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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讀者【五仁大王】,首先我很喜歡吃五仁月餅,其次感謝你每天活躍在評論區,留言都特別有趣,么么噠!這個翻牌你滿意嗎! ☆、第31章 第三十一顆心 第三十一章 認識已久, 路知意從未聽他說過這樣粗俗的臟話。 他可以懶洋洋的, 可以漫不經心, 可以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卻不論如何沒有過這樣失控的時刻。哪怕是那次去地下停車場解救凌書成, 他沖動地闖入重圍,也沒這么破口大罵過。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路知意終于回過神來, 沖過去拉住他, “走了!別打了!” 他怒不可遏, 反問一句:“你他媽咽的下這口氣?” “咽不下?!?/br> 路知意狼狽地站在那,眼眶明明還有點紅, 卻驀地笑了。笑的時候眼里亮得可怕。 下一刻, 她從手里的澡筐中拿出沐浴露, 咚的一聲,用盡全力砸向地上的人。 一聲慘叫。 接著是洗發水, 毫不留情砸上去。最后干脆連同空空蕩蕩的澡筐也砸在他后腦勺上。 那人嗷嗷叫喚,痛得快哭出來。 同伴站在一旁,面如菜色, 不敢上前。 末了,她擦了把眼睛, 平靜地對陳聲說:“好了, 這下咽得下氣了?!?/br> 陳聲:“……” 地上那人痛呼著:“狗.男.女,你他媽有本事,告訴我你們叫什么!” 陳聲又是一腳踹上他的屁股, “你老子叫陳聲,兒子你記好了!” * 接下來回寢室的路,路知意走得格外順暢。 她走在道路內側,陳聲就在她旁邊,多多少少擋住了些好奇的目光。但凡遇到盯著他們超過三秒的人,他一個殺氣騰騰的眼神就戳了過去,“看什么看?有本事再一看一眼!” ……毫不講道理。 他穿件運動背心,拎著澡筐。 路知意穿得就更奇怪了,大衣套棒球服,底下裹了件毛衣,再往下看還光著一雙腿。 路人:這他媽走在路上不是讓人看的??? 樹影搖晃一地,覆住兩人被路燈拉得長長的影子。 路知意盯著那緊靠在一起的陰影,胸口異常飽脹。就連他兇神惡煞沖路人吼,她聽在耳里都不覺可笑。 有人維護,有人與她站在同一條戰線。 那種不知從何而來的感慨之下,還有一種細碎的心酸。 陳聲不耐煩地問她:“怎么回事?” “衣服被人偷了?!?/br> 他一頓,聲音拔高了好幾度,“被人偷了?誰那么不長眼睛,偷你的衣服?” 還有一句話,怕她自尊心受損過度,忍了沒說——要么洗得發白,要么土得掉渣,偷來干什么?當擦腳布? 路知意看一眼他,平靜地說:“確實沒長眼睛,年紀輕輕就瞎了,先看上了你,然后又誤會我們倆的關系,要不怎么會因愛生恨偷了我的衣服?” 陳聲眼神一定,“什么意思?” 有些心酸,有些難堪,又有些遷怒,但最后接觸到他漆黑透亮的眼睛時,又煙消云散。事情因他而起,卻也在他的挺身而出下結束。 路知意慢慢地吁出口氣,“我也不能確定,只是猜測罷了?!?/br> “說?!彼敝倍⒅难劬?,言簡意賅地命令。 最后,路知意把遇見唐詩的始末說了出來。 陳聲沉默地聽完,抬眼一看,已經到了她住的宿舍樓下,站定了,與她對視片刻。 片刻后,他說:“上去吧?!?/br> 沒對唐詩的事情發表任何言論。 可路知意就是從他的表情里看出端倪,此刻的陳聲雖然沒有再兇神惡煞沖人大呼小叫,也沒有一句多余的話,但看上去比前一刻要冷冽很多。 嘴唇緊抿成線,黑漆漆的眼珠里藏著料峭寒意。 她記起他上學期買通教官報復他,怕這人錙銖必較,便出言提醒,“澡堂沒監控,沒法確定到底是不是她干的,你不要亂來?!?/br> 陳聲不耐煩地皺起眉,“讓你上去就上去,還杵在這干什么?想凍死?” 下一句,一字一頓,“你放心,我絕不冤枉好人?!?/br> 路知意看他兩眼,扯了扯衣服,“那,這個我明天早上還你?!?/br> 又看他兩眼,實在是凍得慌,趕緊扭頭走了。 她并不知道陳聲話里有話——他絕不冤枉好人,也絕不放過壞人。 回寢室后,其余三人都被她這打扮震驚了。 “怎么回事?” 路知意含糊其辭,“衣服被人偷了?!?/br> 蘇洋一聽,簡直跳了起來,“被人偷了?誰他媽這么缺德,大冷天的偷人衣服?” 趙泉泉已經從校醫院回來了,躺在床上看劇,擱下手機探了個頭出來,好奇地問:“那你這身衣服哪來的?” “借的?!甭分庖贿呎f,一邊換好了自己的衣服。 蘇洋一愣,“你為什么不讓我們給你送衣服?” “我沒帶手機,問了身邊的人,也都沒帶?!?/br> “那你讓人回來告訴我們??!” 路知意沒說話,片刻后放低了聲音,“那也太麻煩你們了……” 蘇洋:“……” 下一秒炸毛,“路知意,好歹相處半年了,這種時候你還怕麻煩人?你動動腦子成不成?你問問我啊,問問我到底愿不愿意被你麻煩,你別在那一根筋好嗎!” 路知意沒吭聲,也知道自己確實沖動過了頭。 脫下來的有女士大衣,也有男士棒球服。 趙泉泉看了一眼,納悶,“你還借了不少人的衣服?男男女女都有?!?/br> 蘇洋的目光也落在那堆衣服上,看見棒球服時,一愣,“這不是陳聲的外套嗎?” 跑cao時,她也??匆婈惵暣┠且路?。 路知意把衣服掛好,輕描淡寫,“路上碰見的,他把衣服借我了?!?/br> 呂藝指指那毛衣,“這也是他的?” 路知意點頭。 蘇洋一邊給她倒熱水,一邊揶揄,“你倆上學期還針尖對麥芒呢,這學期怎么就好成這樣了?他肯把里里外外都脫給你披上,自己怕是裸/奔回去的吧!” 趙泉泉趴在床上,目不轉睛看著她。 路知意打了個噴嚏,接過熱水捂在手心,抬手揉了揉鼻子,“事情因他而起,他能不幫忙嗎?” 要不是因為他,她至于落到這個地步? 按理說她該怨他的,可路知意喝光熱水,上床窩在被窩里,又慢慢地回想起澡堂外的那一幕。 他在她最無助時一路狂奔而來,二話不說救她與困境之中。天氣很冷,不止她怕,他也怕??伤岩路济摻o了她,自己只穿了件背心…… 蘇洋熄了燈,囑咐她:“早點睡,這會兒藥店關門了,也買不成藥。你要是半夜發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