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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后給他做飯,他覺得是餓著花行涯了,畢竟一年半載不吃飯,嘴里清淡,沒誰會受得了。花行涯看著容少承安靜的面容,輕輕掰開了容少承的手,撐著他身旁的床榻忍著滿身的酸痛準備起床,見自己什么也沒穿,便隨手撿了件外裳披在身上,輕手輕腳的下了床。誰知他剛一著地,雙膝一軟險些跪在地上,好在他及時扶住了床欄,還有就是,身后沒了容少承的東西撐著,他總覺得少了些什么,總想要容少承繼續在他身后撐著,這一年半載他倆連睡覺都沒分離過,這突然分離,倒是讓他有些不習慣了……花行涯扶著床欄,靈力在體內游走了幾圈,還是緩解不了他的酸疼,他知道這只是他下意識的心理作用,便也沒多想,撐著床欄站起身,花行涯想試試他還能不能走路,被人壓在床上做了整整一年多,他可不覺得他身體素質好就一點事兒沒有。花行涯撐著床欄小心翼翼的走了一步,沒注意到不知何時容少承已經睜開了眼,正帶著笑看著花行涯的一舉一動。花行涯走了一步,感覺沒什么大事兒,就是后面沒了容少承撐開,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下意識的他總會瑟縮一下,似乎是想要留住什么……花行涯一想起這事兒,難免有些出神,這一出神,腳下的步子剛邁出去,便感覺到腳下一軟,整個人后不受控制的跌了下去。花行涯正準備受著疼,半路上卻被一雙大手撈了起來,花行涯抬頭,看著容少承的盤坐在床上的模樣,對著他無奈的笑了笑,沙啞著嗓子道:“長逸,可能不能立刻回家了哦,我覺得我……走不了路了?!?/br>容少承將花行涯撈到他的懷里,聽見他的話,抱著他與他額頭抵著額頭,低沉著嗓音道:“無妨,這次云期是累了些,陪著我把那整個玉簡的動作都學完了,是該好好休息才是,不能下床就別下床了,有事兒我幫你,等你好了之后,我們再回家,餓了么?我去給你做飯?”“……好?!?/br>花行涯聽著容少承的話,想著他他剛剛試探到的容少承的想法,嘴角帶著一抹笑,乖乖的用被子遮住了身上不經意間流露的春光。兩人恢復正常作息時間后,花行涯整整在床上躺了一個月,他花了差不多一個禮拜的時間來適應容少承不在他身后的樣子,又在容少承的幫助下開始慢慢的下床走路,一切都在按照正常的方式進行著。兩人回到大優朝時,皇都變了很多,花行竹已是一國之后,整日在宮里陪著軒轅若雅這個忙成狗的新任皇帝,花父花母依舊恩愛如初,朝中百官被軒轅若雅剔除了不少釘子。有夜承雅周、樓蘭帝、瑤鳳女皇在他們大婚時送上來的帝璽和附屬國契約書,這天衍大陸被瓜分的領土就這樣平靜而又淡定的被軒轅若雅收入囊中,像是一顆石子兒投入了平靜的湖泊,激起了幾圈漣漪之后便沉寂不見,只是這天下人心底如何想的,那就不管軒轅若雅什么事兒了,他雖為皇,卻也堵不住悠悠眾口。老皇帝明面上是駕崩,實則已經改頭換面進了花將軍府里當差,與花千共同管理將軍府,看似時共同,其實還是花千在管,老皇帝就混在這個位置玩玩兒順便留下來而已。雅周和樂揚在花行涯與容少承成親后不久也成了親,雖不如兩人的婚禮盛大有排場,但也不小,賓客們都是些達官貴人,連身在大優朝都花無風和容破天也趕去了,給了兩人極大的面子,花花是代表花行涯兩人去的,禮物是私底下給樂揚的,是花行涯煉制的一些香膏之類的東西。花行涯與容少承從海底行宮出來以后,將眾人的現狀都看了看,沒什么意外發生,都在按照各自的軌跡進行著,兩人在大優朝露了個面,見了見花父花母,隨后又帶著花花在各處流浪,有時會在深山,有時在鬧市,有時在深?!?/br>如容少承所言,花行涯想去的地方,要去的地方,他都陪著走了個遍,有時興致一來,打發了花花倆人便隨便找了個地方野合,山河洞房日月燭,倒也有幾分雅致情趣可言。花行涯以前獨來獨往的日子里,不是到處采藥就是把自己關在藥房煉藥,因此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陰沉沉的,而現在他身邊有了個容少承,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延展,采藥有個人陪著聊聊天,煉藥有時過了頭,也會有人黑著臉把他從藥房拎出來,吃完飯后在床上討回來,無聊時有人給他逗樂歡喜,也會時常拉著他出去到處游蕩,偶爾心血來潮還會扮作武林人士去攪和一下,弄得江湖上不少人對兩人咬牙切齒議論紛紛,無法,打不過人家也不能將他們怎樣,只能在口頭上過兩句嘴癮了。有了容少承的陪伴,花行涯原本愛玩愛鬧的性子在逐步解放,愈發走向開朗,不再像從前那樣陰沉充滿殺戮氣息的模樣,容少承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的云期,在他的陪伴下,在一點一點的蛻變。(全書完)第140章番外之水火一季似水,也就是何云時,在于花行涯兩人分道揚鑣之后,憑著他在花花那里學到的一些盲人生活技能,隨便找了個方向,背著個布包裹,里面是幾套換洗衣服和花行涯給贈與他的和他自己準備的銀兩,一個人就那樣撐著竹竿噠噠噠的上了路。一路南行,他武功不低,哪怕成了個瞎子,也不至于落得個被人欺辱的下場,一路上慢慢悠悠的走著,他看不見周圍的大好河山,也看不見眾人鄙夷嫌棄的眼神,有時路見不平還會插手管上一管,他擅長使劍和刀,只是他孤身一人上路,沒有帶刀劍這類冷兵器,只有隨時不離身的引路竹杖一把,縱然只是這樣,也足夠那些逼良為娼作惡多端的人喝一壺了。何云時一路南行,順手救了不少人,雖然并不是每次聽人呼救他都會出手,但他出手的時候都沒人可以逃脫他的那只竹杖,那些被他救過的人見他眼盲又孤身一人,一只竹杖也能使的虎虎生威,心底對他心生敬佩,將他的事跡大肆宣揚,隨著他越行越遠,救得人越來越多,宣傳的越來越廣,江湖上不少人都記住了這樣一個人,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做竹瞎子。何云時一向來都是救了人便扔兩塊碎銀子后走路的,從不與人交談,從不收別人的謝賞,他眼盲分不清白天黑夜,只是按照心底的那個聲音,累了便歇,醒了便走,餓了便吃。他分不清路,有時聽見周邊喧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