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
宮,但纖纖還是覺得心里有一種很開心的感覺,知道自己在長安還有一個朋友一個親人。 時間就這樣不緊不慢的過去了,轉眼就過了端午佳節,不知出于什么樣的考量,端午這天,皇后讓纖纖不要參加宮庭內宴,而是稱病休息,纖纖自是沒有什么不依的。 端午過后,天天就漸漸熱了,這天早上,纖纖熱的什么也不愿意做,只是閑閑的靠在榻上,玩著飛鏢。突然沅珍跑進屋里,說道:“主子,賢妃要生了?!?/br> 纖纖心神一振,立時坐起身,一時有些煩躁的抬手將榻前案上的茶杯掃落在地,看見一旁驚恐望著自己的沅珍,立時尤如冷風吹過,頭腦才清醒了一些,淡淡說道:“把碎片收拾一下?!?/br> 看著沅珍出門去拿灑掃的工具,纖纖頹然的靠到榻上,無奈的自語道:“皇后,你等待的機會總算是來了,可是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猜想到將要來臨的暴風聚雨,纖纖無奈的揉了揉眉頭,到時候如果傷害到這個孩子,皇上又會難過吧…… 纖纖胡思亂想間,不由一時有些失神。 直到芳芷走進來輕聲說道:“公主,賢妃日后有了皇裔便有了依靠,公主只怕……”纖纖抬眸止住了芳芷的話,拿起榻邊的檀扇,怡然一笑,輕聲說道:“準備一下,我們去拜見皇后娘娘?!?/br> 芳芷眉頭一揚,勸說道:“賢妃生產如此大事,皇后娘娘必然是要去探視的,只怕現在不在鳳儀殿?!?/br> 纖纖輕輕搖動了一下手中檀扇,冷冷吐出兩字:“未必?!?/br> 到了鳳儀殿外,通名求見,在皇后身邊的大宮女雪靈的引導下,進了內殿,只見皇后正靜靜坐在箏琴之前,微撫了兩下,試了試音,又自顧調了調弦。 纖纖趕緊行禮,皇后只是淺淺的笑著說道:“嗯,你來了,到本宮身邊坐下吧?!鄙袂槟菢佑H和而又自然,似乎早就料到纖纖會來一般。 纖纖回以一笑,斂裙落坐于皇后身邊早就準備好的松紅木凳上,輕輕說道:“jiejie好雅興,只不過,今天賢妃生產,jiejie不去,這樣好嘛?” 皇后垂眸,手里繼續調試著琴弦,輕聲說道:“無妨,賢妃既然沒有來稟報本宮,本宮便當做不知道好了?!闭f到這里,皇后又試了試音,終于滿意的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清冷悵然的笑容,冷聲說道:“其實,也不是什么雅興,只是彈琴可以讓我寧靜思緒?!?/br> 纖纖看見皇后那清冷的笑意中帶著一抹肅寒的冷殺之氣,心中一凝,只覺得這五月的艷陽天突然變的有些陰冷,這時候皇后悠然的撥弄了一下琴弦,試了試音“?!钡囊宦暻僖繇懫?,纖纖立時一驚,趕緊抬眸望著皇后,討好的說道:“那臣妾今天有耳福了?!?/br> 皇后依舊淡漠一笑,便奏了起來,清脆琴聲緩緩在室內響起。初時所奏甚是平和,到后來越轉越高,那琴韻竟然履險夷,舉重若輕,毫不費力的便轉了上去,音調慷慨激昂,纖纖雖不精與弦樂之道,但也覺皇后所奏的曲調中隱隱有熱血如沸的激昂。琴音時而悠然,時而又如珠玉跳躍之聲般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漸增,琴音由散漸快,先如鳴泉飛濺,繼而如出征前的金鼓戰號齊鳴,眾人吶喊的激勵一般使人熱血沸騰。 最后琴音漸緩,好像如同一片靜林中,百鳥離去,風卷春殘,雨打花落,但聞雨聲蕭肅,一片凄涼肅殺之象,漸緩漸慢如細雨綿綿,若有若無,細微幾不可再聞,又像是戰事已了,只留下戰場上一地死寂,最終萬籟俱寂。 從風中傳來某人的碎碎念,打滾要收藏,要票票,要收藏~~5555好丟臉,淚奔~~ 正文 055 鸞鳥護雛哀聲鳴 “不得了,皇后娘娘,出大事了!”正在纖纖沉醉在皇后的琴音中的時候,五福子連滾帶爬的從殿外沖了進來。 皇后微一抬頭,鳳眸一凝,閃過一道厲色,高聲喝道:“滾出去,誰教會你這般沒規距,不先通報就往內殿里闖?!?/br> 可憐的五福子,一下讓皇后給吼的發暈,趕緊跪下說道:“皇后娘娘恕罪,只因事態緊急,所以……” 皇后這才緩了緩臉上的不悅之色,淡淡的說道:“出了什么事?!?/br> “回稟皇后娘娘,賢妃娘娘她,誕下了一個……”說到這里五福子愣住了,好像在考慮要怎么說這件事一般。 纖纖有些心焦的追問道:“是帝姬還是皇子?”說話間,卻見一側的皇后嘴角露出一絲靡然笑容,好像一切皆在她的掌握之中的了然自若。 五福子顫抖的說道:“是一個……據說是一個三手無足的妖孳?!?/br> 纖纖與皇后同時受驚的站了起來,纖纖眼睛不由睜的圓圓,原來賢妃生的居然是怪胎。 皇后厲色說道:“當真?” 五福子點點頭,皇后方才走出琴案后,踱到五福子面前,厲聲說道:“這件事皇上知道了嘛?” 五福子深喘了一口氣,抬首偷看了一眼皇后神色,咽了一口唾沫,方哆嗦著說道:“知道,皇上本來就在楹宛殿,看了一眼那個妖孳,什么也沒說就回兩儀殿了……”五福子說完整個人就趴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皇后淺淺勾唇。流露出一絲妖異地笑容。好像看見獵物地狐貍。半晌方才淡淡說道:“出了這么大地事。本宮要去看看。五福子你出去替本宮準備儀仗?!闭f完轉首望著纖纖靜謐一笑。淡淡地說道:“meimei你也該好好準備準備。過陣子。你也該有地忙了?!?/br> 纖纖跟隨著皇后出了鳳儀殿??墒悄X子里只有在五福子進來稟報時?;屎竽橇巳灰磺械匦θ?。好像早就知道賢妃會生下怪胎一樣。好可怕。這六宮里還有什么事是她所不知道地?還有什么是她所不能掌控地?側首偷眼看了一眼身前地皇后。那高高綰起地朝鳳鬟髻上配飾地九龍九鳳冠是如此地耀眼奪目。刺地人雙目生痛生痛。直覺得胸口有一股氣一直舒不出來。 皇后領著纖纖進了楹宛殿。只見嚴若雨坐在一旁。纖纖不由一愣。若雨怎么會在這?;匦囊幌?。兩人同住一宮。賢妃也是此宮主妃。她來陪視看望也是應該。 抬首看向床榻處。只見賢妃只著了一身白色地褻衣。長發垂在肩頭。依在床榻上。下身上錦被蓋住了。只是神色呆滯地坐在那里。望著放在床邊地那個嬰孩。那個嬰孩已讓襁褓包住了??床灰娚碜?。便也不覺得嚇人。只露出一張皺皺地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