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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它的門梁上也有細沙有規律地墜落,在對應的地上聚成一個小小的沙丘。要說,在不斷有細沙墜落的情況下,沙丘的面積應該不斷增大才對,但是真實情況卻是,它非但沒有增大,反而似乎在視覺上有種越來越縮小的感覺。 陶昕來心中隱隱想,這大概才是真正的時間之門。那么,她看到這扇門說明什么?說明她過關了嗎? “在追求力量的途中,進與退,你選擇了進;在力量與情義之間,你選擇了情義。如果情義這樣重要,你便寫個情字看看吧?!闭f完,那門里出現一只一人來高的毛筆。那毛筆前段的筆毫呈錐形,均勻圓滑,根根勁韌,筆桿是綠滴滴的翠竹,真是一桿好筆。 陶昕來上前去取筆,那筆似有生命,圍著她轉了三圈,這才落到她的眼前。 陶昕來連忙握著那巨筆,可那巨筆在入得她手之后,竟開始慢慢縮小,最后縮小成手掌可握的大小,就跟普通的毛筆沒什么兩樣了。 陶昕來心想寫個字而已,連筆都準備上了,是不是還有墨和紙啊。 結果,紙是沒有的,墨嘛……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晃神晃久了,那筆毫的尖端居然已經染上了墨跡。 這……難道是因為她想了這么一會兒的原因? 沒二話,陶昕來開始在身前寫字。 寫字這種事情現在難不倒她,當年在妙真天靈峰的時候,她就被靜玄真君要求在藏經閣苦練各種各樣的字,雖然當時她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作用,但是越是修煉到現在,她越是覺得當初那些都不是白做的。 她揮動右臂,認真地在身前寫下了一個“情”字。 字如其人。 陶昕來的字大小適中,字體垂直,且下筆均衡,橫豎點斜構架得體,胖瘦得宜,乍一看,公正整齊,正派謹慎。再看,又覺得有幾分矛盾的飛揚飄逸。 門里傳來聲音:“尚可?!闭f著,陶昕來手中的翠竹筆消失不見,那字也漸漸淡化消退,到最后,那細沙完全墜下來,地上的沙堆平靜下去,門上卻再未墜下細沙來。 陡然有呼呼風聲,有潺潺水聲,有青草的氣息,還有一種獨特的,屬于獄森的味道。 陶昕來抬腳走過門去,她一出門,門就消失了,那邊那個馬人正在焦急地等著她,等聽到她的腳步聲方才輕松下來。 “過了多長時間?”陶昕來覺得意識仿佛被擠壓著,一時有些昏沉。 “過了大約六日?!?/br> 陶昕來一驚,“這么久?”那玉墨可還撐得??? “可有人來尋?”陶昕來連忙問道。 “有人來尋,似乎是你的同族。不過,因為沒有找到你,他便離開了。算算日子,該有兩三日了?!?/br> 這么說,便是玉墨來找過她了。 陶昕來皺眉,玉墨是不能長期離開她的,他們嘗試過不給玉墨緩解寒冰的最長時間是五日,她也沒想到在這里會被困這么久,玉墨怎么樣了,如果因為她的原因,玉墨怎么樣了,那她可就要追悔莫及了。 她正想著,一個熟悉的聲音道:“陶昕來?!闭媸且蛔忠活D,咬牙切齒。 陶昕來看著突然出現的虛弱的玉墨,一面想玉墨的力量又增強了,一面又想玉墨也不是萬能的。 ------------ 第257章 瑯奉玉墨 好在經過陶昕來不斷地使用紅衣的魔火之力為玉墨緩解寒冰的力量,他對寒冰的抵御能力已經在不斷增強。他的困擾在于,隨著寒冰對他作用力的減弱,他能利用的屬于寒冰的力量也越來越少,所以他一直在調整,一直在適應,一直在尋找他本來的力量。 這個過程真是美妙與痛苦并存,讓他很難形容。 他沒告訴陶昕來這些,也一直以固定的時間為界讓陶昕來為他緩解寒冰的侵襲,但其實他的耐受力已經非當日可比。 所以,陶昕來眼里玉墨的虛弱狼狽和他真實的虛弱狼狽并非一致的。 “那個……”因為過了六日左右,陶昕來便有些心虛起來。 “你膽子可真大??!”玉墨真是氣死了。要說還是她能耐,居然能找著個馬人給領到這地兒來了。她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一個人就敢進這里來,以為自己很幸運? 玉墨話音剛落,旁邊就傳來屬于馬人的詭異的笑聲。 這笑聲太突兀,陶昕來皺皺眉往那馬人看去,突然發現那馬人的形態面貌竟然開始變化了。 沒幾分鐘的時間,那馬人已經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模樣。 沒錯,是人,而且是個女人,美麗的女人,并不是斷了腿又瞎眼的馬人。 陶昕來還在想這個人是誰,卻聽那女人道:“玉墨,你果真來了?!?/br> 玉墨顏色陡變,道:“原來你躲到這兒來了,瑯奉?!?/br> 瑯奉掩嘴嬌笑道:“真是好久不見啊,玉墨?!?/br> “我跟你似乎沒什么好見的?!庇衲淅涞?。 瑯奉哼了一聲,表情頓時一變,道:“既是如此,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三番四次阻我好事,要我性命?” 玉墨也哼了一聲,道:“這要問你自己?!?/br> 緋衣一嘆,心想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瑤承都不放在心上了,玉墨卻記得這么久。 瑯奉氣得臉都紅了,指著玉墨道:“玉墨,不要欺人太甚!告訴你,今日你既然進來了,就別想活著出去!”說著就要動手。 陶昕來趕緊擺開架勢準備開打。 卻不料玉墨仰頭笑道:“瑯奉,就你這樣也敢跟我動手。你的蛛兒呢?” 瑯奉臉色一變,“你見過北望?你把他怎么樣了!”她表情急切起來。 陶昕來也是一驚,他們說的“北望”難道就是她的大師兄韓北望?她看向玉墨,玉墨輕飄飄看她一眼,卻道:“見過如何,未見又如何,你連自己的本命蛛都給了他,不是就已經想到自己又那么一天嗎?”說著手中聚集寒冰,眼中利芒閃過,明顯是不想要瑯奉活命。 瑯奉卻不管這些,只問:“你把他怎么樣了?玉墨,你有什么沖著我來,牽連無辜算什么男子漢大丈夫!” “哦?這倒是奇怪了,你這么在乎他,把本命蛛也給了他,為什么?”他頓了頓,“你這是想害了他?” “我沒有!我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