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9
緋衣搖頭,道:“不過是各處其地,她并未怪你?!?/br> 瑯奉似乎很欣慰,氣息也跟著弱了幾分。 玉墨冷笑道:“她不怪你,我卻恨你,所以,我定要你的命?!?/br> 瑯奉笑了笑,她本不在乎玉墨是否恨她?!澳悴贿^……恨我……讓你陷入……寒冰之苦……我……”她越說氣息越弱,到最后話未說完,腦袋已經歪向一邊,但是神情卻是解脫和滿足的,仿佛在她的人生中,再沒有什么痛苦和遺憾困擾著她了。 緋衣氣道:“玉墨,你太沖動了?!?/br> 玉墨看著完全失去生機的瑯奉,良久才道:“不是沖動,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br> 與此同時,韓北望所攜帶的魔蛛突然瘋了一般穿透韓北望的皮膚,狂躁地反而攻擊起韓北望起來。 韓北望一時不察,險些被魔蛛撕下一塊血rou。他一驚,試圖控制住魔蛛,可是試了半天也沒能成功,反而讓魔蛛越發敵視他起來。他心中想必是瑯奉出了什么事情,正想著,那魔蛛突然撞進他的胸口,他心臟一陣被噬咬的絞痛,痛得他大叫一聲,實在忍耐不住,暈了過去。 陶昕來在一片血紅的世界里走來走去,覺得怎么怎么走背景都沒有變化。她想,總不會她實在原地踏步吧? 吳用即便在云戒中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四周邪惡的氣息,這讓本來想要出來透透風的他立馬打了退堂鼓。 四叔在識海之中表情也不怎么美妙。不過他并沒有說什么,幾乎是采取完全放任的態度任陶昕來去嘗試,他覺得這也是一種修行。 巨大的網籠罩在這片血紅的空無一物的世界,陶昕來也不知走了多久,然后隱隱約約似乎看到一個人。她朝那個人走過去,想要看得更清楚一點,但是無論從什么角度看,無論在多么近的距離看,她都只能看到那是個穿著彩衣的女人。 “你是誰?”陶昕來問道。 那個人沒有回答。她背對著陶昕來緩緩側過頭,然后抬起右臂指了一個方向。 陶昕來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頓時那空洞的血紅背景變化起來,變成一座冰冷灰暗的牢籠。而她正在牢籠之中。 鐵灰色的牢籠散發著冷硬的氣息,叫人骨頭里都發冷。 陶昕來連忙看向之前那個彩衣女人站立的方向,可是那里已經空空蕩蕩,別說人,就連一根頭發都沒有了。 陶昕來心里無意識地默念著“時空鎖印”四個字,念著念著,卻發現那鐵灰色的欄桿上生出翠綠色的帶刺的藤蔓來。 她心中一驚,心道這樣一來,豈不是加固了牢籠?她連忙上前查看,可是她怎么走都無法走到那些欄桿跟前,哪怕它們看起來近在眼前。 不行,不能這么下去,她應該轉換一下思維。陶昕來心里這樣想著。 突然,她頭頂上纏繞著欄桿的藤蔓瘋長著垂墜下來,幾乎要垂到她的肩膀上。她一個旋身避開藤蔓,卻是眼前一花,那藤蔓瘋長處送下一個人來。 陶昕來定睛一看,頓時變了顏色。 被送下來的竟是韓北望! 雖然他的樣子比之前變化了不少,但是她卻是第一眼就確定這個人一定是韓北望——這是直覺,都不需要思考。 陶昕來突然之間似乎明白了玉墨和蟬之前說過的話。 彩衣的女子在上空最濃密的藤蔓處一閃而過,陶昕來腦海中便下意識地出現兩個字——換心。 ------------ 第259章 北望換心 看到韓北望——雖然是昏迷著的,她一直以來擔憂的心剛要放下,突然又告訴她說要換心!陶昕來覺得這起伏無定的感覺,真是太讓人難受了。 韓北望本是濃眉大眼的正派模樣,當年在韓鳳儀座下作為大師兄時,即便因受傷時而傻氣得很,但不言不語的樣子擺在那里也是很唬人的??墒乾F在,他的眉眼更長了,輪廓更清晰了,即便是閉著眼睛的,卻生出妖邪之感來。 她蹲在韓北望面前低頭看他,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這些年,韓北望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為什么他的眉頭即便在昏睡中仍緊皺著不能放松?為什么他變了模樣氣質,還出現在這個地方?為什么那叫做瑯奉的女人會把什么本命蛛給韓北望? …… 陶昕來一腦門的問號,可是每個問題都無法找到解答。她抬頭看看四周,還是那個鐵灰冷硬的牢籠,牢籠的欄桿上爬滿了藤蔓,比剛才她看到的好像又多了大半。她試圖把韓北望叫醒——即便是要換心,也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吧,可是韓北望怎么都醒不了。 出也出不去,韓北望又沒辦法醒,陶昕來那個郁悶就別提了。 四叔摸摸下巴,歪著腦袋想了想,老神在在地轉身回去跟上古靈玉交流感情去了。紅毛和阿圖一對眼,也不等陶昕來召喚就跑了出來,一個奔向陶昕來的肩膀,趴在那里就不動彈了;另一個則奔向陶昕來的手臂,將腦袋埋進了陶昕來的懷里。 陶昕來捏捏紅毛的耳朵,摸摸阿圖的腦袋,滿腦子還是“換心”兩個字。 阿圖轉眼瞄了瞄韓北望,又轉過身子走過去,一會兒在這里聞聞,一會兒在那里聞聞,惹得陶昕來都好奇起來。 等阿圖繞著韓北望轉了兩圈之后,陶昕來忍不住問道:“阿圖,怎么了?” 阿圖繼續聞了一口,抬頭道:“他身上有很重的魔血的氣味?!?/br> “魔血?”陶昕來不明所以。 阿圖突然伸出爪子撕扯韓北望的衣服。 “阿圖?” 韓北望的衣服很快被撕開,露出赤裸的胸膛。 陶昕來下意識地看過去,這一看驚得差點沒讓心跳出來。 韓北望的心口處已經仿佛不是人類的肌理結構——那里趴著一只人面蜘蛛,那只蜘蛛的八只毛腳在一團黑氣漩渦中若隱若現,而它背部似是人面的花紋怎么看怎么猙獰。 “它在吃心?!卑D道。 陶昕來頓時腦子一暈,連忙走過來,“你說它把大師兄的心給吃了?”難怪要換心,難道是這個意思?“這怎么行,大師兄……”心都被吃了,會有生命危險的吧?她急了。 陶昕來有心想要阻止那只人面黑蜘蛛,可是一時間是狗咬刺猬,不知道從哪里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