

他實在受不了下巴快被捏碎般的疼痛，集權那混蛋！手勁下的力道十足！雨而動動舌頭，艱難的說

“喂。。喂泥。。你到底，親不親？”

集權還沒反應過來，雨而又道

“泥。。你不親。。就。松開手北”

以集權的智慧，聽雨而斷斷續續說得幾個詞，也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了，當即松開右手，抱著肚子趴在桌上笑，因為笑的太猛烈，連帶著桌上的茶壺也跟著顫抖，他樂得不行，反倒把雨而給氣了，敢情集權捏他半天耍他玩得！這人的火氣一上來膽子也跟著變肥，雖說不能動手去打，眼刀還是可以殺得！雨而對著集權的后背往死里瞪！

集權若有感悟得轉身，大笑的表情還未退去，雨而一看不竟呆住了，他還是第一見到集權笑得這么燦爛，跟以往的賤笑yin笑不同，這種笑容給人的感覺很親切，很溫暖。

溫暖？！雨而回過神來打個冷戰，錯覺！一定是錯覺！正所謂斯文敗類就是他這種！

集權不知雨而所想朝他招招手

“來，過來坐”

雨而頓了一下，暗自考慮，讓他做椅子，總好過讓他到床上被他zuo要好吧！當機立斷的走過去一屁股坐下，

集權左手托腮，右手挑起自己的一縷黑發繞圈玩，輕描淡寫的問雨而

“你叫什么名字？”

“??？不是跟你說過嗎”

“一直都叫你雨仙人，全名我忘了”

雨而一聽氣的胸口發悶，一把抓起桌上的蘋果泄憤，邊啃邊說

“雨而”

“真名？”

雨而橫他一眼，咬牙道“當然！”

集權沒回話，拿起桌上的水果在手里把玩，半天都不吭一聲，雨而啃完了蘋果泄完了憤，見他還是不言語，安靜的自己心里發慌，雨而無奈開口問他

“你問這個干。。問這有何事？”

“雨而”

“何事？”

“沒事，就是想問清你的名字，將來做墓碑的時候別刻錯了字”

雨而大吃一驚，慌得從椅子上跳戰起來

“你說過不殺我的！”

“我沒說要殺你啊”集權賤賤的一笑“我只是打算折磨死你罷了”

雨而聞言，差點暈過去，氣急敗壞的指著集權道

“還不是一樣！”

“不一樣”

“一樣！”

“我說不一樣就不一樣”集權黑著臉放下狠話，雨而也不敢回他，十根指頭捏在一起萬分糾纏，集權這混蛋又突然笑了

“為什么不想死？”

是活著的人都不會想死！雨而除了拿眼瞪他，全無它策可施，干脆把心一橫直接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