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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都換她像個神經病似的去逗他了,他還一點也不配合,總也不笑。 她的手停在他的鼻尖上,卻猛地被他攥住。 前一秒還閉著眼的人,此刻仍然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淡淡地問了句:“你還要對我指手畫腳多久?” “……” 路知意:“你醒了?” 陳聲緩緩睜眼,漆黑透亮的眼眸定格在她面上,手里還攥著她作亂造次的食指,“你在我臉上指來戳去這么半天,能不醒?” 她心里有事,哦了一聲,等著他說點什么。 今天是她的生日呢。 可陳聲看她片刻,卻只是說了句:“醒了還不起來?今天不訓練了?” 路知意有些失望,都這么幾年了,他果然不記得了…… 她賊心不死,還若無其事地問他:“今天星期幾來著?” 陳聲淡淡地說:“星期五?!?/br> 她又咬咬腮幫,“那幾號了呢?” “三月二號?!?/br> “……” 她都提示到這份上了,他竟然還是想不起來??? 路知意黑了臉,翻身躍起,趿上人字拖就去衛生間洗漱了。 越想越心酸,她換好制服,從衛生間出來時,又叫住在窗邊換好衣服的他:“今天晚上出去吃飯嗎?” 陳聲背對她,也沒回頭,“基地不是有食堂嗎?怎么,你想改善伙食了?” 路知意:“……” 算了算了。 她鼓著腮幫,推門往外走,“我先走了,你走的時候注意著點,別被人看到了?!?/br> 她又氣又失望,走了幾步,又慢慢嘆口氣,替他找補。 都過了三年了,一個日期而已,忘了有什么打緊的?況且這么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何必非得一遇到他就開始慶祝生日了?她都這么大人了,難不成還期盼著一只生日蛋糕不成? 又不是小孩子了…… 可是不管如何安慰自己,失望還是失望的。 路知意心知肚明,在意中人面前,每個姑娘都希望自己能做個長不大的少女,永遠像個孩子,永遠被人寵愛。 然而她家隊長對她的寵愛,是一整天的嚴格訓練,一點水都沒放。 六點鐘,訓練結束,陳聲看她心不在焉的,居然面無表情說:“路知意,出列,今天訓練心不在焉,留下來再做兩百個下頓?!?/br> 路知意:“……” 很好。 這份生日禮物確實特別。 她等人走光了,終于忍不住抬頭氣吼吼問他:“你真不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陳聲一頓,看她片刻,眉頭驟然一松,恍然大悟。 他沒再冷著張臉,只低聲說了句:“下蹲不用做了,你先回宿舍歇著?!?/br> 路知意緊繃的心情在這一刻驟然放松。 他想起來了。 委屈中又油然而生一種欣喜。 陳聲掉頭,一邊朝小賣部的方向走,一邊說:“你先歇著,別喝冷水,我去給你買衛生巾?!?/br> 路知意:??? 衛生巾??? 前一刻緩和下來的表情瞬間結冰。 呵呵。 他以為她來姨媽了。 都這樣了她還肯跟他在一起,絕對是真愛無疑。 作者有話要說: . 今天在外面看房T-T,這一章是在車上寫出來的,暈車暈得我想吐,先停在這里了。 套圈的故事是當初寫開頭時就計劃好的情節,結果當初忘記寫出來了,就在回憶里呈現,如今看著幼稚的聲哥,還有點想念他T-T。這個冷冰冰的別扭隊長一點也不可愛哼。 陳聲:有種你再說一遍。 . 后文陳爸爸和路爸爸見面的內容會寫的,大家放心,該解決的,我們一個一個來。 甜著來,爆笑著來=V=。 100個紅包。 ☆、第91章 第九十一顆心 第九十一章 路知意不知道看到過多少次類似的帖子、微博, 亦或朋友圈:男朋友不記得我的生日了怎么辦? 類似帖子總有不少打抱不平的同性, 評論區熱熱鬧鬧, 勸和的勸分的一大把。 那時候她總嗤之以鼻。 男人也好, 女人也好, 都是為自己活的。男朋友不給你過生日了,天崩了還是地裂了?自己不會過嗎? 何況區區生日而已,過與不過有什么差別? 真矯情。 如今她明白了。 差別在于你是驚喜還是失落。 自打三年前他在高原上為她過了那一次生日后, 這個前十八年來對她都沒太大意義的日子, 忽然間變得特殊起來。 就好像認識他之后, 她忽然間有了期待。 可如今他忘了。 路知意回到宿舍,仰躺在床上發呆。 腦子里有兩個小人在爭吵。 一個說:“別矯情, 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當真是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傻子不成?非得找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吵架?!?/br> 另一個說:“可是以前他都把你的生日放心上, 千里迢迢奔波一夜,就為給你買只蛋糕。如今蛋糕沒有, 生日都不記得了,這像話嗎?” 像話嗎。 路知意不知道,她只是覺得期待落空, 有一點空空蕩蕩的。 可究其緣由,那種空空蕩蕩真的來源于他不記得她的生日這件事嗎?不見得吧。 路知意逐漸察覺到, 她的不安并非來源于生日本身, 而是來源于別的什么。 重逢以來,一切都是她在主動。 他不冷不熱,她就厚著臉皮湊上去插科打諢。他有敵意, 她就假意不知,沒心沒肺倒貼。當初的事情她道過歉了,可與他生米煮成熟飯后,她半真半假問他rou償夠了嗎,肯原諒她了嗎,他又是怎么說的? 他說三年的恨,一夜償還不完。 就連開玩笑時,他也不曾釋懷過。 如今兩人維持著地下情,可路知意能感覺到,陳聲和以前不一樣了。 她一直安慰自己,人都會變,何況來到救援隊歷練三年、經歷風雨的陳聲?他是隊長,見慣驚心動魄、生死攸關的時刻,強硬些、淡薄些,這是常態。 可這一刻回想起來,她不得不心酸地承認,學生時代的陳聲仿佛愛她更多些。 那些毫無保留的幼稚,那些沒心沒肺的寵溺,為她買來一車鞋假裝義賣的沖動,和借著中獎短信替她買護手霜面霜的那個新年,都留在了三年前。 今日的陳聲,是在訓練場上對她毫不手軟的隊長,是從不說愛她的戀人,是只在夜里偶爾失控、面露動情之色的伴侶。 他還是尖酸刻薄,慣會冷嘲熱諷。 只是從前的他還會將對她的在意說出口,如今呢? 路知意忽然間不確定起來。 他是不是沒有以前那么在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