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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再來吧,我真的不行了?!?/br>窗子外面有高樓頂端的閃爍紅點,樓下削弱了的車流轟鳴、人聲嘈雜已經退出視線,別惜何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很快,但是每一下都分外有力。傅皎童貼著他的胸膛,眼皮子直打架,仿佛下一秒就能夠睡著。“童童,你看外面?!眲e惜何捏捏他屁股蛋,費勁兒地給人翻了個身,面向窗外。“有什么?”傅皎童閉著眼睛,聲音小得快要聽不見。“你看天上的星星,不是想要嗎?”別惜何拿高考前傅皎童說的摘星星逗他。他倆這會兒住得高,真能看見不少星星在天上撲閃撲閃的。“不是說不要了嘛,你怎么那么壞……”傅皎童哼哼唧唧,想轉個身子過來抱著別惜何睡覺,卻被別惜何的手臂攔住。他抱著傅皎童,貼著人耳朵,低聲說:“童童,天上的星星和塵世的愛情,我都給你?!?/br>天上的星星和天上的愛情我都給你,不再要你做任何選擇,每一個選擇背后都會是我。第39章番外二傅皎童提著個大箱子站在學校門前,看著大學門口寫著的迎新標語,心里感概得不行。好像高中入學還是昨天的事情,一眨眼的時間,他竟然也要上大學了。本來藍佩芝說要跟他一起來上海,被傅皎童拒絕了。還在家的時候,他蹲在地上收拾自己的行李,衣服雖然堆得亂七八糟,但好歹東西都是齊全的。藍佩芝撐著腰站在門口,一邊數落他收拾東西都沒個正經,一邊給他添這添那的,到底還是不放心。“媽,我都十九歲啦,自己上學一定行?!备叼ㄍ炎约河喌臋C票截圖給他媽看,又詳細地把到了上海以后的一系列安排給她說清楚了,好說歹說,才把藍佩芝勸在家里。“別說十九歲,你就是九十歲了,明兒要去上學,我也還是不放心?!彼{佩芝擰他臉蛋,眼里的不舍得都快藏不住了。傅皎童也不生氣,自個揉揉臉蛋,還惦記著哄他媽:“沒事兒,我去上學了,那一園子小孩兒也還在陪著你呢?!?/br>“得得得,別提這茬,今天又要被小孩子們氣死了?!彼{佩芝自覺收聲,她真的覺得當了幼師以后自己在以光速衰老。“那不挺好的,側面襯托出當年的我多乖?!?/br>嘁,傅皎童當年要是能說得上乖,那園子里的小朋友都可以算是“小天使”了。藍佩芝擺擺手,自個兒下樓散步去了。學校里來報道的新生特別多,到處都是大包小包的學生和家長,還有忙進忙出的志愿者們。傅皎童拉著自己的小箱子,看了一眼經過自己身旁、提了三四包東西的嬌小女孩,還是打住了接受志愿者幫助的想法。當初高考結束以后估分,他就猜到自己是什么水平了,跟最后幾次模擬考出入不大,所以收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也沒有特別高興。反倒是別惜何,感覺比考生本人還要高興一點。“干嘛啊這位大哥,你是沒收到過更好的錄取通知書還是怎么的?”傅皎童跟他開玩笑,話沒說完忽然想到去年別惜何自招結果出來的時候,自己也是比考生本人更興奮的那個。“我的童童真厲害,真的?!眲e惜何沖他笑,這句夸獎是不帶任何濾濾鏡、完全發自內心的。嗨,本來高考成績沒那么令人高興,別惜何這一句夸搞得他傻樂了三四天,談戀愛真的讓人變得很容易滿足。學校給傅皎童他們專業安排的寢室樓在學校北邊,離其中一個校門口很近,地理位置很好,既靠近他們學院的教學樓,也靠近學校外面的小吃街。四人間的寢室在傅皎童來之前就填了三個位置,室友都是外地人,四個人都來自不同的城市。簡單打過招呼以后,大家就各自忙各自的,分頭整理自己帶過來的行李。傅皎童埋頭收拾了大半天才把床鋪弄得差不多的樣子,累得攤在床上手指都不想再動一下。這會兒寢室里安靜下來了,睡傅皎童對面的兄弟先開了話題,問大家覺得學校怎么樣。“還行,比我想象得好多了?!贝餮坨R的男生綽號“竹竿”,他是名副其實的人如其名,瘦得像根戴了眼鏡的竹竿。“那您得把這兒想得多破啊?!闭f話一口京腔的是祖籍東北的“大熊”。傅皎童覺得他也蠻人如其名的,長得高高壯壯的,皮膚黝黑。“沒那么大希望就沒那么大失望嘛,竹竿明明就很聰明?!焙D蟻淼摹耙印闭f話最有意思,一開口就能把人笑倒。“你呢?我記得是叫傅皎童是吧?這名兒別致啊?!贝笮馨言掝^交給了傅皎童,四個小伙子你一句我一句地聊開了。椰子興奮地說起在上海能看到雪,手舞足蹈想象著自己到時候堆雪人、打雪仗的樣子,結果被大熊無情地嘲笑了一番。傅皎童正要接話,他的手機響了。那個鈴聲很特別,是一段自彈自唱的吉他,唱的是。“那個,我出去接個電話?!备叼ㄍe著手機來到走廊,剛一接通,別惜何的聲音就穿過話筒,溫柔撫過傅皎童的神經。“收拾好了嗎?”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疲憊,估摸著今天也是五道口技術學院迎新的日子,八成是被拉去幫忙搬磚了。累成狗了心里也還是惦記著自己到外地上學的小男朋友,才剛回到寢室就立即打電話過去問好了,自己也是cao了八輩子的心。不過幸好,電話那頭的小孩兒是能夠感受到這份心意的,他捏著話筒,壓著嗓子說了好幾句情話,都是別惜何愛聽的。“早點休息吧,我天天都想你呢?!备叼ㄍ戳艘谎弁ㄔ挄r間,居然已經聊了半個小時了,催促著別惜何去洗漱休息。“好,今晚夢到我?!眲e惜何的聲音也壓得很低,聽得傅皎童心底生出幾分繾綣,都有點不舍得掛斷了。哎,離開家還沒多久呢,怎么就這么想了呀。大學開學一個月里頭都是忙得昏天黑地的,傅皎童他們學校軍訓了十二天,他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和別惜何視頻,以至于后來大熊半開玩笑地問他是不是和對象打電話的時候,傅皎童直接紅了臉。上完一天的課,把厚得跟磚頭一樣的專業書放回書架,傅皎童恨不得就地躺下。救命啊,這副身體已經十九歲了,是成熟的身體了,為什么不能自己洗澡呢?衣服也是,雖然沒有十九歲,但是衣服的壽命那么短,一年相當于十九年了嘛,為什么不能自己洗自己呢?傅皎童想不通,一直苦思到椰子給全寢室帶飯回來,他才讓自己聰明的腦袋休息一會兒。今天學校社團招新,有個很炫酷的滑板社很賣力在宣傳,傅皎童可心動了,報名表也是最快交的,就是不知道人家收不收他呢。除了當個炫酷的滑板少年,傅皎童還被竹竿拉著去參加了他們學院文學社的招新。他在一堆小姑娘里頭打眼得很,人生得白白嫩嫩得,看著又乖巧,竹竿運用夸張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