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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俏,心底竟然生出一股酸澀感,這感覺很不好,但他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戚戚然道:“恩公鐘意他?”“啥?你真是,你還是別猜了?!碧锪_對陶元的腦回路很無語,發現在場的人都看著他倆,便將陶元扯手帶走,并吐槽道:“我怎么會鐘意他,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發現了商機?!?/br>“商機?”“恩,就是發財的門道,懂了嗎?”“恩!”陶元心情又漸漸好起來,并不是因為能賺錢,更多的是田羅的那一句回答,然而這一切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一切都正在悄然變化著。這一路上田羅與陶元又買了些做飯的調料,以及用來飽腹的米面,這年頭吃的東西是真的貴,在田羅買完兩包紅豆糕后,之前賺的銀子也就還剩一點點了。“恩公,咱這東西是不是買多了,不然咱們能攢下不少錢?!碧赵贿呞s車一邊算計。與陶元并排坐著的田羅不以為然,看著陶元忙著趕車的側臉,淡定答道:“賺錢和攢錢不都是為了花的?況且咱們買的都是過日子必須要用的東西?!?/br>陶元一側的眉毛抖了抖,難怪他恩公沒有媳婦兒,合著是太能花錢的緣故,單身漢子不攢老婆本以后怎么娶媳婦?這話他想說又覺得自己沒有資格說,一時語塞不再說話。倒是田羅一直神清氣爽,見陶元不說話,又繼續說道:“我這人最愛花錢了,平日里沒個人幫我管賬真的是有一分花一分,這可咋辦?”田羅這幾聲氣嘆得,讓陶元也跟著犯愁了,陶元在趕車的當口考慮了一會兒,便開口說道:“恩公,要是相信我,要不我幫恩公管著錢?”魚兒終于如愿的上鉤了,田羅在一旁掩面偷笑了幾聲,隨后用著相當感動的語調說道:“那真是太好了,我當然相信你,你可是我家的一員,那就這么說定了,以后錢都歸你管?!?/br>“成!我一定幫恩公把日子過好!”陶元笑瞇了眼,揚起手里的小皮鞭趕著驢車。田羅正想著與陶元再說些話,卻不想遇到了老熟人。當然這兩個熟人是田羅原身認識的,田羅憑借記憶認出了三叔伯田三貴,田三貴是田家唯一的一股清流,在家中一直寡言少語,平日里除了下地干活就是在家睡覺,從不參與欺壓原主的活動中去,而田三貴身旁的婦人林氏雖是個潑辣性子,但平素里最看不上的就是田老太和老大一家,有時在原主受欺負的時候,還會上來幫說兩句,從未幫過田老太一行人欺壓弱小。此刻田羅還不想得罪田三貴一家,畢竟依據原主的記憶,林氏和田老太太是最不對盤的,敵人的敵人很有可能成為自己的伙伴,這兩個人以后肯定會有用,想到這田羅的態度開始柔和。“三叔伯,三嬸兒這是干啥去了?”在原地等車的老三家兩口子很驚訝田羅能和他們說話,往日里田羅見誰都不說話,你要是上前主動搭話,那田羅能瞪死你,有了那些美好回憶的田三貴,顫悠悠地答道:“等,等車回家,你三嬸兒這兩天總說頭疼,我帶她看病抓藥?!?/br>“哦,那車怎么還不到?”田羅讓陶元停下車,繼續道:“我看要下雨了,而且天也快黑了,要不你們坐我們的驢車回去吧!”田三貴聽了果斷搖搖頭,腰間立馬被自家婆娘林氏擰了一下子,林氏頭疼得厲害,想要快點回家躺著,忙不迭對著田羅笑著應道:“我們去的時候搭的是別人家的牛車,估計那家有事耽擱了,我這頭疼的受不了,那就麻煩田羅了啊?!?/br>“三嬸兒甭客氣,來,快上車,驢車比牛車快?!碧锪_笑了笑就招呼田三貴兩人上車。田三貴自打上車后就滿腹委屈與恐懼,他平日里最怕的就是招惹麻煩,對于他來講此時的田羅就是最大的麻煩。倒是田三貴的婆娘林氏是個通透的人,她在車上時不時看著前面幫忙趕車的年輕人和田羅之間的互動,還有田羅如今對人的態度,完全不像曾經發瘋過后的田羅,難道那一次雷劈并不是懲罰田羅,而是拯救田羅?不過想想田羅那孩子也是可憐,從小沒了爹,又眼睜睜看著自己母親被那田家的老虔婆氣死,要換做是她也會瘋。在林氏看來,這一切都不能怪田羅。林氏心生愧疚,她平日里確實有幫田羅說過話,但那根本毫無作用,老大一家還有那老虔婆反而欺負更甚,漸漸地她也不再說話。如今林氏怎么也想不到她還會得到田羅的幫助,一時間眼圈發紅,并對田羅說道:“田羅啊,別怪三叔三嬸兒,我們那時也沒辦法?!?/br>田羅當然知道林氏話里的意思,他對著旁邊一臉懵逼的陶元笑了笑,便回頭對林氏說道:“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如果對三叔三嬸兒有怨言也不會讓你們坐車,我自打被雷劈后就醒悟了,好好過日子比啥都強?!?/br>聽田羅這么一說,田三貴一直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了,他被自家婆娘嗔了一眼后,立馬幫腔道:“那是,啥也沒有過好自己的小日子重要,田羅以后別再像以前那樣不出門,你還年輕,爭取多掙點錢,到時候娶個媳婦兒,讓那老太太看看,最好氣死她?!?/br>田三貴和林氏這一路上沒少說田家的事,說起田家,在田羅原主被趕出家門后,林氏也借機分了家,田老太太氣得跳腳,但礙于那日族長在也不好說什么,自從分家后,田老大一家贍養老人,自然擁有了田家的大宅子,還有數畝良田。按理說日子應該過的很安逸,但田老大家有一個童生兒子田盛還有一個未出嫁的女兒田玉蘭,田盛就成了家里最費錢的人,每次上交束修都要給家里刮得底朝天,田老太太是敢怒不敢言,畢竟家里就這么一個能出人頭地的孩子,又怎能不寵著?田三貴家在村口,他與田羅說了很多,在與林氏下車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叮囑田羅見到那田家老虔婆一定要繞道走,免得被賴上。得到提示的田羅點點頭便和陶元往羅英家去,到羅英家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田羅將手里的一包紅豆糕點給了羅英,在羅英的再三拒絕下,只能把自己賺錢的事兒說了出來,羅英這才沒再拒絕,并將田羅和陶元二人留下吃飯。一頓飯下來,天真的徹底黑了,田羅和陶元出了羅家的院子就往家里趕,夏夜里偶有涼風習習吹得人心情舒暢,水田地里時不時傳來蛙叫蟲鳴,讓人沉浸其中。回家的路上田羅和陶元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直到到了家,兩個人都洗漱完畢,陶元才開口道:“恩公被雷劈的時候可會疼?”“嗯?”田羅很驚訝陶元會說起這事兒,如果是別人那么問他可能會以為那人在嘲笑自己,但這些放在陶元身上則不然,他借著燭光看著陶元深邃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