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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腳直哆嗦。 “三……三老爺……跑……跑了……還……還有……十……十幾個人……人沒……沒找到……” 旋風化刃纏上了他的脖子,他都沒來得及慘叫一聲,就悄無聲息地沒了小命,切口完整的腦袋在地上滾了幾圈,血都沒濺出來。 眾人驚懼怔愣幾秒鐘后,那脖子上的斷口血流如注,可怕極了。 “廢物!還不快去找!我要知道,到底是哪些人!” 他的手下一窩蜂散去,竟然沒有一個人留下來。 等周圍都安靜下來,輪椅上的人憂傷地望了望天,喃喃道:“柔儀,我會為你報仇的……” 在山谷外,假裝昏迷的蘇清鳳心內冷冷一笑,腦子里已經轉了九曲十八彎。 哼,以為他是傻子么?要不是為了在走之前把族中這些陰暗骯臟的玩意兒徹底拔除,他哪里需要費這么大的功夫? 尼瑪還敢打我,讓你寵物咬我,等老子回來讓你的寵物揍你萬千八百遍兒,最后一口一口吃掉你沒商量! 啊呸!還妄想動我兒子,活該你天煞孤星命,作死! 蘇清鳳在心里暗暗罵了一萬遍,意識已經調整到無比敏感的程度。 黑衣,是不想叫人認出他們的身份。指名要他,是想他為他們做事情——還很可能是只有他能做到的事情。他們行動整齊,訓練有素,看氣質像是大家族培養的死士…… 蘇清鳳想得越多,心便也清明,也越來越沉下去。 開蒙不寧啊。 ------------ 第212章 意外故人 焦良的家在開蒙大陸的西疆,一個叫做云夢的地方。焦良離家的時候不過十一歲,在妙真待了近十年,這次回去,卻是渾身的落魄和狼狽。 焦良離家時,家里的至親只剩下他的親爺爺。焦家在云夢是小有名氣的修仙家族,焦良的爺爺便是焦家現在的家主。 因為是焦家獨孫,又是從小被爺爺一手帶大,焦良與他爺爺的感情十分之好。焦良心大,不過十歲就想要在外闖蕩出一番成就,然后回家繼承家業,所以才會獨自去了妙真,想要在這個在開蒙盛譽已久的修仙門派中尋找到自己的追求。 而其實,即便他不離開焦家,焦家的家業也必定是由他在繼承的,誰叫他是焦家直系唯一的孫子呢。 至于焦家的家業,說簡單點就兩個字——算命。 焦家歷代子孫對于命理的研究和追求簡直到了如癡如狂的地步。焦良的父親當年就是云夢有名的算命師,無論是在命理方面的天賦,還是對命理的用心那都是個中翹楚??上У氖?,焦良的父親能算得清別人的命,卻算不了自己的命。也許是他在命理方面的才華和執著太過,所以命運在其他方面耍弄了他。 聽說焦良的父親和母親原本伉儷情深,叫人欽羨??墒怯幸蝗?,焦良的父親出門為人算命時遭遇了意外,不幸身亡,那時候焦良的母親還抱著八個月大的肚子,一聽這噩耗,頓時傷了心神,孩子都差點保不住,等好不容易生下焦良,不多久也隨了他父親去了,于是焦良就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了。 好在,他還有個親爺爺。 焦良自從被妙真逐出師門這段時間來,過得那真是各種潦倒,各種不如意——修為沒有了,靈脈被摧毀了,再無法修仙了,還要忍受與他心愛之人分離之苦,讓悲痛、嫉妒、憤恨等等糾纏折磨,他把這些都記在了陶昕來的身上。 他想回到焦家,一方面是為了白子蓮和陶昕來的命相,而另一方面,則是急于在焦家找到自己的位置和價值,找到重新開始的機會。 近鄉情怯。焦良在云夢城外頓了頓,過往如云煙在他腦中一一涌動。最后,他伸出雙手抹了把臉,抬頭挺胸地進城了。 這位焦家的小少爺長相和小時候幾乎沒怎么變,他進城之后不久,便有人發出“咦”的聲音,然后走到他面前,問道:“少爺?”那人問得猶猶豫豫,主要是焦良的氣質變得更加憂郁陰沉,滿身都是風塵,頭發枯黃凌亂,雙頰凹陷,衣服破破爛爛,顯然經過了長途跋涉,且生活狀態并不如意。 想當年,焦良在焦家雖然沒有父母照顧,但也是家族中人人寵愛的掌中寶,哪里會有今天這種形容。 焦良一驚,察覺到對方眼中的質疑,便漲紅了臉,覺得羞憤難當。他咬咬牙,心里再一次把陶家上數十八輩都罵了個遍,然后才勉強平靜下心情,理也不理那人,直接越過他往焦家走去。 那人將信將疑,跟在焦良后面走了十來步,見他是往焦家的方向走,于是又驚又喜地奔上去,道:“少爺!您不記得我了嗎?我是焦福??!” 焦良一愣,看了看他的眉眼,這才認出來這個中年發福,白白胖胖的男人是家中管家的兒子焦福。 “焦?!彼UQ?,樣子有點傻。 焦福頓時把他抱了滿懷,眼淚說來就來了?!皢鑶鑶鑶?,少爺!您走了這么多年,怎么也不回來看一看??!小少爺!您……您……您這是怎么了啊……怎么變成這樣了啊……” 焦良就算有再多關于焦福的回憶,此刻也不想繼續了。他滿臉尷尬焦慮地推開他,道:“成……成何體統!回去再說!”說著便不再管他,徑直往近在眼前的焦家大門走去。 焦福用袖子擦擦眼淚,正想將焦良迎進去,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少爺……” “大少爺……”門開了,里面有個人和焦福同時開口。而在那個人身邊,還站著一個身形瘦削,眉如刀裁的青年。 “吳用?”焦良驚叫起來。 吳用卻是想了想,才恍然道:“焦良?” 門口立著四個人,焦良瞪著吳用,而吳用身邊的人則瞪著焦福。 “那……那個……父親……”焦福撓撓頭,脖子縮了縮。 焦福的父親焦壽看了看焦良,目光如炬地行禮道:“二少爺,您回來了?!闭Z氣雖然恭敬,但很平靜,甚至可以說——淡漠。 焦良臉一黑,意識到那聲“大少爺”是在叫吳用。 吳用見焦良表情不對,略有些尷尬。不過,他還要出門辦事,沒時間和焦良多說。于是,他開口道:“焦弟,我有點事要出門一趟,就先走了?!彼c點頭,便想往外走。 焦壽立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