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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 粟晉城嘆了口氣,“粟裕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他還是不肯放棄。你要是再想管他們的事情,除非你以后不想抱孫子了?!?/br> 萬玉芝不說話,他停了停,又說,“我們耽誤他們這么長時間,也夠了?,F在小溪好不容易從國外回來,就讓他們自己處理吧。你和我就不要再管子女的事情了?!?/br> 萬玉芝不同意,“不管?難道你就讓我看著兒子因為她,要死不活的?我告訴你,粟裕是我生的,以后誰當我兒媳婦,還要我說的算?!?/br> 她被氣的發抖,轉而懷疑他說,“你是不是也被那個小丫頭片子灌了什么迷魂湯,一直在幫她說話?” 粟晉城見她越說越離譜,懶得繼續管下去。一句話不說,轉身往電梯門口走。 萬玉芝不依不饒,跟在身后追問。 粟晉城一言不發的走上電梯,直接按負一層。 “粟晉城,你為什么不說話,是不是覺得心虛了?!?/br> 萬玉芝的聲音還在繼續,直到電梯門合上,才徹底消失。 *** “你什么時候回去?我讓韓思源送你?!彼谠0肟吭诖采?。 蘇溪見他面色不改,完全不像一個受了重傷的人。一度懷疑之前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是不是他。 她默嘆一口氣,說,“不用,我打車回去。你好好躺著,不要亂動,我晚上再過來陪你?!?/br> 粟裕聽見‘陪’這個字,心情大好。自從她回來,雖然經常氣他,但是這兩次住院一直都是她在陪夜,這算是他這幾年來,最開心的一段時間。 故意裝的不在意,摸著下巴,遮住咧開的嘴角,“其實,你也可以先回去休息,我一個人能行?!?/br> 蘇溪怎么會看不出他的故意,知道他是在她身上找存在感。 為了滿足他的一時之快,說,“不用和我客氣,正好我也要回來上班。照顧你是順便的事情,大侄子……” 一句‘順便’,粟裕已經夠氣了。又聽她叫他‘大侄子’,瞬間不高興。 他執意給韓思源打電話,一本正經的說,“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還是讓韓思源來接你?!?/br> 說完,電話就撥了出去。 蘇溪趕忙把它奪過來掛掉,韓思源忙的要死,哪有閑工夫做她的專職司機。要是讓伊柯知道,肯定會活剝了她。 她只能說,“我坐出租車很方便,你乖乖聽話,我一會兒就回來?!?/br> 知道他生氣的時候,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特意把聲音放低,像在哄孩子一樣哄他。 粟裕之所以會這么在意,是因為她一叫他‘大侄子’,都會逃跑。 已經讓她在眼皮子底下逃了兩次,要是還有第三次,他不敢保證會發生什么。 于是,認真的說,“蘇溪,我雖然受了傷,但是,還沒嚴重到下不了床的地步?!?/br> 他的意思是,要是她敢跑,他一定會去追她。就算死了,也不在乎。 蘇溪怎么會聽不出他的威脅,為了讓他放心,從口袋里把護照掏出來給他,“這個給你,你拿著它,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br> 粟裕絲毫沒有猶豫,直接拿過去塞進被子里。 蘇溪很無奈,這脾氣還是沒改,一霸道起來什么事情都能做出來。 拿到護照,粟裕明顯放心多了,他說,“你到家了,給我打個電話。先休息一夜,等倒完時差以后,再過來也不遲?!?/br> 他的語氣很輕,明顯是怕她身體受不了。 蘇溪知道,他生氣是真的,關心也是真的。從他說話的語氣和眼神里,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她又默嘆一聲,說,“我先回去換身衣服,然后來醫院休息?!?/br> 其實她一點兒也不覺得累,就是穿別人的衣服,不舒服。 粟裕怕她出爾反爾,趁他不注意的時候逃走。雖然擔心她的身體,但還是答應了。 這時候,護士推著車進來,要幫粟裕換藥。 蘇溪二話沒說,直接協助她拆開紗布,替粟裕換上新藥。 她有私心,一點兒都不懷疑doctor 程的醫術,就是想親眼看一看他的傷口。 見傷口愈合的不錯,一直提著的心,才徹底放下去。 做完以后,她才出醫院,坐出租車回去。 回到家以后,蘇溪放了一缸熱水泡澡。在里面躺了半個小時,身上的異味才消失。 蘇溪穿著浴袍,用毛巾擦頭發,從臥室里出來。 走到吧臺前,她放下毛巾,倒了杯紅酒,品嘗。 這幾天休息很久,身體不太適應?;氐街袊?,再也沒有出現在美國的壓抑和懶散。 事實證明,她還是適合呆在國內。 兩分鐘不到,一杯紅酒下肚。 蘇溪想再倒一杯,門鈴突然響了。 她疑惑的皺起眉頭,這個時候會是誰來找她? 放下高腳杯,走到門前,從貓眼往外看。 蘇溪沒想到的是,剛才還躺在醫院里的粟裕,此時竟然筆直的站在門口。 剛醒過來,就擅自出院,是不要命了? 蘇溪急忙打開門,沒看清楚他的樣子,直接吼道:“我看你是真的活夠了,誰他媽讓你跑出來的?!?/br> 話音剛落,粟裕一把把她攬在懷中。 他的臉埋在她的脖子里,輕聲說,“我怕啊……” 一句話,讓蘇溪瞬間安靜。 雖然不是‘我愛你’,卻讓她的心立馬變柔軟。 這樣一個在乎她到這個地步的人,還有什么理由,放棄他呢。 蘇溪吐一口濁氣,回抱住他,“你是不是傻,我都這么對你了,還忘不掉我。粟裕,你真的太傻了?!?/br> “呵呵……”他笑出聲,“沒辦法,誰讓你是我的克星?!?/br> 蘇溪也跟著笑出來,眼角有些濕潤。 她無意中摸到他的后背,發現他后面的衣服全濕了。 急忙問,“你的傷口是不是裂開了?快讓我看看?!?/br> 粟裕很聽話的拉開和她的距離。 這時,蘇溪才看見他的臉色已經接近慘白,額頭上還有一層粗汗。 從醫院到她家,就算開車,也需要半個小時的路程,受了這么重的傷,他是怎么堅持到現在的。 蘇溪立刻把他的胳膊架在肩膀上,扶著他走到客廳。 讓他在沙發上坐下,拿出手機,撥打120。 還沒接通,粟裕一把奪過去,掛了。 他看著她,“我想住在這里?!?/br> 眨了眨眼,又說,“……我不想回醫院,里面沒你的味道?!?/br> “……”蘇溪直接把手機重新拿過來,她繃著臉說,“我是醫生,你得聽我的。你的傷需要一段時間的治療,在這期間,你必須住院?!?/br> 粟裕還不死心,準備繼續說服她的時候,電話已經接通了。 “喂,