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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示意陶昕來也過去。 等他們都離得變異海鯨很遠了,蔣不棄嘴角冷冷一笑。 陶昕來聽到身后巨大的爆炸聲以及海水翻騰的聲音。她忙往后看去,只見血水染紅了大片海水,海水翻滾著湮沒了一塊一塊的皮rou——變異海鯨自爆了。 “你做的?”陶昕來回過頭來問道。 蔣柏望很干脆地說:“是我殺了它?!?/br> “為什么呢?” “如果留著它,后面來的人會通過海鯨的線索找到我們的。如果被人打擾,我可不保證就能找到南海靈脈?!笔Y不棄斜著眼睛偏過頭,確定后面的海鯨不可能活著了,才繼續往前走。 所以說,南海靈脈的線索其實跟海鯨一點關系都沒有。那不過是蔣柏望借以消耗修道者的力量,好讓他吸取靈力恢復自己的工具罷了。 陶昕來心頭升起一股厭惡的情緒,她微微瞇了眼,手握成拳動了動,最終還是跟上去了。 蔣柏望就算有再多讓人厭惡的地方,不過說話果然算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蔣柏望指著水中一處暗黑的漩渦,道:“這里面就是封印南海靈脈的東西?!?/br> “是什么?” “這只有進去了才知道?!笔Y柏望看著陶昕來,似笑非笑地站在一旁,迫不及待地想要和陶昕來一氣進去看看。 陶昕來在漩渦邊認真看了看,也不和蔣柏望扯什么先后的問題,直接縱身一躍,跳進了暗黑的漩渦之中。 蔣柏望心中贊了陶昕來一聲好膽量,緊跟著也跳了下去。 漩渦中沒有水,卻有罡風四起,亂石飛掃。全然的黑暗中由不得人用眼睛去視物,全部要靠感覺。 陶昕來倒是沒什么,就苦了蔣柏望在后面不停地抽氣,似乎又被什么打到了。 陶昕來無法地回轉頭去扯了蔣柏望在身邊,也不說話,只帶著蔣柏望往出口飛去。 蔣柏望沒意料陶昕來能幫她,不由得一愣,想想很久很久以前,在他被趕出蔣家之后的事情,如今已是欲壑難平的心這時難得平靜了一小會兒。 飛了大約一個時辰的時間,前方依然沒有光,沒有出口。 陶昕來疑惑地躲避著障礙物,問道:“這里面有出口嗎?” 蔣柏望很冷靜地道:“只要找到信物,就能出去。只要能出去,就能看到南海靈脈?!?/br> 陶昕來奇怪地看著他,道:“你怎么這么肯定?” 蔣柏望神秘地笑道:“我自然有高人指點?!?/br> “你若真有高人指點,何必與我合作?”陶昕來不怎么信。 蔣柏望卻很鄙視她地道:“高人事多,忙得很,這等小事怎好麻煩高人?”說著似乎還很崇拜對方的樣子。 陶昕來無語,又飛了一陣,覺得這樣不怎么美妙。這樣漫無目的地找,根本找不到什么。她哪里知道信物是什么樣子的? “紅毛?!碧贞縼韱镜?。 紅毛悄無聲息地爬上陶昕來的肩頭,感受了一下,搖了搖頭鉆了回去。 所以,這里面沒什么寶貝,信物這種東西還是要靠她自己找了。 蔣柏望突然道:“你有沒有發現這里面很干燥?” 陶昕來點頭,“雖然外面都是海水,這里面似乎沒有水?!?/br> “那么,我們要找的便是一滴水?!?/br> “什么?!”陶昕來停下步子,覺得蔣柏望異想天開。 蔣柏望卻道:“是的。我得到的提示便是這樣。你不要問我怎么得到的提示,聽我的沒錯?!?/br> 陶昕來這回真好奇他所說的那位“高人”了。南海靈脈的消息就不知道是不是那位高人告訴他的。 于是,他們真開始找一滴水。 找一滴水怎么找?陶昕來想了想,沒想到好的辦法。 阿圖道:“我用冰來找?!?/br> 水凝結成冰。阿圖的想法很簡單,它尋找這里面可以結冰的力量不就行了嗎? 不得不說,這是個思路。 ------------ 第311章 水滴溪流 正如蔣柏望所說,他們要在黑暗漩渦中尋找的正是一滴水。那不是一滴普通的水,在那滴水中藏著一個世界。 陶昕來、蔣柏望以及紅毛、阿圖在絞盡腦汁尋找著蔣柏望口中作為信物的一滴水。而在某個地方,一個全身裹著黑色斗篷的人筆直地站在一條已經干涸了的地下溪流旁,嘴角浮現出冷笑。 “這有什么好看的?親愛的,我們該走了?!币粋€悅耳的聲音這樣道。 “是啊,沒什么好看的……我等這一天真是太久了……”裹著黑色斗篷的人于是緩緩轉動腳跟換了個方向,一步一步遠去。 誰也不知道,這條干涸了的地下溪流曾經蘊含著多少水靈資源,曾經有多少人求而不得。而現在,這跳溪流里只有不堪入目的干裂土塊,還有就是土塊中殘留的黑色魔氣的痕跡。這些都證明了它曾經經歷過怎樣的浩劫。 漩渦中,阿圖有了一點感覺,這種感覺它形容不太清楚,但是它大概能感應到那滴似乎一直在躲著他們的水在哪里。 等到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了那滴水的時候,陶昕來和蔣柏望都忍不住驚嘆了。 一滴透明的水珠在半空中懸浮著。它無色、無味,甚至如果不仔細看的話,你根本就不知道這里還藏著一滴水。陶昕來都懷疑如果不是刻意去尋找的話,她走過它的身邊一定不會想要駐足看一看這里為什么會有一滴水的。 紅毛用鼻子嗅了嗅,道:“若不是刻意找,還真是感覺不到。不過……不應該啊……” “好像沒什么精神的樣子……”陶昕來不由自主道。 蔣柏望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們,“一滴水還有精神?”但他轉念又想,他看不出來不代表別人也看不出來,陶昕來本來修為就比他藥高,加上身邊還有兩個這么特別的靈寵,說不定他們就是看出來了呢?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這么一想,蔣柏望心中又生出了羨慕和敬畏之情,由此更加堅定了自己要不惜一切代價變得強大的決心。 陶昕來伸出手,讓手掌向上緩緩靠近那滴透明的水珠,慢慢的那滴水珠懸在陶昕來的掌心上空,蕩下一層淺淡的痕跡,清澈透亮又迷蒙莫測,仿佛隔著重重煙霧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