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在，扭捏地推著閉垣想讓他出去。閉垣也不糾纏，胡亂的沖了頭發，臉上說不清是什么表情，看了兩眼徐陽，扯了浴巾光腳走了。

霧蒙蒙地玻璃看不清畫面，只知道閉垣確實是走出去了，徐陽才放松了身體，瞬間從屁股里就有東西滑了出來。

昨晚兩人像溺水的魚在床上翻滾了很久，像一場突破新生地博弈，事后疲憊不堪甚至來不及清理就沉沉睡去，直到方才。此時閉垣在他屁股里面留下的東西像是刷存在感一樣，從里面滑出來，悄無聲息地，有那么點偷偷摸摸的意味，讓徐陽緊張得不得了。

看了一眼磨砂玻璃外面一個沒穿衣服的身影在房間里面晃來晃去，徐陽不敢蹲下來，咬了咬牙把手指摸到那個已經有點腫起來的地方。腦子里面還在想，閉先生說讓他多做幾首曲子就能把錢還了，那是不是意味著……徐陽難捺不住心底的某種愉悅感。

浴室水聲淅淅瀝瀝的，閉垣找到了被遺忘在床腳的手機，屏幕黑漆漆一片，已經沒電了。從昨天穿的西裝口袋里面翻出了另一臺手機，閉垣切換了微信賬號，一下就收到了好幾十條工作信息，里面還有黎牧給他發的會議通知。

回想剛才切換賬號前，微信小號上黎牧給他發的「看到消息記得回復」，還一連發了三條，閉垣猜想是在工作號上抓不到他，才想到去小號給他留言，動了動手指回了「收到」，然后邊給自己套上干凈的襯衫一邊問徐陽：「你幾點要到學校？」。

徐陽剛從浴室出來，走路別別扭扭的，聽到閉垣問就回答：「七點前到就可以了，環衛科7點才會去?！弓h衛科打掃完衛生就差不多7點了，得趕在那時候到，不然沒人給他開辦公室的門，說完到床邊為難地看了看皺巴巴的T恤。

「你先穿我的襯衫，回頭洗干凈了再來拿?！雇嘲l上扔了一件襯衫，閉垣對著穿衣鏡給自己系領帶。從穿衣鏡看到徐陽有條有理的穿衣服，閉垣覺得這樣的狀態挺好。

他眼尖，從鏡子里也能看得出來徐陽有點不對勁，換衣服的速度，慢得不太正常，突然回想上次自己內射沒給人清理，徐陽當天就鬧肚子第二天還發燒，長腿一跨三兩步走到徐陽面前，扯了他手上的牛仔褲就要去扯他圍在腰間的浴巾：「哪里不舒服？」

「沒、我沒事??！」這聲音像是驚慌失措的驚叫，一不小心還岔氣破音，徐陽忙護著自己的浴巾，「干嘛突然……」結果話還沒說完浴巾被扯掉，整個人被推倒床上四腳八岔的趴著。

快手快腳掰開徐陽的臀rou，看到原本應該皺成一團的地方奇異的脹成一個圈，閉垣伸手摸了摸，感覺到徐陽瑟縮了一下，聲音里面有點自責：「怎么都腫了？」

「沒、沒多大點事，擦藥就好了?！鼓X袋被悶在被子里，徐陽臊得不像話，聲音從枕頭傳出來，悶悶的。

「我去給你找藥，你等著?！顾砷_徐陽后閉垣就想往門口沖，被徐陽翻身拉住，「我自己買就好，折騰它干嘛?！?/br>
「你知道要買什么藥？」

「就……」被閉垣這么一問，徐陽竟然語塞了，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剎住了腳步，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兩人大眼瞪小眼。

徐陽抿了抿嘴，輕聲吐出一個藥名：「馬應龍？」

「那是治痔瘡的?！?/br>
「去、去腐消淤，不是正好？」說完自己都覺得好笑，憋不住，兩人笑成一團，最終徐陽也沒成功擦上那馬應龍痔瘡膏，而是紅著臉吃了閉垣從林阿姨那兒要來的消炎藥，聽他在耳邊自言自語：「下次得在家里放潤滑劑才行?！?/br>
第43章誰的艷照門

隱約聽到辦公室里面有聲音，環衛阿姨拎著一把樹枝掃帚好奇地往辦公室里面探頭：「是徐老師嗎？」，陽光正好從窗戶照射進來，背光的人站在辦公桌前面，穿著寬大的襯衫和牛仔褲，一雙白色運動鞋和柔順的頭發看著像個大學生。

「玲姐，不好意思，我來拿課本，下周要開學了，提前備課?！乖陉柟庀罗D頭看向門口，徐陽臉上掛著溫和的笑，看得玲姐有點不好意思，用花花綠綠的袖套擦了擦額角的汗，對他說：「徐老師你開學了也這樣穿的話，學校的女老師可能要對你發花癡噢?！?/br>
平日里玲姐就快言快語，說話直接。聽到直白的贊美，徐陽靦腆的笑了笑，客氣的說了聲「哪里的話」之后也不知道能怎么響應。牛仔褲是常穿的牛仔褲，鞋子也還是那雙鞋，只是身上這件布料講究的襯衫，卻不是常穿的，那么寬、那么長，那上面還有閉垣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玲姐等在辦公室外頭看著徐陽收拾東西，突然想到什么，說：「哎，徐老師，你們家妹仔現在好了沒有？」

「已經出院了」，聽到玲姐提起徐月的病，徐陽心里面覺得暖，這個冷漠無情的社會，還能記得住你苦難的人，不多了，「還得在家里修養一年，等她完全康復了才能回去上學」，徐陽打趣地說：「到時候功課可就落下很多了，等她念完大學都要成老姑娘了?！?/br>
「有什么啊，姑娘人家不要出社會那么早，學壞的噢！」說完玲姐興致勃勃地把樹枝掃帚隨手放在一邊墻壁上，從衣服兜里摸出手機，瞇著眼睛用食指滑動手機屏幕，翻出今天看到的那則讓她覺得傷風敗俗的新聞。

「徐老師你看啊，現在的妹仔都很那個的！」

手機屏幕上是一則新鮮熱辣的新聞，標題「少女豪車內車震，艷照遭私人無人機拍攝曝光」加粗加大擺在推文首頁。里面的內容大多吐槽當代社會不良炫富風氣盛行，引發許多有傷風化的行為。玲姐一邊翻動被打了馬賽克的照片，一邊跟徐陽說：「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噢，在青山橋那邊，被人偷拍噢，傳到網上被曝光了?！?/br>
「所以你說姑娘人家出社會那么早好??？要是跟人學些不好的事情，丑噢！」說完還連連咋舌大表嫌惡，「你看這些照片，什么都挨人家拍出來，放到網上個個人都能看，這個妹仔也不知道丑……」

玲姐還在不停翻動手機，嘴里也念念有詞地數落現在的女孩子不檢點、不懂得愛惜自己。徐陽站在她身邊靠過腦袋去跟著看，但圖片被翻得太快，一些圖片來不及看清就被玲姐翻過去了?；蛟S玲姐是擔心那些照片太不堪入目，但徐陽還是看了幾張。

不雅照都打了馬賽克，版面上只有一片rou色，模糊不清。徐陽把這些照片看在眼里感覺有些不舒服，那種感覺像是慌張，心跳得特別快，惴惴不安的，但具體徐陽沒有仔細去想，只當隔著屏幕窺覷了陌生女孩的rou體讓他心生愧疚。

徐陽想走了，但或許是許久不見，玲姐有些熱情，一直拉著徐陽絮絮叨叨地說那則新聞，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