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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都這么話嘮,你們……不要嫌棄我…… ☆、第十四顆心 第十四章 一群人推推搡搡進了停車場。 蓉城的冬天濕冷難耐,更別提這地下一層,空氣里都仿佛彌漫著一層水霧。 路知意閃身而入,入口處有一輛黑色卡宴,她就躲在車后面,透過車窗往里另一頭看。 為首的人把凌書成抵在柱子上,罵罵咧咧,一個巴掌打下去,隔著十來米都能清清楚楚聽見那聲音。 足見力道之重。 那人笑了,聲音在這偌大的室內來回反復。 “跟我搶女人,膽子不小???” 跟著又是一腳,正中小腹。 凌書成驀地跪在地上,手里的手機重重地摔下來,他捂住腹部叫出了聲。 接下來的場景不必描述。 路知意心頭一顫,沿著墻邊快步走出停車場,閃身靠在街邊的榕樹后頭,從大衣口袋里摸出手機。 屏幕被冷空氣凍得像冰塊。 她飛快地按下三個鍵,撥通,“喂,是蓉城派出所嗎?我要報警?!?/br> …… 剛打完電話,就看見一道黑影從面前晃過,風一樣朝停車場入口跑去。 她下意識抬頭看。 那人穿著灰色棒球服,腳下踏著眼熟的慢跑鞋……跟早上一模一樣的打扮。他跑cao時總是這行頭,只除了外套顏色從灰到白再到黑,風sao時鞋子是醒目的大紅色,想要低調的華麗,那就純白色。 有錢人大概總愛這樣玩,同樣的款式非得紅橙黃綠青藍紫都湊齊。 她想也不想,沖出去,倏地抓住他。 “別進去!” * 陳聲是在cao場上收到短信的。 周日下午,他在家中與父母吃過早晚飯,到校時還有半個鐘頭就要跑晚cao了。索性過寢室而不入,去cao場上等。 正吊單杠時,手機急促地響了兩聲,不等他跳下來,聲音又戛然而止。 他松手,站穩了,掏出手機。 是凌書成的未接,也不知道為什么響了兩聲就掛了。 他撥回去,聽見那頭一片嘈雜。 “喂?” 沒人說話。 “凌書成?” 他叫他的名字,還是沒有得到回應。正準備掛斷,那頭終于有了動靜。 電話那端,有人問:“這停車場有沒有監控?” 誰答了句:“有也無所謂,看著點,找看不清臉的角落。別弄出人命就行?!?/br> “我記得南門附近有派出所,一會兒看見有人來了就趕緊跑,別等人報警跑不掉了?!?/br> 陳聲面色一凜。 下一刻,有人笑了一聲,不緊不慢說:“跟我搶女人,膽子不小???” 一腳下去,他終于聽見了凌書成的聲音。 痛苦,隱忍,夾雜著顫抖和怒意,凌書成吼了一聲:“我cao.你媽!” 陳聲驀地握緊了手機,想也不想往中飛院南門跑。 前一陣,凌書成看上隔壁技術學院一姑娘,成天發情的小公狗似的,圍著人轉個不停。 起初陳聲也沒太在意,技術學院就技術學院吧,談個對象還論學歷高低,那是古代人吧?這年頭不講究門當戶對。 后來聽說那姑娘是個小太妹,出來混的。 他提醒了凌書成一句:“別的不要緊,她要是關系復雜,你注意著點,別著了人家的道?!?/br> 凌書成家里是做生意的,父親身價上億。 多少人瞅著他就跟香餑餑似的。 接著凌書成又沮喪了好一陣,說是有個男的跟那姑娘走得特近,看著就不三不四混社會的。 “就他那德行,不知道她看上他哪點?” 陳聲笑了兩聲,不緊不慢,“她自己不就是個混社會的?這叫志同道合,你怎么戴著有色眼鏡看人?” 凌書成一臉不服,陳聲也沒多想。 沒想到今天出事了。 尋常人十來分鐘的路程,他跑得跟百米沖刺似的,轉眼就到了停車場門口。 正往里沖,手臂驀地被人捉住。 “別進去!” 他喘著粗氣,倏地回頭,就看見了路知意,和她面上那抹淺淺淡淡的紅。 “放手!”此刻他沒空搭理她,猛地往回一抽。 豈料女生力氣大,他已經很用力了,居然沒掙脫。 “沒空跟你閑扯,有急事,你趕緊松手!”他幾乎是咆哮著把話說完的,轉眼又要往里沖。 路知意非但不松手,還反身橫在他面前,擋住去路,“里面有九個人,帶著刀和鋼管,你寡不敵眾,進去也是送死?!?/br> 她凝神蹙眉,語速很快。 “哪怕里面有九十個人,我也不會放下他不管?!标惵暱粗?,一字一頓。 說完,一把將她往邊上趕。 路知意干脆死死拖住他外套上的帽子,害他險些被勒死。 “我報了警了,派出所就在南門,不出五分鐘,警察馬上就能趕來!” “我讓你松手!”他一把扯回帽子,眼神凌厲似刃。 沖動,熱血,做事情不過腦子。 路知意看著他,剎那間下了判斷,這人魯莽至極,就知道逞一時英雄。 江湖人士打起架來,皮rou傷已經是最好的下場。 想憑一己之力進去救人? 他真是天真得可笑。 看著他轉身往里沖,她最后喊了一句:“陳聲,你要是進去傷了殘了,這輩子還要不要當飛行員了?” 極為簡單的質問,成功令陳聲頓住腳步。 但他沒回頭。 “別進來,就在外面等警察?!闭f完,他頭也不回往里走。 地下停車場里陰暗潮濕,頭頂的燈光明明滅滅。 路知意站在原地,看著地上一縷搖曳的影子,頓了頓,從一旁cao起塊碎磚,一咬牙,也跟了進去。 一切都亂了套。 暗不見天的角落里,一盞白熾燈忽明忽滅,因為年代久遠,染了灰,即使亮起來時也很昏暗。 凌書成仿佛困斗之獸,被人圍在中間。 他被打得鼻青臉腫,左眼上方在淌血,乍一看,還以為眼睛受了傷,觸目驚心。 那群人只是起個圍墻的作用,將人堵住。每當凌書成要推開他們逃跑時,就被一腳踹回去。 真正動手的,是中間那個穿墨綠色衣服的人。 差不多的年紀,截然相反的心狠手辣。 他拿著半截鋼管,一會兒照著凌書成的下巴挑一挑,純屬羞辱;一會兒又在他試圖掙脫時,朝著他身上用力一砸。 凌書成寡不敵眾,又沒有武器防身,吃虧的份。 陳聲見狀,渾身血液往腦門兒沖,一把推開邊上的人,橫身擋了上去。 那人正握著鋼管往凌書成身上砸,冷不丁被一把握住,想抽出來,卻被陳聲攥得死死的。 拳頭上都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