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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br> “好像真挺潤?!?/br> “頓時覺得自己真他媽是個寶寶哈哈哈,明天我也去買一瓶?!?/br> 一寢室的人都笑起來。 睡前,路知意去關窗。窗外樹影幢幢,冷月高懸,她仰頭多看了一陣。 這座城市是出了名的盆地平原,沒有冷磧鎮的高山,也沒了環繞山間影影綽綽的云霧。遠處是萬家燈火,朦朦朧朧,美則美矣,可人造光到底比不上漫天星輝。 從前身在福中不知福,如今才開始掛念。 她關了窗,滅了燈,回身,蹭蹭爬上床。 頭那邊,蘇洋正開著手機電筒抖被子,抬頭看見她的身手,說:“可以啊路知意,就跟猴子爬樹似的,你怕是練過什么神功吧?改天教我幾招?” 路知意說:“家傳絕學,謝絕外傳?!?/br> 蘇洋:“猴子爬樹也能是家傳絕學,少蹬鼻子上臉!” 路知意鉆進被子,閉眼時笑了。 其實,這里的夜色也挺好的。 * 隔日,軍訓開始,新生們正式踏入地獄模式。 這一屆的飛行技術學院只有兩個女生,蘇洋和路知意,于是兩人理所當然被編入了其他學院的營,第四營。 巧的是,趙泉泉也在四營。 于是326的四人,除呂藝在第六營外,其他三人都匯合了。 都說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教官是水泥做的——這話一點不假。 至少第一天眾人剛剛集合完畢,教官就給她們來了個下馬威。 一群女孩子穿著迷彩服,懶懶散散站在早晨七點的初陽下,包里揣著手機,腳邊擱著飲料和礦泉水。 教官看起來也不過二十開頭,站在人群前方,四下掃了一眼,“來干什么的?” 眾人不明所以望著他。 他又扯著嗓門兒吼了句:“問你們話,你們是來干什么的?!” 三十個人一驚,異口同聲答道:“軍訓!” 教官眼神一沉,“軍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秋游來著!怎么著,口渴是吧,還個個腳底下擺瓶水?” “……” “要不要我再給你們弄個架子烤點rou?” 有人沒忍住,笑起來。 教官眼睛一瞪,咆哮:“誰在笑?” 全場鴉雀無聲。 軍隊里紀律嚴明,逢問必答。 教官又扯著嗓門重復一遍:“問你們話,要不要給你們弄個架子烤點rou?!” 眾人蔫蔫地回應:“不要!” “都沒吃飯?大點聲!” “不要——”震耳欲聾的尖嗓門兒。 教官指指身后的鐵絲網,喝道:“全給我把飲料扔過去!” 一群女生們忙不迭彎腰撿水,朝著cao場的鐵網墻邊扔過去,瓶子撞在網上、落在地上,悶響不斷。 趙泉泉嘀咕了一聲:“好兇啊?!?/br> 隨即把手里的可樂朝鐵絲網重重一砸,哪知道用力過猛,可樂竟然飛過了鐵絲網,以一道優美的拋物線落在了網那邊的第二運動場。 巧的是,那邊有人在鍛煉。 起初路知意也沒仔細瞧,只在來cao場集合的時候瞥了眼,有兩個人在鐵網那邊運動,一人站著不動,一人反復做下蹲。 如今這可樂被趙泉泉一下子扔過了鐵網…… Duang的一聲,結結實實砸在那人背上。 男生個子挺高,穿著藍色連帽衛衣,被砸得悶哼一聲,雙手撐地才勉強穩住身形。 下一秒,霍地站起身來。 捂著背回頭找兇手。 趙泉泉“啊”了一聲,條件反射往她身后一躲。 路知意反應慢半拍,撲哧一聲笑出來,目光落在那人身上……笑容一滯。 等等。 這,這不是—— * 小時候學成語,陳聲問老師:“多事之秋為什么是多事之秋,不是多事之夏,也不是多事之冬?” 老師憋了半天,解釋說:“秋只是一個泛指,它可以是春天,也可能是夏天和冬天,可以是任何一個動蕩不安的時期,并不是說動蕩不安的都是秋天?!?/br> 陳聲對這個答案非常不滿意。 直到二十一歲這年的秋天,有人醍醐灌頂,令他茅塞頓開。 多事的,還真他媽是秋天。 好端端上臺發個言,底下的新兵蛋子不配合,他剛說了上句,他們就補全了下句。 行,那就即興演講。 結果他苦口婆心燉了鍋雞湯,一番肺腑之言換來書記一頓好批,外加三千個下蹲。 行,蹲就蹲,沒在怕的。 六點半起來做早cao,三千米跑完,立馬被趙老頭拎到第二運動場做下蹲。 哪知道天降可樂,砸哪不好,偏偏砸到腰。 男人的腰有多重要,性生活時才知道。 他狼狽地起身回頭,去找罪魁禍首。 目光越過鐵網,落在第一運動場,那里的一群新兵蛋子在軍訓。叫他逮著那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兔崽子,他—— 下一秒,視線一頓。 鐵網那邊,紅色的塑膠跑道在太陽底下熠熠生輝。 一群綠油油的新兵蛋子左顧右盼,唯有第一排中間那個,直勾勾盯著他,唇角帶笑,扎眼得很。 他多看兩眼。 呵,不止扎眼,還眼熟。 陳聲來氣了。 行啊,不就嘴上針鋒相對了幾句嗎?敢情那高原紅擱這兒等他呢? 他彎腰撿起那瓶冒著氣泡的可樂,回頭跟書記說了句:“您等我下?!?/br> 書記沒回過神來,“上哪兒去?腰沒事吧?” 陳聲不說話,繞過通道,往旁邊的cao場走去。 幾乎是看見他朝這邊走的一瞬間,路知意就知道,出事了。 她回頭看趙泉泉,卻發現趙泉泉躲在自己身后。 “他好像認錯人了?!甭分馓嵝阉?。 趙泉泉見來者不善,有些心慌,“我不是故意的……” 路知意點頭,“這話你該跟他說?!?/br> 那頭的男生握著可樂,越過cao場,徑直走到教官旁邊,不知道說了些什么,期間還指了指她。 路知意回頭再看一眼趙泉泉。 趙泉泉低著頭,不說話,臉色發白。 然后,那人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停下腳步。 人群是面朝東方的,初升的朝陽懸在半空,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而此刻,伴隨著他的到來,投射在路知意面上身上的日光,被他完全隔絕開來。 她以為自己已經很高了,畢竟生在南方,人均海拔有限,而她從小到大都在同齡人里鶴立雞群。路雨還經常笑話她,說高原上陽光充沛,曬得她跟青稞似的瘋長一氣。 可那人竟然還是高出她一個頭來,居高臨下看著她。 趙泉泉不吭聲,路知意只能張嘴替自己解釋。 “我——” 衣服后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