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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廁所,稀里糊涂被啃了一通。梁君清也沒想到,這次回來,是要來找他兒子的爸爸。他昨天出院,今天就決定來找白澈,一是要通知他這個消息,另一個是要問清楚他們之間分手的事,不能這么不明不白的就分了。白澈現在在干什么呢?是在上課?在上班?還是在跟他的白月光柔情蜜意?他可曾想過,他會有了孩子,還是他一個男人懷著的。不,他想不到的,這種事無論是誰聽了,都會大吃一驚并且不會相信,他當初不就是這樣的。他現在很想看看白澈聽到這個消息的表情,一定很好笑。梁君清深吸一口氣,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毅然決然地踏進了學校大門。第50章第五十章梁君清在決定要來找白澈的時候就第一時間聯系白澈,可是打電話不接,發信息不回。他沒想到白澈還真不接他的電話了,被氣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想到孩子又忙壓下火氣直念胎教胎教。氣勁過了就是不甘心,談兩次戀愛兩次都沒好結果,他對不起高遠可沒半點對不起白澈,憑什么被白澈這樣對待!說開始說結束的都是他!他梁君清什么時候這么聽人擺布了。所以他決定親自來學校。白澈不是叫他別來嗎,他就偏要來!對B大校園,梁君清很熟悉,閉著眼睛都能找到白澈的宿舍。不過當他找到寢室時,里面只有白澈的一個室友,叫于軾。于軾長著一張娃娃臉,白白凈凈的。如果不看身高只看臉,肯定會有人以為他就是個剛上高中的學生呢。“你找白澈?”于軾讓梁君清進了寢室,給梁君清指了白澈的床位,同時打量著梁君清道:“你是誰?”寢室里的床是上床下桌的設置,白澈的床疊得整整齊齊,桌上也很干凈整潔。梁君清邊看邊回答道:“是,我找他,我是他的,朋友。我聯系不上他,你知道他在哪里嗎?”于軾搖頭,“我不知道,開學已經一個星期了,他一次都沒有出現過?!?/br>梁君清蹙眉,“什么意思?”“就是沒有出現過的意思,沒有人能聯系得上他。我們給他發的郵件信息打的電話他一個沒回。最開始我們輔導員還問起過他,現在輔導員沒問了,可能知道他的情況,你可以去問問?!?/br>果然是有蹊蹺嗎?梁君清思緒不斷,一個星期以前不見蹤影的,那白澈就是跟他說了分手以后就沒回過學校了,他去了哪里?跟著那個男人走了嗎?連學都不上了?不可能,白澈不可能不上學。梁君清覺得這個想法很荒謬,他要找到他,要問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謝謝?!绷壕逭酒饋硗谳Y道別。“不用謝。我送你出去?!?/br>作者有話要說:一大盆狗血即將來臨,你們接好~(≧?≦)/么~第51章第五十一章兩人下了樓,出了宿舍大樓的門正在道別,突然從旁邊竄過來一個男生,一上來手就搭上了于軾的肩膀,關系很好的樣子。“于軾,這位是?”這男生個子比于軾挨了大半個,這樣搭著看起來其實挺別扭,但人家喜歡也不能去戳破。這人就是白澈的另一個室友王波,他剛剛在一邊看到于軾送這么個豐神俊朗的人下來,立時雙眼一亮,氣質騙不了人,這人看起來就挺不一般的。他就起了心思想過來認識一下。于軾抖落他肩膀上的手,給兩人介紹:“這位是白澈的朋友,來找白澈的……梁先生,這是王波,是我的室友,也是白澈的室友?!?/br>梁君清笑著點頭打招呼,“你好?!?/br>他注意到王波聽到于軾說他是白澈的朋友的時候,神色有些怪異,他不由問:“怎么了,王先生?”“還以為你是于軾的朋友我也認識認識呢,”王波說道:“你是白澈的朋友怎么來這里找他?他不是被……嘶!哎,于軾,你干什么?”王波的話沒說完,就被于軾一手肘懟他身上,把剩下的話給懟了回去。梁君清看見了兩人之間的小動作,心思轉過幾下,他開了口,是對于軾的。“于先生,你沒對我說實話?!?/br>于軾抿抿唇:“不好說?!?/br>梁君清笑,“既然于先生覺得不好說,那就請王先生說吧。王先生,有話請直說吧?!?/br>王波有些得意地看了一眼于軾,不過于軾并沒有看他而是看向了旁邊,他是媚眼拋給瞎子看了。他轉過來對著梁君清,面有難色地說道:“其實也沒什么,我們班的都知道,白澈在外邊惹了事,現在人家要告他,他已經被關起來了?!?/br>梁君清偏了偏頭,好似沒聽清地問:“你說什么?”王波狀似惋惜地嘆了口氣,耐心地又說了一遍,“白澈進去了?!?/br>梁君清雙唇抿成一條直線,雙眼微微瞇了起來,插在褲兜的左手握拳,指甲深深陷進了rou里,右手則無意識地摩擦著褲縫。他看向于軾,兩人對視了一眼,于軾又看向旁邊。氣氛靜默了一會兒,梁君清緩過聽到這個消息的震驚,才說:“我得去問問你們的輔導員?!?/br>王波:“哦,我們輔導員辦公室是在邵逸夫大樓的三層,308,姓張?!?/br>他十分熱情。“于先生同我說過了?!绷壕逶捯袈湎?,眼神有些復雜地盯著王波。王波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眼神飄忽了一下,“怎么了?梁先生?”梁君清開口:“王先生,你在高興什么?”盡管王波覺得他自己將內心最深處的情緒掩飾得很好,但他的語氣,措辭,眼神等等,無一不出賣了他的心思。梁君清曾經修過心理學,并且久經商場,與各種人打交道,察言觀色是本能。在這方面,他已經成了人精,哪里是王波這個大三學生可以瞞過去的。梁君清讀出了王波的心思,他在竊喜,在幸災樂禍。為了什么,梁君清大概也能猜到。于軾聞言唰地看向王波,目光帶著探究和審視。王波的臉僵了僵,手足無措地左顧右盼,“我沒……不是……我沒,沒高興啊,我沒高興!梁先生,你看你這話說的,白澈是我的室友,他出了事,我著急得要死,怎么,怎么還會高興?!”梁君清靜靜地看著王波說完話,并沒有打斷他。王波卻就在這樣平靜如水的目光差點跳了腳。不過現在也差不多,就是個好像別人冤枉了他而著急解釋卻越描越黑的小丑。王波漸漸閉了嘴,目光有些陰沉的看著梁君清。而于軾的眼神從剛剛的探究變成不敢相信,驚訝過后于軾又覺得先前一切都順理成章,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