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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老太太何許人也,她會因為趙玉珠那句話而良心發現?那就不是她了,只見她喝了一口米湯,咬了一口咸菜,砸吧砸吧嘴,看向趙玉珠,“你還想要啥?家都這樣了,你還想頓頓吃大魚大rou?你這怕不是做夢?!?/br>“我也不是那意思,就是這粥可不可以別這么稀,就跟喝水一樣,兩泡尿就沒了?!壁w玉珠摸著自己越發瘦削的臉,竟掉下了兩滴眼淚,家里就她這么一個年輕女子,如今這一哭還真是讓人我見猶憐。奈何田老太太就是不吃那一套,她拿著飯勺子就要去打趙玉珠,好在被田老大攔住,“老大你攔我干啥,這粥里的米又不是我吃的,全都讓她丈夫盛兒吃了,她還有啥臉在這哭,有哭的時間,不如想想辦法,回家要塊地,不然開春家里沒地,咱們一家子都要餓死?!?/br>“娘,你跟玉珠生啥氣?玉珠就是個孩子,餓肚子了鬧鬧小脾氣而已?!碧锢洗蠼o了趙玉珠一個眼神,見趙玉珠乖乖離開后,便繼續在屋里勸說田老太太。趙玉珠出了堂屋,摸著自己全身上下rou最多的地方,撇撇嘴便悄悄去了自己的房間,找到一盒糕點,自己坐在炕上吃了起來。而一直躺在火炕上的劉小紅突然睜開了眼,拿起自己手旁的雞毛撣子朝著房間里的門砸了過去,嘴里斷斷續續地喊著,“我要找我meimei劉小翠?!?/br>第五十八章最近村子里一直流傳一個消息,那就是快要死的劉小紅又活過來了,而且活過來的劉小紅在其妹劉小翠的幫助下,把田老大和趙玉珠告上了衙門。其理由無他,就是那日她撞見田老大對兒媳婦趙玉珠上下其手,身為兒媳婦的趙玉珠不光毫不反抗,居然還諂媚迎合!田老大發現事情被她撞見,與她說和見她不配合,怕事情敗露情急之下,拿出榔頭敲了她的腦袋,她懼怕此等事情再度發生,遂報官求青天老爺做主。衙門素來辦事公允,得知此事后,便命林虎頭帶著一眾官差去了小河村明察暗訪,這一來二去的有許多村民暗自告發,田老大與其兒媳婦趙玉珠確實存在逾矩且不符合公媳之間關系的舉止。不光如此,官差更是在老田家發現了染血的榔頭,與劉小紅腦袋上的傷痕甚是吻合,于是衙門以田老大謀殺結發妻子,勾搭兒媳婦成jian的罪名,抓捕了田老大和趙玉珠。這一日,田羅從鎮上回來,正好遇見了剛把劉小紅等人送回家的林虎頭,他見林虎頭凍得一臉紫茄子色,便笑著提議道:“林大哥,如今你任務已經做完,不如到我家喝一杯,我正好買了些鹵rou回來?!?/br>林虎頭用手摸摸鼻尖兒,左右想了想,如今他已將人安全送回,并且現在也到了回家的時間,便讓其他兄弟回去,自己跟著田羅一同去了田羅家。剛進田羅家的大院子,林虎頭就對著田羅家的青磚大瓦房輕嘖道:“田老弟你這是深藏不漏啊,在這鄉下置辦了一個這么大的宅子,這依山傍水的可比咱們擠在鎮上舒服多了!”“林大哥說的這是哪里話,這里雖自在,但距離鎮上太遠,如今我又在醫館做事這來回還挺折騰的,我還在打算著找個時間搬出去?!碧锪_招呼著林虎頭進了屋。這時,陶元正在堂屋里研究用木頭給小孩子做玩具,這邊見田羅領著人進了堂屋,適才停止手里要做的事,在田羅的介紹下起身向林虎頭問好,“林大哥,承蒙你在鎮上對我夫君的照顧?!?/br>“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再說我今天可沒抱著客氣的打算,我可是來你家吃rou的,哈哈哈?!绷只㈩^爽朗的笑聲不光活躍了氣氛,還讓一直拘謹著的陶元得到些許放松。“我rou買得多,林大哥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碧锪_說完就讓陶元去廚房準備飯菜,并在陶元走后,對著林虎頭笑道:“我夫郎老實,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官差來家里,多少有些拘謹?!?/br>“哈哈哈,不妨事的,我倒是羨慕田老弟,你這夫郎多聽話,不說話的時候眼睛里看的都是你?!背D曦撠煵榘缸拥牧只㈩^,觀察力可謂是異常敏銳,這陶元眼里含情的樣子,那是做不了假的。誰一同田羅提起他家陶元,或是夸獎他家陶元,田羅那所謂的表情管理便不再稱之為管理,他的笑容總是止不住的洋溢,就像如今這樣,臉上笑得像朵花,把一旁的林虎頭也逗得跟著笑了許久。期間,田羅和林虎頭聊到了老田家的事情上,田羅給林虎頭倒了杯茶,想起了自己之前的疑問便問道:“林大哥,既然說田老大對劉小紅起了殺心,為何在劉小紅醒了之后卻沒再動作?”“要不說這叫劉小紅的女人有點兒心眼,她在醒來之后,喊著自己meimei的名字,見自家婆婆來了,便對婆婆說,要找娘家人要錢給自己治病,順便補貼家用,她婆婆二話不說就連夜去把劉小紅山上的meimei給找了過來?!绷只㈩^許是講話講累了,捧著茶杯喝起了茶水。田羅在一旁深思,不得不說劉小紅這招走得妙,按照田老太太和田老大那見錢眼開的尿性,肯定會主動幫忙,說到底還是貪心害了他們一家。“那這罪該怎么判?”“那個叫田老大的屬于謀殺結發妻子,且又與兒媳婦有私情,大人判他八十大板杖刑,隨后流放邊疆永不能再回來?!绷只㈩^呷了一口茶,砸吧砸吧嘴便又道:“而女方因有孕在身不能行大刑,大人量刑免她皮rou之苦,但她因不檢點而犯罪,促使那劉小紅險些喪命,大人讓她從明日起賣-rou三日,隨后發配邊疆充當軍妓,出發地點就是從你們那小河村開始的?!?/br>賣-rou是當朝對不檢點的女人的一種刑罰,雖不傷其體膚,但由官差褪其褲子,赤-裸下身游街示眾,田羅在了解這刑罰后,不禁打了個寒噤,暗想趙玉珠這一次是徹底把自己作死了,這當朝當代,有哪個女人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和名譽,這一趟下來,趙玉珠怕是抬不起頭做人了。**衙門大牢里,趙玉珠正狼吞虎咽地吃著牢飯,雖然是牢飯卻要比在老田家吃的稀米湯大咸菜好多了,這一想起老田家,她就后悔的說不出話來,世上哪有這么摳門的人家,如若不是她為了能吃點小灶,她又怎能和自己的公爹勾搭一起。況且這田盛不護著她,劉小紅和田老太太視自己為敵人,她不找個人撐腰,怎么在那個如魔窟的家里活下來?正當趙玉珠沉思的時候,牢門“嘩啦”一聲被打開,她看到自己母親王氏和父親趙英俊走了過來,原本一直壓抑的心情瞬間爆發出來,她此時就像個小孩子一樣,不顧形象的扒著牢門哭了起來,“娘啊,你可來看女兒了,女兒在這牢里好苦啊,能不能花點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