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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誤了工作徐望申就不光是生氣那么簡單了。秦薊陽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只能自我安慰徐望申剛睡醒的迷糊樣子特別萌,憑著一張厚臉皮生生硬抗下徐望申的嘴炮攻擊。不過在長時間的相處之后秦薊陽還總結出一套順毛經驗,就是另一個故事了。徐望申手指長得好看,秦薊陽搓來搓去還有些上癮。說起來還是因為一次和南京閑聊,南京一臉不敢相信。“你說誰?徐望申睡得沉???”“對啊普通叫醒要叫三四次吧?!?/br>“還有特殊叫醒?......不是,你什么時候和他睡過了??????”秦薊陽表情酸不溜丟的。“我聽您這語氣,像是你跟他睡過???”南京一聽就急了。“你快閉嘴吧別亂講話我老婆就在隔壁?!?/br>當天晚上徐望申就在微信里問秦薊陽,你跟南京說什么了他被蘇州趕去睡了一晚上沙發?等到北京和上海在一張床上睡覺已經是一個公開的秘密時徐望申也不再主動從床上爬起來了,美滋滋的躺著使喚秦薊陽使喚得十分自如。常常徐望申叫一聲秦薊陽,秦薊陽就能明白徐望申是要喝水還是捶腿(......),已然是建立了某種良好的默契。秦薊陽套圈成功是在某個倆人都口干舌燥的事后,徐望申叫了一聲秦薊陽,秦薊陽哎了一聲,摸出一個被焐熱的金屬圈套在徐望申左手中指上。“總不能白給你使喚啊,好歹讓我收點利息吧?!?/br>徐望申抽出手,盯著手指端詳半晌。秦薊陽抿著嘴唇,額頭冒出一點細汗。徐望申把手掌翻來覆去地瞧著,終于伸出右手——摘掉了那個素銀的指環。秦薊陽的目光都要把地心燒穿了。“換一個吧?!毙焱暾f。“這個大了點?!?/br>秦薊陽抬起頭,那個銀色小圈被徐望申戴在了無名指上,果然有一些松垮,還淬了一片暖黃色的光。后來徐望申在家里經常管秦薊陽叫老秦,你來你去的指使秦薊陽干活,解釋是收房租。為了能夠長期持有這套平層僅有的兩張門卡之一,秦薊陽忍辱負重,為促進京滬兩地的民航事業做出了不懈努力。說到徐望申為什么管秦薊陽叫老秦(就連備注也這么寫),還是一次愉快的運動時,秦薊陽手指擦過徐望申左手上的升級版定情信物,忽然停下動作。徐望申被這種忽上忽下的行為搞得差點猝死,氣得眼睛都紅了,摳著秦薊陽的肩膀罵:“秦薊陽的抽的什么瘋!”秦薊陽特別委屈:“你看你,我倆都什么關系了為什么稱呼還不能親密一點?”“你還要親密點是吧?”徐望申咬牙切齒,“這樣夠不夠親密?老秦?”秦薊陽兩眼一黑,一抬腰說你可閉嘴吧還是我干死你算了。徐望申對秦薊陽很有些睚眥必報,秦薊陽從此再也沒能擺脫老秦這個愛稱。又是一個平常的工作日,南京一進徐望申的辦公室就喲了一聲,說昨晚你家老秦又來過啦?徐望申抬手就把秦薊陽拖進黑名單。笑瞇瞇地回到:“要你管?!?/br>第8章沙雕進行時之三RainDay飛機落地時上海正在下雨,只不過是在座位上等待的功夫,北京起身時瞧了一眼掛滿水珠的舷窗。他雙手抄在風衣口袋,嘴里銜了根沒點火的中南海,跟在隊伍的最末尾,穩穩當當慢慢悠悠地走。上海開始入冬了。北京站在機場外,心想。他裹緊了風衣,厚實的羊毛也不能阻擋水汽附著,他人群外狠狠地吸完最后一口煙,掐滅煙頭然后毫無預兆地大步上前一把拉開出租車門——扭過頭對手掌離他不過三寸的情侶微笑:“對不住啊二位,等下趟吧?!?/br>說完利索的往車里一鉆,大喇喇的“碰”一聲關上門。“師傅,走著?!?/br>“……去哪?!?/br>北京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媳婦現在還開著會呢現在問不是討罵么……”他飛快地小聲嘀咕著,“要不...您只管往熱鬧點的地兒開?就南京路吧?!闭f出地名時,北京又撇了撇嘴。上海約的地方是他聽都沒聽說過的弄堂里的一家小咖啡館,只說位置在單位附近。北京向司機師傅打聽無果,聽著外邊噼里啪啦的雨聲又起了玩心,連地圖也懶得查了,干脆指揮著半道往市政府走。路上他不時看一眼霧氣nongnong的窗外,在暖氣開得不冷不熱的車里犯困。上海的冬天濕漉漉的,浸得人骨頭縫里也發寒。這個季節的上海比一年里的其他任何時候都要黏人一些,冷得厲害的時候常??恐募绨?,沒一會就睡著了。然后他就大大方方的把上海摟進懷里,無論多么大庭廣眾,根本毫無廉恥之心可言。簡直讓人說不清這兩個人在一起,到底是為民除害,還是報復社會。畢竟是兩條害蟲,組成平方放技能的時候,傷害都不分敵我。北京邊走邊打聽,七拐八繞的摸到約好的地方時,上海已經在喝第二杯咖啡。他抱怨著脫下沾滿潮氣的大衣,跟應侍點了一杯伏特加。上海挑起眉梢看他。“我冷?!?/br>“我還以為我這比莫斯科暖?”北京一哂。“不是冷不冷的問題,那會兒我們在莫斯科的同學都是怎么說來著?…‘革命的熱情是冬天的烈火,比伏特加更振奮精神’?!?/br>“理解不了?!鄙虾PΦ糜悬c戲謔“也想象不出你充滿革命熱情的樣子?!?/br>“你不都是說我一邊點人上前線一邊給人發黨員證的?”北京皺眉。上海露出開心的表情。“我最喜歡看你不分敵我的嘲諷?!鄙虾Uf,“真的,畫面感非常強?!?/br>“嗯…為了感謝你這次選了個能坐著聊天還不用淋雨的地兒,逗你開心一下,怎樣?效果不賴吧?”“看你自己給自己捅刀,不賴啊?!?/br>北京表情無奈,伸出手去撥弄著上海按在書上的左手。“你還是我媳婦兒么……?”銀色的指環在無名指上偶爾折射出一縷閃光。他一點也不好奇上海是怎樣發現這些藏在犄角旮旯里鮮為人知的好店。因為就像他閑來無事喜歡串胡同一樣,上海也喜歡下班之后鉆進不同的弄堂。看起來有點緬懷的意味。但具體是怎么一回事兒,上海不說,北京也懶得去猜。他喜歡的是在天色幾乎黑透的下雨天的傍晚在無人又狹窄的弄堂里找到上?!贿^等換了季節,這一有趣的活動就會被其他項目取代。兩個人都樂此不疲。在上海致力于在下雨的冬天把他約出來的同時,他也樂于享受這種尋寶一樣的愉悅感,以至于情愿忍受南方海濱的濕冷、無視眾人的嘲笑,換來把上海攏進懷里體溫相融、嘴唇觸碰呼吸交纏時身體近似酥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