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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留聲立刻來檢查我的手心,但并無任何痕跡。我說:“冰針沒有進去?!?/br>離開死水湖,我對玉留聲說:“他們畢竟是這里的原生精靈,卻又無法離開,見識過的人太少,根本就是善良單純?!?/br>“你不讓我說話,就是好駕輕就熟地誆騙別人?”玉留聲道。我則擺手:“沒有??!我這個人很守信的,答應了它們,一定會做到。要說我果然利用了什么,那就是它們的善良吧?!?/br>話剛說完,狂風大起。地上的積雪被狂風吹起,又覆蓋在我們身上,不過瞬息之間,雪已經沒了膝蓋,而且,雙腳根本動不了。這就是鏡心原能與鬼欲章臺相安無事多年的原因。護靈的確善良,但鏡心原卻不是。“玉留聲!”我喊了一聲,奈何風聲太大,我的聲音連我自己都聽不見,更遑論被風雪遮擋地不知去向的玉留聲了。雪已經沒過我的腰,再任由它埋下去,我就不要活了!我趕忙打開藥瓶子灑向風雪,一片深紫色的粘稠物立刻包裹住風雪,我得以看清玉留聲的方向,而玉留聲此時已經掙脫雪的束縛,伸手拉了我一把,并帶著我騰空遠離。終于站在平靜的雪地上,我又將另外三個瓶子摔在地上,深紫色的粘稠物在雪原延展開來,替我們吞噬包裹了有一場風雪。我們片刻不敢耽擱,拼盡全力跑。我們在石橋外氣喘吁吁,而風雪過不了石橋,只能在石橋對面大肆席卷。第32章星木離開鏡心原,玉留聲要去交差,而我回了浣魂苑。蘭亭說,我的房間多寶閣上忽然出現一片銀杏形極薄的玉片,問了院子里所有人,我走后沒有人上過閣樓。我點頭,這么晚了,蘭亭還在等我回來,我便讓她去休息。我回屋后,拿起玉片想了想,鋪上宣紙寫了一封信,寫完后,依舊放在多寶閣上。第二日,我叫了君蘭進來。我將玉片交給他,說:“晉靈淵主人邀我們去做客,我去不了,你替我去吧!”君蘭接過玉片,有些猶豫:“我一個人嗎?”“對,只有你一個人?!蔽艺f,“你若怕了,我就回絕他?!?/br>“不,叔叔,我要去?!本m眼神堅決,又充滿希冀,“我喜歡那里?!?/br>“如果那里并不如你想象的美好呢?”我問。君蘭則疑惑:“那里有太陽,還不夠美好嗎?”“也是?!蔽倚Φ?,“等你回來,一定好好與叔叔講,疏衡帶你看了什么?!?/br>送走了君蘭,我叫來蘭亭,說:“蘭哥兒在我屋里練功,任何人不得打擾?!?/br>隨后,我去了紫衣灘。可我到的時候,卻看見一個女子正站在樹下,風姿綽約,宛如仙子。“惠心姑娘?!蔽液鋈宦涞?,倒把惠心嚇了一跳。惠心緩過來才對我行禮:“君先生?!?/br>我看見她手里一個鼓鼓的香囊,另一只手上還有一顆星木果實,便問:“姑娘摘這么多呀?”惠心溫柔地地笑了笑,說:“女兒家多愛美,不過是想著星木果漂亮,想串個瓔珞戴?!?/br>那么多,得串多大的瓔珞?不過我也不戳穿,附和道:“的確漂亮,若非紫衣灘不是誰都越得過,恐怕這星木早禿了!”惠心將香囊系好,微笑著表示同意,隨后又說:“君先生來此又是為何呢?”我看著星木的樹干,說:“我的兄長故于此,便偶爾來看看,聊慰手足之情?!?/br>“君未遲……”惠心脫口而出,驟然意識到自己失態,賠禮道,“惠心冒犯了?!?/br>我說,“無妨,姑娘無心的?!?/br>“那惠心就不打擾了?!?/br>“姑娘自便?!?/br>說罷,惠心飛身過紫衣灘,我頭一次見她的功夫,心里還是稍稍震驚了一點,如此純熟的功夫,可不像一個十八九歲的姑娘練出來的。不過她畢竟是樓斷的親信,若說樓斷見她伺候精心,襄助一二,也是有可能的。惠心走后,我如同上次一樣,將我的手貼在星木樹干上,等著它吸食我的精血,吸食不過片刻,我瞬間將手抽離。只是這一次,我并沒有等著它慢慢恢復,而是瞬間將冰錐塞進那個窟窿,并加以內力催化,絢爛的星光慢慢變得黯淡兩分。此時,一個聲音從冰錐處傳來:“小子放肆!還不罷手!”我收回手,背在身后,說:“你果然已經修出靈體!”“你特意逼老夫出聲,是不想活了,迫不及待變成紫獵嗎?”星木怒道。我答:“后生只想請前輩解惑罷了?!?/br>“老夫可沒時間跟你玩!”“是嗎?”我抬手,撫上冰錐,還未發力,星木便連忙阻止。“你要問什么?”“想必前輩方才也聽見了,我的兄長,君未遲?!蔽艺f,“他為何受你吞噬?”星木要吞噬生人,必須要生人自愿走進星木才能毫無反噬地吞噬。當年嫂嫂剛懷君蘭,我還年幼,他絕不會輕易丟下我們。“吞都吞了,老夫我還能吐出來不成?”星木怨道,“人類的心思,老夫又如何得知!再說,老夫年紀大了,可不記得這個遲那個遲的!”“前輩只管說,后生不是個記仇的?!蔽矣痔謸嵘媳F,并暗暗發力,“只盼前輩想起來?!?/br>星木一陣苦叫:“別!住手??!老夫我想起來了!你先把這破東西撤了,老夫必然告訴你?!?/br>“好?!蔽伊⒖坛槌霰F,星木瞬間彌平傷痕。“哈哈哈!終于舒服了!”星木說道,“小子就是小子,做事嫩得緊,老夫我經你折騰乏得很,不陪你玩了!”“哎……大意了!”我笑道,“看來前輩是想嘗嘗骨焱刀的滋味?!?/br>“骨焱!”星木猛然一驚,“哼!上次我就覺得不對,原來真的在你身上!”“不知前輩想起來了嗎?”我繼續問。“說好不可報仇!”星木強調,我自然應是,它才說,“他好歹曾是欲主的兒子,身上的精血寶貝著!我不過隨意蠱惑他,讓他誤以為他心中所想盡在我這里,他自然心甘情愿進來?!?/br>原來如此。我想了十幾年都想不通的事,答案竟然如此簡單。回到浣魂苑,我便讓人去查,樓斷有何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