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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知,透過工作室的大片落地玻璃窗,他只看到自己的女友拿著一堆衣服在他老大身上比來比去,靖揚雙手插袋站在那里,一臉無奈地任她比劃。Max打開門進去,聽到聲音的Josephine停止嘮叨,轉頭向門口望去,看到他們兩個,她像看到救星一樣:“Hi孟安!你來了?!彼盟鼳BC腔濃厚的中文跟蕭孟安打了聲招呼,又切換成英文飛快地對Max說:“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說服Andrew做我的模特!”Max和顧靖揚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很無奈。“老大……那個,要不……你就行行好幫她一次吧?!辈蝗凰忠雅瓪獍l泄在我身上了。Max暗暗腹誹,努力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夠哀怨。顧靖揚抬了下眉,用眼神含蓄表達了“你自己的女人你自己搞定”的警告。對哥們他可不會像對女人那么客氣。兩個人飛快地完成了兄弟間的交流,Max垂頭喪氣地開口:“Jo,他是我老大,你知道的……”看他那個墻頭草的樣子,Josephine氣得想把手上的衣服丟到他臉上。看她的表情Max就知道接下來倒楣的一定是自己,他趕緊把蕭孟安推出去:“你干嘛非要Andrew幫你不可?孟安不是更好的人選嗎?”“孟安當然很好,但是他太專業了!太專業了,你懂不懂?”說完轉向蕭孟安,立刻換了溫柔的表情:“Sorry孟安,我不是貶低你,你知道?!?/br>轉回來繼續瞪著男友:“我這里不是LV也不是Versace,我要的不是那種時裝大片的感覺!”她噼里啪啦地用她的ABC腔說了一串。飛快又自然地在不同的主語之間轉換。Max對女友的區別對待已經很習慣了,他從善如流地順著她的話往下接:“不要專業的啊,那我給你當模特行不行?”Josephine的答復是給他一個輕蔑的白眼。看來這次又沒戲……她泄氣地把衣服丟到工作臺上。這個動作嚴重打擊到Max的自尊?!拔?,你別太過分了?!?/br>雖然比不上靖揚,但他好歹也算帥哥一名,在自己女朋友眼里,竟然連個備胎的級別都算不上?Josephine根本不鳥他,用那種很嫌棄的口氣道:“少在那里玻璃心了。至少我沒嫌棄你?!?/br>真是連安撫都沒有一點誠意。“那你干嘛那幅樣子?”“你懂個屁,你看看這些衣服,AlberElbaz的最新作品,經典法式,這種禁欲又性`感的優雅風格,沒有人比靖揚更能穿出它的味道?!彼聪蚴捗习玻骸懊习?,你說我說的對不對?”蕭孟安看了一眼Josephine手上的衣服,他又看了一眼顧靖揚,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么,臉又熱了起來。我可不走禁欲路線。顧靖揚心里默默腹誹。但他沒有說出來。這種玩笑話平常當然可以隨便說,但是有蕭孟安這么一個外人在,再說這種話就有失莊重了。Josephine也注意到蕭孟安的反應,她一拍腦門,這才想起來她今天為什么請人過來。女人的八卦天線瞬間開啟,試衣的事也不管了,挽著顧靖揚的手臂要走:“算了算了,今天不弄這個了,我們去喝下午茶,肚子餓死了?!?/br>不料顧靖揚卻沒有動:“Jo,抱歉,我得走了,我下午還有事?!?。聽到這句話,另外三個的腳步都頓住了。三人表情各異,但是都有一絲尷尬。“Andrew,你自己說今天下午有空的!”Josephine扯了扯他的袖子。“是你說只要半個小時就好,我才過來的?!本笓P嘆了一口氣。他一直面對玻璃門站著,從蕭孟安進來之前到現在,對方的神色他都看在眼里。既然自己沒有那方面的想法,這種別有用心的聚會還是不要參加比較好。看到對方臉上隱隱的失望,他更加覺得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你們公司不是還在放假嗎?你這點時間都抽不出來嗎?”“我馬上就要回美國開年會,這段時間都在整理資料?!彼f完看向Max。Max立刻點頭。如果這是靖揚的態度,他當然得站在兄弟這邊。靖揚每年三月份都要回美國參加一年一度的股東大會,這是事實。至于他需不需要“現在”準備資料,這就不需要他發表意見了。Josephine不情愿地松開了靖揚的手臂:“那……好吧,那就等你從美國回來?!?/br>“好,一定?!?/br>他看向蕭孟安,簡潔而真誠地說:“抱歉?!?/br>至于為何抱歉,這就看各人如何理解了。--------------------------------------------------作者有話說:NYYS:全稱為NewYorkYouthSymphony,紐約青年愛樂樂隊第十二章春節假期的最后一天,陳非閑著無事,書也看膩了琴也彈乏了,想來想去,最后搭公車去了798。與他對音樂的態度不同的是,在視覺藝術方面,陳非可算得上一個嚴格的保守派,或者說,他并不很能欣賞當代藝術,但這并不妨礙他接觸并深入了解它,自大學時代他就長期訂閱雜志,留美期間以及工作后,他也會不定期參觀一些現代美術館和畫廊——比如美國的兩個MOMA,比如Whitney,比如798。用陳非的話說,你只有比較全面地了解一個東西之后,才有資格說你喜歡或不喜歡。陳非就是這樣的一個理性主義者。他先在尤倫斯看了兩場小型展覽,從那條深巷走出來的時候才十二點出頭,冬日正午溫和的陽光曬得他舒服地瞇起了眼睛。抬頭看看天空,是難得一見的藍天白云,太陽明晃晃地掛在枯樹枝頭,像極了林語堂書里京城的樣子,令人打從心底里愉快起來。拉上羽絨服的拉鏈,他雙手插在上衣口袋里,拐個彎信步往右,路兩旁很多小店,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也有藝術學院的學生自己做了一些手工,就在路邊地上鋪一塊布擺攤兒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