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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實,他要查出,自然是不易。尤其是為了查實最后一點,他甚至是險些喪命。只是此時,他還有心情調侃:“你的那些影衛,倒是有些本事。這些消息,大半是他們的功勞?!?/br> 影衛影衛,自然就是隱在暗中辦事的人。整個撻國,皇帝只培養了兩百個。明白季絕淺的存在太過招搖,皇帝對他的喜愛偏偏又沒法有絲毫掩飾。為防止歹人行刺,皇帝權衡之后,十分慷慨的賞了他一百個。 這兩百人,算是整個撻國最為優秀的侍衛。無論是智力還是武力,都是上上層。尤其是,格外衷心。 季絕淺手中的一百人,除了布局布書是以貼身侍衛的身份現身在世人眼中,其余的,都是藏在暗中。而這也是,二皇子的狼子野心如此明顯,卻還能好好活在世間的最大原因——在皇帝那里,只當他是個跳梁小丑,構不成任何威脅。 至于如何查出范丹琳和二皇子走得近,還得多虧皇帝手中的影衛放了幾個盯著后宮。季絕淺這邊的人和皇帝那邊的本就是同根生,只問了幾句二皇子平日里的作息習慣,就得出了他常在暗地里去丞相府的結果。 相府和二皇子走得近,季絕淺聽聞也不曾有多驚訝。范之源和他不對盤,滿朝皆知。只是沒想到,二皇子表面與范之源沒幾分熟絡,私下竟狼狽為jian。 這兩個都是不省事的人,狼子野心。他們合謀,目的昭然若揭。 只是,范丹琳。那時那般清澈的人,真會是他們安排在他身側的人? 看他久久不曾開口,莫簫隱隱有些察覺:“絕淺,你莫非是,偏袒范丹琳?” 作者有話要說: 啊,這兩天降溫好厲害,冷得不要不要的。小天使們記得保暖喲 ☆、第76章 念舊之人 門外有雨,來勢洶洶, 忽然之間淅淅瀝瀝的落下。 滿樹嫩葉被雨水拍打著, 上下晃動,呈現出一片萎靡的姿態。葉尖有水, 一滴一滴不停的滑落在地,在地面上砸起一朵又一朵的花。 本是窩在巢里休憩的鳥兒, 被那冰冷的雨滴砸醒, 紛紛飛起,躲進了屋檐。 原本尚在院中打掃庭院的丫鬟, 在雨幕里急匆匆的護著腦袋往廊沿下面躲。只是雨勢實在是大,不過幾步的距離, 就被淋了個通透。 額發濕噠噠的黏在面上,下巴處還在往下滴著水。衣服濕透, 緊緊的黏在身上, 顯出一具具年輕女子的身形。 雨勢過大,想要繼續打掃庭院,顯然是不可能。權衡過后, 幾個丫鬟放下手中工具, 推搡著往自己的住處那邊去, 打算先換身干凈衣服。 屋檐被大雨不留情面的打著,一束束的水流順著檐壁不斷的滑下, 帶起陣陣滴答聲。 有身影快速的鉆進屋檐下,嘴里還帶著罵罵咧咧的抱怨:“我艸,今日是個什么詭異天氣, 這雨說來就來!就不能晚個一時半刻,先讓小爺進門?” 到底是身手好的,即使是在如此雨幕里行進,站穩后也不見幾分狼狽。 布局見他一身干爽,只是發尾略微沾染幾分水跡,也就收了心:“早來晚來與你有幾分差別?” 布書撩起因為快速前行而有些散亂的發絲在腦后重新束好,瞥一眼閑閑的半靠在門框之上的布局與莫寧,調侃:“我是無甚關系。只是你二人當守之時,如此漫不經心的壞王爺門風,王爺知道否?” 莫寧警告性的瞪一眼貧嘴的那人,語氣很強勢:“王爺無須知曉?!?/br> 幾人笑鬧間,里面有微微泛著冷意的嗓音響起:“布書進門?!?/br> 熟悉的音色,三人對視一眼,一起站直了身子,面上神色,均由嚴肅取代。變臉速度之快,令人稱奇。 布書接收王爺指令,推門而入,在他身前恭敬行禮:“王爺?!倍筠D向莫簫,“莫大人?!?/br> 久久不曾等到季絕淺的答案,莫簫神色有些不好看。布書問好,他也只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聽到。 開門時帶進的涼意擠進本就不算多暖的空間里,使得整個房間更為冰冷。門外的雨聲好似更大了些,稀里嘩啦的聽在耳里,讓人無端心燥。 關于是否偏袒范丹琳一事,他不答,莫簫顯然就是當他默認。季絕淺也不多做解釋,徑直去問布書:“讓你查的事,辦得如何?” 跟在季絕淺身邊多年,自然明白莫簫是不折不扣的自己人。當即布書也不曾有過顧忌,直言:“經過影衛查實,二皇子在其母妃的引導下,自九歲起,私下里便一直暗中在西疆學習蠱毒,精通此道?!?/br> 莫簫闖蕩多年,哪里會不知蠱毒之害。收起先前的不快,就事論事:“二皇子沾染蠱毒?不是,你讓布書查這些作甚?” 揮手示意布書先退下,季絕淺難得面上含笑,語氣十分柔和:“許久不曾與你對弈,如何,今日來一盤?” 對弈?莫簫也是聰明人,一聽他這語氣,心里就明白了幾分。 人生是盤棋,朝堂權利,亦是。 “有何不可?!?/br> 莫簫淡聲應下。至于范丹琳,終究與他的后院無關,而季絕淺也不曾打算放過不該放過的人,他沒甚興致去管她。 移步書房一側的暖踏,兩人一左一右的在棋盤兩端落座。一人執黑棋,一人握白子。均是十分認真的看著棋盤上的方格,每一子的落下,都顯得極為謹慎。 這邊廂季絕淺與莫簫一心一意的下棋,那方在進城之后就告別辭去的范丹琳,也坐著丞相早就安排等在那里的馬車往府里趕。恰好,今日到府。 一身的粗布衣裳早已經換下,從馬車上下來的那人,錦衣華服,妝容精致,與先前的落魄,全然不同。 她的貼身丫鬟看到,忙踩著小碎步迎上去,探手任由她扶著,小心討好:“這段時日來,小姐可是又生得好看了許多!” 范丹琳嘴角,明顯的開始上揚。微微揚起脖子,趾高氣揚的進門。小廝連忙跟著行禮:“恭迎小姐回府?!?/br> 這可是相爺身前最為受寵的人兒,討好她,相爺那里自是少不得有賞。想到這處,那些奴才的腰身,彎得越大的低。 范丹琳對這般的恭維,顯然十分受用。染著丹蔻的手指愉悅的在丫鬟手背上敲動,語氣輕快:“免禮?!?/br> 許是過多了太多的苦日子,這不過在葉城受了幾日的委屈,腦中就下意識的想到以往。視線在這偌大的庭院里一番打量,入目盡是權勢帶給人的滿足之感。貼身的衣物傳來滑膩舒服的質感,范丹琳輕嘆:還是這相府,住著舒適。 腦中又想到季絕淺那時對范丹琳的好,她嘴角勾笑,永安王府住著,想必更為舒心。 “謝小姐?!?/br> 整齊劃一帶著小慶幸的嗓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