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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殺同僚,所以欲主才如此嚴正抓捕。君蘭與薛無涯還想著幫忙查找骨焱消息,以希求推測出它的弱點。但這種時候,我更不能讓君蘭與薛無涯脫離我視線之內,便將他們拘在浣魂苑里,不得出門。未免他們心生慌亂,遂讓君蘭與薛無涯練功切磋,誰贏了我便應他們一個要求。一日,我正要熄燈睡覺,便聽見走廊外有腳步聲,隨后他敲門:“你要睡了嗎?”我開門,薛無涯赤著腳站在門口沖我笑。我讓他進來:“這么晚來做什么?”“下午我與蘭哥兒比試,是我贏了!”薛無涯驕傲地說。下午我隨玉留聲外出,至夜方歸。“你想要什么?”我問。薛無涯忽然笑的很張狂,瞬間將我撲倒在地,并迅速鉗制我的四肢,抓著我的下顎。他看著我,眼神忽然變得貪婪至極。“你是誰!”我被他鉗制,聲音嘶啞。他不答話,反而埋頭去咬我的衣襟,然后猛然撕裂,那片丑陋的皮rou顯露無疑。不用再問什么,我已經猜到了。當初它在眨眼一瞬斬殺怪物頭顱,已經可知,速度是它所長。他伸出舌頭在我皮rou上舔了舔,瞬間鮮血淋漓,他砸吧砸吧嘴,又舔了幾下,滿嘴鮮紅地看著我,說:“我嘗過那么多人,還是你最合我胃口!”所以,今晚輪到我死了。是嗎?“你真敢來!”我說,“不怕被抓嗎?”浣魂苑布了不少符咒。他舔了舔嘴角,笑答:“人類,如何抓得住陰月之火!”陰月之火,極陰極寒之處初生之火。這就是骨焱的來源嗎?“他有諦命烏契,可詔鬼欲深淵未封之鬼?!蔽艺f。他則又垂頭舔了舔,瞇著眼睛,仿似回味:“所以我討厭他!冥宵的心豈是他能碰的!”從未有人敢知乎鬼主其名,即便在鬼欲深淵,那些鬼怪妖邪也要尊一聲“鬼主”,這只骨焱竟然如此稱呼,態度又如此回護,想來是與鬼主關系頗好。“誰能碰?”我道,“逐琴仙子嗎?”他的表情忽然有些懊悔:“除非她不是仙子!”“放開我,我不跑?!蔽艺f道。他看著我的眼睛想了想,慢慢將跪在我右手掌心的左腿膝蓋移開,慢慢將壓著我雙腿的右腿抬起,卻不肯放開鉗制我左腕的手。我勉強坐起來,看著他,說:“你想回去嗎?”“那里?”他說,眼中迷茫,“我不喜歡,沒有冥宵,沒有渺勻,我很孤獨!”渺勻是誰?他的身上忽然泛起紅光,一個紅色的虛影慢慢從薛無涯體內剝離。薛無涯暈厥在地,而它猛然張開長滿獠牙的嘴咬了我一口,我的皮rou猛然被撕裂,我疼的叫了一聲,立刻嘔出一口血。而它,飄在空中嚼著那塊rou,血滴在虛影之下。它說:“放心,你體內有我的內丹,死不了,那么多年,你還不曾習慣?”門窗忽然被打破,玉留聲應是聞聲而來。他的部下帶著武器與符咒跟在身后,骨焱回頭看了一眼,對我說:“我救過他!”不用問,玉留聲看見我便明白方才發生了什么。符咒立刻飄滿了我的房間,它們兩兩相連,組成一個密集的囚籠,將骨焱團團圍住。玉留聲舉劍殺去,骨焱沖破符咒,化作一縷紅光纏在玉留聲劍上,玉留聲立刻發力,劍光襲向骨焱,骨焱又瞬間纏上了玉留聲的脖子和雙手,控制著玉留聲。玉留聲的武器脫手落地,我一掌拍在地上。房梁上落下一圈星木果實穿成的珠簾,將玉留聲與骨焱困在其中。星木果實鎮定之效極佳,很快便將無形的骨焱逼回原型,玉留聲也脫離了骨焱的鉗制。只是,此刻骨焱手中雙刺已現,雙刺刃上一片火不斷地跳躍著,照映著另一側的花朵異常妖冶,它說:“人類不是最講究情義恩澤嗎?”它漸漸逼向玉留聲,玉留聲受制于它,不能妄動。“我幫你找渺勻!”我忽然喊道。它猛然轉頭看我,半透明的星木果實將燭火映在它的虛影上,仿佛一顆顆被灼燒的光點:“你?”“你也不過是個人類!”它的興奮還是被理智壓制下去。我慢慢站起來,走到他們身前,說:“你應該是清醒的,在第五層?!?/br>鬼主分明就在鬼欲深淵,它卻說那里沒有,只能說明,在鬼欲深淵,它沒有再見過鬼主;而那個渺勻也是同樣。我不過是在賭,賭它和鬼欲深淵前四層鬼怪妖邪一樣,無法進入第五層。而我在生祭臺受地氣之傷,最先有反應的就是隔月復發的左胸。說明那個時候,它要么一直醒著,要么被地氣影響,醒了。而幾次簡單對話可知,這只骨焱雖然嗜血殘忍,心智卻有些單純。此時,玉留聲卻錯愕地看著我。之前,他還和樓斷一樣,以為骨焱是上次我們入鬼欲深淵時附在我身上出來的,骨焱作亂這期間,我也默認了他們的猜測,并沒有多做解釋。此刻玉留聲想必已經明白,骨焱與我已共生多年。冷焰塔下,骨焱因何出現,因何相救,再不是偶然。“五色蛟潭有天界封印,其下卻是與鬼欲深淵相連?!蔽矣纸又f,“你要找渺勻,可以換一條路,我幫你!”我猜測,渺勻就是五色蛟,至于是哪一只,便不好猜了。骨焱的雙刺漸漸消失,我撩開星木果實制成的珠簾,向它伸出手,它化作一團紅光,鉆進了我的胸膛。玉留聲大叫“不要”,隨即,他立刻來扶我,我倒沒有因被啃了一塊rou就虛弱得站不穩。他對著部下說:“今夜之事不可外傳!”眾人應是,紛紛退下。“你何必與它為伍!”玉留聲說道。我則說:“我不愿你死?!?/br>玉留聲到底是凡人之身。他抓著我的手更為用力:“我不會死!你的傷要緊!”“不急,小傷而已?!?/br>我慢慢走過去,看暈死在地上的薛無涯。骨焱竟會選擇附在他身上,我倒是有些好奇了。我拍了拍薛無涯的臉,他沒有反應,想了想,還是在他胸口打了一掌,他才一邊咳著一邊醒來。薛無涯看見我,立刻注意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