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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痛了我的眼睛,有種要窒息的感覺。然后再低頭看的時候,我看到他用礦泉水淋濕了頭發然后向教學樓那邊跑去了。我把臉轉過來然后看向擺滿儀器的實驗室。胸口好象被什么東西劃過一樣,沉悶的痛。高處的風瘋狂的擦過我的身體,然后我聽到教室的門嘩的一聲被推開了。他的頭發有些濕,胳膊底下夾了很厚的一摞報紙走到我的面前,努努嘴然后說:“傻瓜!”我當時坐在窗戶上,用抹布使勁地擦著已經成了大花臉的玻璃。他走到我旁邊然后站住了,拉著我的胳膊使勁兒的說著我:“喂!你真的很蠢!怎么這么擦玻璃??!”我用手緊緊的扣住了窗框然后把頭扭向一邊,倔強的扭動著要他松開抓著我的手。他把報紙嘩啦的一下子都扔在一旁的實驗臺上,嗤笑道:“像你這種只會讀書的家伙,不會干這種事情吧?”我一動不動的瞪著他,可是他只是斜著眼睛看了我一眼之后就搶過我的濕毛巾,先是沾水在玻璃上大概地擦過一遍,然后用報紙使勁的再擦過一遍。我呆了一下然后再看,雖然不想可是不得不承認,真的是很干凈。那時我坐在窗臺上,看著那些明亮光潔的玻璃窗外面那一望無際的空明的藍,從這里到那里,純凈的叫人心里發慌的顏色,好象有什么東西在我身邊輕輕的舒緩的流淌著。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的時候,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然后壞壞的笑了起來,“你要小心,不要動。否則我就把你推下去?!?/br>我緊緊的抓著窗戶看著他,不知道他忽然說這種話的用意是什么。他的眼睛那么的亮,然后他在笑。他把嘴唇貼在我的嘴角,然后一點點的移過去,非常的溫暖,而我吃驚的無法動彈。一旁是呼嘯著的風,一旁是安靜的實驗室,我坐在窗戶上,然后腦子里一片空白,灼熱的吻,好象要把我的腦子都熔掉一樣guntang的吻,他的手緊緊的抓著我的,那么的暖。陽光是淺白色的,風是淡綠色的,天空是沒有盡頭的純藍色,他的眼睛是微笑著的,沒有平常的那種滿不在乎。周圍什么都沒有,只有呼嘯而過的風聲,震耳欲聾。四他們都說第一天上班會很累,真的一點都沒錯。我從研究所里回來以后,已經累的連開門的力氣都沒有了,我扯開領帶后就象xiele氣的皮球一樣平躺在沙發上。他晃晃悠悠的甩著個包回來了,一屁股坐在我的身邊,然后氣定神閑的問我道:“做飯了嗎?”我慢慢的睜開眼睛看看他,看清楚他的表情然后再合上,我說,我吃過了。電話鈴響的時候我實在是懶得動,心想它響一響也就算了,卻沒料到它那么堅持不懈,一直響個不停。他在一旁用腳踹我:死豬,去接電話,吵!我握著拳,然后勉強的爬起來接起電話,有氣無力地說我劉星你找誰?結果對方的聲音嚇我一跳,原來是媽她來查崗。她挺著急地問我道,“第一天上班感覺怎么樣?”我對著話筒無力的點頭,適時表態:“媽,我知道賺錢不容易了。媽,你掛了吧,我累得要死?!?/br>她立刻接著說道,“注意休息,小心身體,剛開始要給領導留下好印象?!?/br>我馬上點頭,然后掛線。在合眼之前我看到他踢著拖鞋拉開門走出去了。我揉揉太陽xue,拉過一件外套就倒在沙發上了,覺得現在真是什么都不想干什么都不想想,只要躺在這里就足夠了。中午在食堂吃完飯以后另一個部門的頭說要見我。我緊張的不得了,心想上班第一天就被指名,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事。見了面才知道原來是校友。中午陪著他懷念了一個多鐘頭的校園生活,下午困得幾乎要發瘋。晚上要回來的時候被叫去喝酒,沒法拒絕所以就跟去了。喝了不少可也吐了不少,可能是吃的東西不太對吧。躺在沙發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睡著了,睡得特別沉,連他回來了都沒聽到。直到他把冰涼的啤酒罐用力的貼在我的臉上。“你去喝酒了?”他拉開拉環然后輕輕的晃著啤酒罐,“跟你的那幫……那幫……”“同事?!蔽仪迩迳ぷ尤缓笱a充道,“我們研究所的同事?!?/br>“說說你們工作都干什么?”他好象特別好奇。我有些窘迫,剛進去能干什么?老工程師先帶著,用他的話說:你別看你本科,可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會,一切都得從頭學起。早上去的第一件事是先去檔案室學著疊圖紙,明明是本科畢業的,疊那個疊得一手藍,去洗手間半天也洗不下來。我當時的聲音可能挺不耐煩的,我好象是在吼吧,我說:你懂嗎?我說了你也不懂,不懂就別窮問!他楞了一下然后眼神冷了下來,我忽然害怕起來,我記得高二那次我用字典打了他以后他也是拿這種眼神看我的。好象一把刀,冷冰冰的,刀鋒緊緊的貼著你的臉。被他那樣看著的時候我覺得特害怕,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那刀刃就會側過來然后貼向我。我以為他要動手的時候他忽然笑了起來,聳聳肩然后轉身進了廚房。我的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身上突然覺得特別涼。他從廚房里拿了一個挺大個的蘋果,另一個手拿一把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