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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另外一個問題。 這個故事是她根據那些傳說中的故事拼拼湊湊編出來的,原諒她不是個會講故事的人,臨時拼湊的故事難免有些邏輯不嚴謹的地方。阿圖提的問題就暴露出這個缺點來。 城主女兒當然不只是因為感激就跟巨龍在一起過日子了,阿圖以后也會有伴侶,會共同孕育子后代,會相伴一生相濡以沫的?;橐鲂腋2恍腋?,可不是只要感激就夠了的??墒?,怎么跟年幼的阿圖解釋“愛”這種深刻復雜又多變的事情呢?陶昕來覺得深深地憂慮了。 阿圖見陶昕來半天不說話,便忍不住問道:“麻麻,怎樣才能讓麻麻感激阿圖?這樣麻麻就能與阿圖永遠在一起了!” 陶昕來愕然,想到魔族少主與自己的約定,想到阿圖可能會承受的悲慘命運,她便忍不住抱緊阿圖,道:“阿圖從一顆七彩的蛋里鉆出來的時候,我就決定要一直跟阿圖在一起了,阿圖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快快樂樂成長就可以了?!卑?,養孩子大概就是這種感覺,陶昕來覺得她需要考慮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還有,叫jiejie,不要叫麻麻,等有機會的話,jiejie帶你去找你的麻麻……”的遺體?墳墓?想到魔族少主說阿圖的mama已經不在了,她便沒把后面的話說出來。 她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西方很多國家叫自己的mama第一聲都是“MA”的發音,難道在龍的世界里也是這樣?所以阿圖對于出殼后第一眼看到的自己,才會不叫“娘”,而是叫“麻”?想到阿圖叫自己娘的樣子,陶昕來決定應該糾正踏對自己的稱呼了。 阿圖不樂意,問道:“為什么?”那表情,像天要塌下來一樣。 為什么為什么…… 陶昕來道:“姐弟一般壽命相差不遠,在一起的時間更長,而且,你不是叫紅毛哥哥嗎,紅毛叫我都叫jiejie的?!苯兄魅苏娌缓寐?,她決定讓紅毛也改改,以前她是新鮮,新鮮勁兒過了就覺得沒意思了。 玉墨覺得再聽他們瞎扯估計天要黑了再亮了,于是走過去往他們面前一站,都不需要說什么了。 真是煞風景,破壞氣氛。 陶昕來心里咬牙想。 阿圖在他的眼神下乖乖鉆進陶昕來識海里去找紅毛哥哥和那個奇怪的大叔聊天去了。 陶昕來在阿圖進去的時候只覺得腦中一陣鈍痛,差點沒站穩。 等她醒過神,尷尬地發現自己的手扶在魔族少主的手臂上。 她趕緊放手退開兩步,耳根有點熱,真是恨不得砍手。 玉墨面無表情地道:“以你現在識海的容量和狀態,應該容不下魔龍?!彼?,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她應該還有憑仗。 難道……那個東西她已經得手了? 玉墨的眼神變得探究,如海深沉。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就算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陶昕來心里叫糟糕,古玉和四叔的存在她是肯定不能說的,她又想不到其他好的解釋,于是岔開話題道:“你不是要去瑤城嗎?什么時候出發?” 這顯然不是個很好的話題,玉墨本來就對她起了懷疑,這時候聽她正好說起瑤城,本來五分的懷疑也變成了八分。 “你知道要成怎么去?”玉墨不動聲色地試探著。 陶昕來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瑤城具體在哪里,于是很老實地搖頭,也覺得自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過兩人所想到的本質是不同的。 玉墨見她回應自然,表情不像偽裝,于是想了想,道:“把你知道的線索告訴我。還有,我叫玉墨?!?/br> 如玉似墨。 陶昕來腦海里閃過這四個字。沒想到魔族少主會有一個聽起來還不錯的名字。 “我只有四個字的線索,瑤城三松?!?/br> 玉墨陡然睜大了眼睛,震驚的表情顯示出他的不可置信。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陶昕來被他的眼神嚇到,又重復了一遍。 玉墨死死盯著陶昕來,眼睛里仿佛有千言萬語,單最后缺只是對天大笑幾聲,道:“天意如此,何必當初!”說完竟抓著陶昕來的手疾行而去,風聲呼呼在耳。 ------------ 第220章 瑤城三松 如果沒有遇到玉墨,陶昕來或許一輩子都不可能找得到瑤城,而如果不是遇到得到過化形海獸指點的陶昕來,玉墨也終其一生無法找到瑤城,更無法得知那個人真正的心思。 瑤城在什么地方?它是一座城嗎? 其實不是,瑤城不是城,它其實喻意一個人的名字。而實際上它本不寫作“瑤城”,而是“瑤承”。 陶昕來不知道“瑤承”,所以思維局限在“瑤城”上,琢磨了那么久一直不能得入其門。 而玉墨雖然知道瑤承這個人,但卻不知道“瑤城三松”四個字,所以一直以為是“瑤城”,而不是“瑤承”。 如今得到這樣的提示,玉墨驟然失態,因為他長久以為的欺騙竟是另外一種欺騙,他的記憶和情緒,所有所有都經歷著顛覆,讓他一時間無所適從。 陶昕來被玉墨一路帶到白雪覆蓋的雪山之上時,腦子里還閃爍著無數問號。 玉墨不解釋,只是一直走,一直走,走過的地方甚至沒有留下腳印。而陶昕來則艱難地深一腳淺一腳地跟在后面。 雪山越往上走越發冷,不止是冷,而且寒風呼呼,風勢很大。陶昕來在將阿圖身上的寒冰融化時差不多就耗盡了靈力,這時候連好好調息一下都沒有就被突然發狂的玉墨心急地拉了上來,御寒的能力直線下降,不多時嘴唇都白了,腳也開始打擺子。 陶昕來看看一眼望不到峰頂的萬仞雪山,覺得這樣下去是不行的。等她上去,估計兩條腿都別要了,小命也要跟著玩兒完。 她停住腳步,左右看看有沒有什么擋風的地方,可是沒有。這雪山生的真特么太整齊了,一座連著一座,每一座都看不到頂,而且連個起伏的小山丘都沒有,也不知道是怎么長的。 無奈之下,陶昕來喊了聲:“玉墨,太冷了?!?/br> 玉墨不知道在想什么,像是沒聽見陶昕來的話,只一個人悶頭往上走。 這種溫度,這種風的強度對他來說真是太弱了,弱爆了。 陶昕來喊了一聲,見玉墨沒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